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淡漠一笑:“那是马、翁、沈三位董事提出,我这边还没给回复,大哥这么说,真是叫我这做弟弟的心寒。”
“嘉诚影视亏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若非你在背后授意,那三个老家伙不敢说这种话!”萧承恨不得撕了萧砚,让他去做一个空有外壳的影视公司总监,他已经憋着一肚子火,现在又要取缔公司,叫他回去做工程师,简直欺人太甚。
马翁沈那三根墙头草,等着吧,将来总有一日,他要连根拔了这些人!
“你别高兴得太早,公司章程,你那位子四年一换,你最好祈祷下一次选举大会前不犯错误,否则……”萧承想到无意间看见罗剪秋手机里的一段聊天短信,狠狠‘哼’了一声,扭头下楼去。
罗剪秋若真和萧砚有点见不得人的,萧承作为罗剪秋丈夫,势必要受人嘲笑,但相比起来,对萧砚却是致命的打击。
萧承和苏玉琢姐姐的事已经让他在集团里名声降到最低,可想而知,到时候萧砚会是什么结果。
如此一算,他可能受的嘲笑简直不值一提。
……
苏玉琢感受到萧砚对自己的维护。
萧承走后,她腰靠着栏杆,仰着头,静静地看着萧砚:“其实你不必这样,我是个白眼狼,你对我再怎么好,我都不能给你同样的回馈,将来……你说不准要后悔现在做的。”
萧砚曾说,娶她不过是想把她看管在眼皮子底下,防止她背地里放冷枪,可这几个月下来,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纵容,对她的百般维护,她不是没有感觉,如何感受不到?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对自己这样。
当初找机会接近他,她并没报多大的希望。
苏玉琢是不信爱情的,看姐姐和萧承就知道了,姐姐那番痴心,得来的又是什么?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没良心。”萧砚抬手刮了下苏玉琢脸颊,“早都习惯了,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萧砚的手今天有点凉。
苏玉琢脸颊一冷,心里却热了一下。
“我不懂为什么?”
她眼神带着迷茫和不解,从萧砚的角度看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清晰秀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却有个圆润的鼻头,嘴唇略显丰满圆润,正面看上去,有股清冷婉约的美。
萧砚自个也说不清为什么。
许是那晚灯太亮,她眼里的故事太沉,许是那天她哭得太伤心,又许是那个雪夜,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太悲痛。
她有很多情绪失控的时候,每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她内心是柔软脆弱的,哪怕她将自己伪装得冷漠带刺。
萧砚勾了下嘴角,没回答苏玉琢的问题,转而道:“一会我要去趟公司,先送你回去。”
“急吗?”苏玉琢问,顿了顿,又问一遍:“我的意思是,你急着去公司吗?”
萧砚食指勾起苏玉琢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轻饶两圈,头发缠绕在他修长手指上:“有事?”
“看样子是不急了。”苏玉琢拉起萧砚的手,朝他的房间走去。
门一关上,苏玉琢搂着萧砚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转移阵地的间隙,萧砚声音带笑:“这就是你要做的事?”
“刚才你在大哥面前维护我的报酬。”
“斤斤计较。”
“这样不好?”
“呵。”
……
苏玉琢窝在柔软的被褥间,一瞬不瞬瞅着床边穿衣服的萧砚,“我有点累了,睡一会儿再回去,你先去公司,等小爱回来,我叫她送我。”
“办完事过来接你。”萧砚打好领带,俯身在苏玉琢额上亲了一口,才去拿西装往身上套,一面说:“安心睡。”
“那你几点过来?”
“六点之前。”
临走,萧砚又亲了亲苏玉琢的嘴唇。
苏玉琢推了他一下,“快走吧,耽误这么长时间。”
很快,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接着渐渐远去,苏玉琢躺在床上,看着简约却华贵的吊顶,心里像塞满了东西,涨涨的,却又像被挖空了似的,空落落的。
她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摇。
但一闭上眼,姐姐那双含恨不甘的眼睛叫她魂魄难安。
她静静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去拿床脚的裤子,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三点。
萧爱饭后跟余有韵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事,苏玉琢打电话过去,听见那边背景十分嘈杂。
“什么时候回来?”苏玉琢问。
萧爱听不太清楚,苏玉琢连问了好几次,她才勉强听明白。
“还早呢,你有事啊?”
“有点急事找你帮忙……”
半个小时后,萧爱独自开车回来。
在客厅一见着苏玉琢,她就道:“我二姥爷没了,我妈不让我回来,我是为着你才偷偷跑回来的,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
客厅里没其他人,苏玉琢说:“前几天逛街,我买的情侣戒指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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