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提声,吓得顾欣颜一抖。
顾欣颜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小得可怜。
江逐浪皱眉:“你这小没良心的,我救了你,你还打我。”
“你轻薄我,我恨你……”顾欣颜指着他,失声痛哭,将所有的伤心和委屈都宣泄出来,一面控诉:“我恨死你了,你欺负我……”
“……”
想到离开顾家前自己干的事,江逐浪面上一尬,知道那不是君子所为,原本他只是想走前再看她一眼,但见到她睡颜安稳的乖巧样,忍不住又想亲一口。
谁知道顾欣颜忽然那么热情,他一个正常成年男人,怀里的又是看对眼的姑娘,一时没把持住,孟浪了些。
最后他也克制住了自己,天知道当时他的手在人姑娘衣服里,多想再往上再走一走,吻也只蔓延到睡衣领口露出来的那一点点。
“……”好吧,他当时把睡衣往下又拉了一点点。
但他发誓,关键部位他看都没看到,更别说碰了。
江逐浪低头瞅见女孩伤心的模样,只觉那眼泪落在他心里一般,烫得他心口发疼,“别哭了,是我不对,下次再亲你,先征求你意见好不好?”
“没有下次!”酒精的后劲越来越大,刺激得顾欣颜大脑有些兴奋,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没法深入思考,立马就做了、说了,她用力捶江逐浪胸口,“不许有下一次!不许轻薄我!”
江逐浪只觉胸口的两只小手软得跟小奶猫爪子似的,心软成一团,“好好,听你的,没有下一次,别生气了好不好?”
……
江逐浪抱着顾欣颜从偏门出来,外面接着一个狭窄小巷,满地污水,皮靴踩在上面,溅起污浊的水花。
巷口,停着辆不起眼的大众,黑色车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这时,通讯耳机传来紧急的呼叫:“江队,目标出现!”
“我马上过来!”回复一句,江逐浪大步走向黑车。
黑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江队,这是……”
“我朋友。”江逐浪在外人面前没有在顾欣颜面前那么不正经,说着,他将顾欣颜放进车里,又把从那两个陌生男人手里抢回的手机交给那女的:“里面有她家里的号码,联系她父母,你负责送她回家。”
……
再回到酒吧,那边依旧纸醉金迷,灯光迷离诡谲。
只是……
“江队,图恩跑了!”一个穿夹克的男人跑到江逐浪跟前,二十五六的年纪,皮肤黝黑,一头黄毛,只见他说着,一把扯下满头黄发,露出板寸,啐道:“车都没下就调头跑了,滑得很!”
图恩,缉毒中心盯了多年的大毒枭,在金三角三分天下,这些年向内地输送了数以万吨及计的毒品,一直是缉毒中心的头号目标。
几天前,缉毒中心收到秘密情报,图恩要偷偷潜入国内见什么人,缉毒中心从战区借了一队精锐特种兵,又有当地警方协助,精密部署,抓获图恩本该万无一失,谁知道还是功亏一篑。
“江队,现在怎么办?”穿夹克的男人叫周昊,特种兵部队里出了名的神枪手,即便威名在外,他却一直崇拜着江逐浪。
因为他的枪法赢了战区里所有神枪手,唯独至今没赢过江逐浪。
江逐浪眉目沉着,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羁模样,眼神锐利而威严,“通知其他人先撤。”
话音刚落,通讯耳机传来一道不悦男音:“江队长,麻烦来我办公室一趟。”
半个小时后。
公安局办公室。
“事先我就跟江队长说过,图恩极其狡猾,你们务必谨慎再谨慎,但你还是打草惊蛇了!”
说话的是缉毒部门的一位中层领导,主要负责这次的缉拿任务,本打算凭这次任务立功,没想到连图恩的衣角都没摸到。
图恩近些年毒品生意越做越大,又研发了新品种,毒性和成瘾性成倍增加,已经在边境流传开来,一旦流进内地,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要受重创。
上头领导施以重压,要求缉毒部门务必尽早将图恩捉拿归案。
缉毒组多次策划抓捕,但一次都没成功过。
图恩狡猾而谨慎,凡要去的地方,必定事先网罗密布,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立刻便遁之夭夭,
这次跟着他来南京,本是绝佳的机会,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日后猛虎归山,捉拿更是难上加难。
“你这次带人来南京的任务是协助我们抓捕图恩,不是让你来逞英雄!”领导十分恼火:“现场暗处不知道藏了多少图恩的人,你那身手一出,傻子都来得出你不简单,图恩那只老狐狸,会不怀疑你?”
以图恩惜命的程度,宁可放弃此行南京的目的,也不会冒险。
此时此刻,估计他已经计划着怎么安全离开南京。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情报,是两位战友拿命换来的?”显然,他将罪过记在江逐浪头上,“我会如实跟你们大队长汇报,你等着受处分吧!”
……
另一边,肖婕跳累了回到卡座,没见着顾欣颜,以为她去卫生间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回来,于是起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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