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头一次闹得这么胶着。
这件事,宋羡鱼早就听萧爱和王锦艺各自倾诉过。
现在的局面是,萧家不想萧爱受苦,要给两人出首付买房,而王家却是不想被亲戚朋友说闲话,不愿接受这份好意。
房和车王家都准备好了,只不过档次距离萧爱父母的要求低了太多,萧家不愿意接受。
或许萧爱自己也是不能接受的。
……
“他不是有心的,现在也很后悔。”宋羡鱼对萧爱道。
“后悔?我怎么没看出来,就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还对我凶,哪里有一点后悔的样子?”萧爱气呼呼的,“我不明白,别的女孩出嫁,父母都给陪嫁,那房子就当是我爸我妈给我的陪嫁好了,他哪来的那么多情绪?”
“换成别人,高兴都来不及,他怎么就那么多事?”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他真当个小白脸,吃你们家软饭?”宋羡鱼道:“寻常人家陪嫁,也就十几万几十万,条件好点的上百万,舅舅舅妈可好,一出手就是大几千万,小艺家要是能拿出同样的彩礼还好说,关键是他们家拿不出来。”
“我当初和临渊在一起,尚且被说是图财,小艺身为男人,压力只会比我更沉重。”
“他要真是个图财不要脸面的人,可能就没这么多矛盾了,可他真是那种人,你还喜欢他?”
“就算你眼瞎了喜欢他,舅舅舅妈也决不允许你嫁给那种人。”
宋羡鱼跟萧爱嘀嘀咕咕,都没吃几口东西,等说完,发现自己面前的餐盘里堆满了自己爱吃的食物。
她转头看了眼一边跟旁边人说话,一边给她夹菜的季临渊,甜蜜一笑,又扭头跟萧爱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萧爱沉默着,两道平眉拧到了一块,“那该怎么办啊?”
“坐下来好好谈谈,总能想出大家都满意的办法。”宋羡鱼作为外人,点到为止就行,不好再多说。
萧爱坐了一会儿,神情傲娇:“等他再给我打电话,我就约他出来。”
那边,景逸和萧乾江南夫妇已经商议好了,第一次婚礼,苏玉琢不是从景家出嫁的,复婚不能无声无息,不过也用不着大办,邀请两家亲友聚一聚就行。
景家的亲友差不多都知道景逸有了个女儿,但都还没见过,正好趁这次婚礼,将她正式介绍给大家。
闻人喜即将临盆,不适合操劳,操办婚礼的任务自然就落到江南头上。
至于婚礼日期,年关将近,定在年后初六。
饭局到了尾声,宋羡鱼去了趟卫生间。
这次怀孕初期没多大感觉,也没有孕吐反应,倒是三个月后,孕期的一些小毛病渐渐找上门,频繁上厕所就是其中一个。
洗完手出来,无意瞥见走廊窗户外面白雪飘飘,映得整个世界一片雪白,雪花跟着北风在空中打着旋,然后不甘不愿落到黑色的土地上。
宋羡鱼忍不住走到窗边,多看了几眼这难得的雪景。
待了没多久,季临渊从包厢那边走过来。
“你是来上卫生间,还是来找我?”宋羡鱼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转身,朝他迎了两步。
“这么久不回去,原来是在这看景了。”季临渊望过来的视线儒气温柔,握住宋羡鱼的手,“还不回去?”
宋羡鱼笑,“正要回去呢,你就来了。”
季临渊也不戳穿她,搂住她的肩,带她回包厢,一面问:“有没有不舒服?”
这句话,他每天都要问好多遍,不厌其烦。
宋羡鱼摇头,嘴角高高扬起。
到了包厢门口,季临渊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放开搂住宋羡鱼肩膀的手,道:“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门口的服务员已经替她推开了门。
“好吧。”宋羡鱼一笑,顺从地进了包厢。
包厢里这时候的气氛,已经有了散场的意思,萧爱正和苏玉琢凑在一块说笑,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愁眉苦脸。
看见宋羡鱼,萧爱朝她招了下手,等她到跟前,萧爱说:“刚才接到欣颜的电话,她说要来京城玩几天。”
顾情长出了国,顾欣颜毕业后就回了老家,在父亲的安排下进了国税局,每天朝九晚五,闲时就逛逛街,也会出国探望正在巡回演出的母亲,日子过得清闲又自在。
就在三天前,母亲结束巡回演出,回家来了。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今天一早,母亲说她有个多年不见的大学同学过两天要登门做客,这也是一件高兴的事,但,就在刚才,她无意听见母亲在跟父亲说母亲的那位同学的夫家条件不错,有个儿子比顾欣颜大五六岁,如今在部队里,混得也不错,现在正好休假在家,过两天会一道过来南京做客。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欣颜哪里还不知道母亲的意思,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立刻打电话去单位请假,收拾包袱跑路了。
下午四点多,宋羡鱼和苏玉琢及萧爱在国际机场接到顾欣颜。
“啊——想死你们了……”顾欣颜穿着白色毛茸茸的羊绒针织,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白色针织帽,配上那张精致漂亮的巴掌小脸,小动物似的毛茸茸地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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