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造化弄人。
……
太阳快落山,苏父用三轮车将十几口袋的玉米运到院子里,苏玉琢做好三菜一汤时,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在院内往下卸口袋。
苏父挪动一下都费劲的口袋,萧砚很轻松就从车上搬下来,落地时轻放,看得出来臂力很好。
“还是年轻人呐,我算是老了。”苏父看着萧砚,喘着气道:“你这身子骨,搁公社那会儿,绝对是一人干活全家不饿的好手。”
苏玉琢听见这句夸赞,视线不由看向萧砚。
干了半天活,萧砚那身衣服又湿又脏,却不掩那份矜贵,干活时肩背衬衫绷紧,显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脸上的表情很放松,似乎并不吃力。
“饭好了。”苏玉琢喊了一声。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她。
苏父说:“就来了。”
卸下最后几个口袋,他拍了下萧砚的肩膀:“过去洗把脸吃饭。”
这会儿,苏玉琢已经把米饭盛好,筷子也分好了。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撩纱门进来时,跟着混进来几只蚊子,苏玉琢起身去点蚊香。
纤细的手指被黑色的蚊香盘衬得莹白如玉。
太阳已经落山,天空泛起青黑色,厨房里开了灯,光线橘黄,笼着她清冷的眉眼,显出一股婉约的温柔味道。
萧砚的视线毫无顾忌地落在她身上,苏玉琢将蚊香搁在饭桌底下,出声提醒:“你们别踢到了。”
“好。”萧砚回答。
苏玉琢没去看他,坐回自己的位子。
一顿饭的工夫很快过去,桌上苏父和萧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次拆迁的事,饭后苏玉琢想收拾碗筷,苏父没让,他说:“阿砚来也没带衣服,你去我衣柜里把我上周买来还没穿的大裤衩找给阿砚睡觉穿。”
“哦对了,阿砚换在卫生间里的衣服,你抽个空帮他洗了。”
“……”你到底是谁的父亲啊?苏玉琢不愿意,“为什么我洗?”
“难不成我洗?”苏父反问。
苏玉琢:“……他可以自己洗。”
“人家给我干了半天活,连件衣服你都不能替人洗?你好意思?”
苏玉琢:“……”
苏父的房间在一楼。
苏玉琢进去找衣服时,萧砚就站在门口看着,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接,苏玉琢只觉空气都变得烫人。
找到那件吊牌还没摘的大裤衩,苏玉琢往萧砚怀里一塞就要走。
一条手臂忽地横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多大岁数了,还玩这招?”苏玉琢面露愠色,扭头面无表情看着萧砚。
萧砚忽地上前,将她压在门框上。
“那这样?”
“你……”苏玉琢以前是真没看出来萧砚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她双手用力撑着男人的胸膛,不让他靠自己更近,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让开!”
苏玉琢扭着身体想挣开束缚,只是在摩擦间,她渐渐察觉到异样。
萧砚的掐住她腰固定住,短裤挂在他右手小臂上,吊牌垂在半空来回晃动。
“别乱动。”
男人眸色深,语气带着克制和隐忍。
苏玉琢神经一下子紧绷,有点不敢相信地望着萧砚,“你……”
萧砚下巴抵在苏玉琢头顶,脸偏向一边,身体将苏玉琢压得越发紧,有些地方接触也越发紧密。
苏玉琢心跳变得很快,耳根也热起来。
“二丫头,衣服你找到没有?”
外面传来苏父的声音。
“找、找到了!”苏玉琢应了一声。
推萧砚的力道加重,“你够了吧!”
萧砚直起身,双手顺势在她腰上滑了一截。
苏玉琢得了自由,低头匆匆走开。
萧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没有立刻出去,走到堂屋沙发坐下,随手将短裤搁在一边,点上一根烟。
抽了好一阵,才站起来往外走。
院子里,苏父拎着红色大桶往院门外走,余光瞅见萧砚,便道:“你累了半天,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
“苏伯伯,苏妹妹在家吧?”
苏父正喂养两头小白猪,杜文建的声音在他后边响起。
转身瞧见杜文建又搬了箱东西过来,态度没再像以前那样热情。
杜文建说:“这是朋友从江西带回来的芒果,我们家都不吃,记得苏妹妹爱吃,就拿过来了。”
今天一早他就出去谈生意,到现在才回来。
连家门都没进,就先来了这。
苏父看了眼他搁在脚边的箱子,语气有些淡:“拿回去送给别人吧,我家二丫头也不喜欢吃这个,回头也是放坏了浪费。”
“苏伯伯……”杜文建察觉到苏父的态度不如先前,皱了皱眉,“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吃不完也没什么。”
他搬起芒果箱,“苏妹妹在家吧,我给她送进去。”
说着,杜文建往院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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