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着稳重绅士的男人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像是没听见她的款款请求,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上车扬长而去。
这么直白的无视,比开口拒绝更叫人难堪。
……
宋羡鱼靠着门板听外面的脚步声远走,心神放松下来后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显然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给柳沁雨打电话请了半天假。
掀开空调被准备补眠,却被浅蓝色床单上一抹暗红色吸引了视线,想到昨晚那人进来时的那阵撕裂痛,还有他当时紧紧盯着她的那眼神,沉着冷静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忍着疲惫把床单扯下来,在盥洗台搓干净那抹暗红和几处粘湿的痕迹,然后塞进洗衣机。
取出干净床单重新铺上,宋羡鱼倒头睡下。
昏昏沉沉之际,接到季司晨的电话。
“晚上的饭局别忘了,这次我单独约了元董,你一定要把握机会……”
宋羡鱼声音含糊不清,“对不起,我不会去见他了。”
说完直接挂了。
季司晨再打电话来,宋羡鱼把手机调成静音。
迷迷糊糊刚要再次入睡,门铃又响。
宋羡鱼躺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无力的身体去开门,习惯性先问了声:“谁呀?”然后从猫眼去看。
不等她看清是谁,门外传来一道很显年纪的声音:“我家先生让我过来给你送点吃的。”
门外站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手里拎着大大的超市袋。
宋羡鱼开了门,疑惑地看着门外人,“你家先生哪位?”
“季临渊。”洪姨抬头瞅见宋羡鱼,明显愣了一下,“是你?”
宋羡鱼也一愣,依稀想起那次季临渊住院,她在病房见过这位阿姨。
忽然发现小可爱送了好多道具,某瑶低头捡道具中……
第77章 昨夜酒后乱性了?(一更)
“您请进。”宋羡鱼弯起唇,靠边让阿姨进来。
“你要不介意,就跟小渊一样叫我声洪姨。”洪姨边进来边说:“你叫什么?”
左右找了找没看到备用的拖鞋,宋羡鱼看出她的打算,弯了弯唇:“没那么讲究,我都是直接进来。”
接过洪姨手里沉重的袋子,“我叫宋羡鱼,您叫我小鱼就好。”
闻言,洪姨抬头看过来,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浮现讶异,张嘴想说话,视线注意到宋羡鱼雪白颈子里的青紫痕迹,讳莫如深地合上嘴唇。
都是过来人,那痕迹是什么,一目了然。
昨晚季临渊深夜回别墅,待了没两分钟又开车出门,一晚上没再回去,今早打电话让她来给一姑娘做早饭,顺便带些吃的过来,很显然,昨晚歇人这了。
这个猜测在看见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时得到证实,烟的牌子是季临渊平常抽的,打火机她也见他用过。
季临渊都三十五了,留宿女人家里也不是稀罕事,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小的女孩。
而且这女孩的长相和名字……
洪姨上次在医院见着这女孩,觉得模样眼熟,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后来上山扫墓,才知道为什么眼熟。
洪姨把超市买的东西放进冰箱归类好,然后去厨房做饭,宋羡鱼想帮忙,无奈洪姨做事干脆利落,她在一旁显得多余又累赘。
“瞧你脸色这么差,饿坏了吧?去沙发上坐着,我这一会就好。”
宋羡鱼自知碍事,索性去客厅把沙发收拾一番。
铺平凌乱的沙发,宋羡鱼不由得想到昨晚,最后一件衣服被剥落,她合紧两腿,忍不住低低求他别在沙发上,客厅空间大,让她有种被人窥视的不安。
那人就托住她的臀瓣抱起她,让她的腿盘住他的腰,饶是那时神志不清,也记得就这么几步路的工夫,他滚烫的唇舌也不曾离开她的柔软。
宋羡鱼红了脸,那处隐隐的疼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
伸手把茶几上的烟盒打火机塞进底下抽屉,又去卧室将床头柜上的烟蒂堆收拾掉,垃圾桶里堆满大团的白色纸巾,宋羡鱼弯腰扎好垃圾袋口。
洪姨还在厨房忙碌,宋羡鱼思绪纷乱,那人昨晚到今早都没说什么实质性的话,就连反问的那句‘怕我不负责?’,也把宋羡鱼置于极端被动的状态下。
现在又差人来给她做饭,不知道是为了补偿她丢了块膜,还是有什么其他意思。
洪姨做好饭就走了,宋羡鱼嘴里没什么味道,简单吃了两口又睡下。
……
季临渊上午有个会,庄严的会议室齐聚VINCI高层,气氛肃穆,会议就即将和元德合作的项目展开探讨,项目总监发言时,季临渊眼前浮现女孩动情时的迷离双眸。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他回总经办就点上了烟。
贺际帆和景博渊过来,就瞅见男人站在被光映亮的玻璃墙前,一手扶着腰间皮带,一手慢条斯理点落烟灰。
回头瞧见两人,季临渊走回大班桌把烟头按进烟灰缸,然后拿起烟盒给进来的两人一人递了一根。
三人谈完正事,贺际帆盯着季临渊稍显疲惫的面容,“昨夜酒后乱性了?”
季临渊不动声色,抬头扫了贺际帆一眼,衬衫袖子卷了几卷,戴腕表的手伸向烟灰缸,“你对这个倒是经验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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