不等罗剪秋说话,萧承先开口:“没什么,一点误会,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误会?”江南皱起眉头,显然是不相信,她这个大儿媳妇,自从嫁进来,就没消停过。
还想要说什么,门外又进来一人,见着小儿子,江南脸色才好些。
小儿子年纪是她三个孩子里最小的,性子也最淡,做事却最稳妥,最让她省心。
“又喝酒了?”萧砚身上带着应酬场所的烟酒气,江南接过他挂在臂弯的外套,转头交代佣人:“去煮碗醒酒汤。”
罗剪秋的视线从萧砚一进来,就黏在了他身上。
萧砚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江南去了厨房,客厅里就兄弟俩和罗剪秋,萧承看看罗剪秋眼神直勾勾的样子,笑了笑,起身跟萧砚说:“大哥先回房了。”
萧砚刚点上一根烟,闻言点了点头,顺势吐出一口薄烟。
走前,萧承意味深长看了眼罗剪秋,并没叫上她。
罗剪秋知道萧承的想法。
作为老大,却一直被小自己几岁的萧砚压在底下,心里多少不服气,如果罗剪秋真拿下萧砚,传出去,萧砚就毁了。
即便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萧砚带来多大的伤害,罗剪秋仍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他。
厨房里,江南正盯着佣人煮醒酒汤,罗剪秋进来:“不早了,您回房休息吧妈,醒酒汤我在这看着就行。”
“阿承呢?”
“回房洗澡了,他今晚也喝了点酒,一会儿我顺便给他也带一碗上去。”
罗剪秋的理由合情合理。
“那好。”江南也有些乏了,走前,想起罗剪秋跟人发生冲突进派出所的事,又说:“以后遇着事别那么冲动,你也不小了,不能总让你爸你妈跟着操心。”
江南跟罗剪秋只是婆媳,情分也没那么深厚,只好拿出她父母来劝。
罗剪秋心里急,脸上却不敢表现,低头认真听着,边点头应和,等江南说完,她不着痕迹催促,“你说的我记下了,快回去休息吧。”
……
醒酒汤煮好,佣人盛了两碗,罗剪秋说:“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等佣人离开,她直接端起一碗醒酒汤倒进洗碗槽,然后用托盘端起另一碗走去客厅。
萧砚已经不在沙发区。
罗剪秋眼底掩不住划过失落,但下一瞬,又亮起来,径直上楼去敲萧砚的门。
等待开门的空隙,她对着光洁的墙砖不知道第几次整理头发。
见着来人是罗剪秋,萧砚皱了下眉。
罗剪秋却红了脸。
萧砚领带被扯掉,领口松开三粒纽扣,露出一片结实的男性胸膛,与禁欲冷漠的样子比,这时候的他无疑是性感的。
“妈叫我给你送醒酒汤。”罗剪秋嘴边弯起含羞带怯的笑,说着,想往房里走。
萧砚没让,抬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有劳大嫂。”
声音没有一点情绪。
罗剪秋手里一空,抬眸看着萧砚不解风情的清冷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她不信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他身上,他怎么可以一直这么无动于衷?
不禁,又想起曾经看到的他为苏粉雕解围的场景,这人从不会多管闲事,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为谁打破原则。
所以她不淡定了,
可现在,好不容易解决掉一个,又来一个。
今晚在酒店远远瞧见萧砚和苏玉琢面对面,即使那两人全程没有一点互动,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交谈都没有,罗剪秋却生出比苏粉雕再世时还强烈的威胁感。
那种感觉说不清因为什么,却无比真实。
罗剪秋盯着萧砚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忽地说:“知道吗?我刚从派出所回来……”
她故意顿了一顿,想看看萧砚眼里会不会出现类似担心的情绪,然而没有,那里平静如斯。
罗剪秋失望,眼神流露出怨怼。
“不问问我为什么?”
“不管因为什么,大嫂别忘了自己身份。”萧砚淡淡说完,直接要关门,罗剪秋身体已经有一部分在门框内,这么关门,如果她不及时避开,门板肯定要撞到她。
就算撞不到,这么做也是对一个人的不尊重,尤其对方还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罗剪秋感情和自尊心都受到了打击。
门合上的最后一瞬,她脱口而出:“我把苏玉琢打了!”
萧砚关门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也只是短暂的一下,短暂到罗剪秋都没察觉到。
看着紧紧合严的门板,罗剪秋一颗心沉到了最底端,但很快,又缓缓回升,萧砚好像,并不在意那个苏玉琢。
不然听见她打了苏玉琢的话,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罗剪秋自我安慰的同时,不知道的是,里面那人此时,正在给一个人打电话。
……
苏玉琢泡在姐姐生前用过的浴缸里,不知不觉陷入欲睡不睡的状态中,陡然响起的手机铃,惊醒整个人都快淹没在水里的苏玉琢。
弹坐起来的瞬间,溅起水花无数。
苏玉琢呛了口水,心有余悸地喘着气,洗澡时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播放一首姐姐很喜欢的歌曲,这时候歌曲已经被略显急促的来电铃声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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