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看就行了。”王容与说,“吃饭吧,我今天去武清侯府,为了形象肯定吃不饱,得在家里吃饱了再去才行。”
“该吃吃,该喝喝,能吃是福,不用管面子。”王伟说。
“让人在马车里准备一点零食,回到车上就能吃。”老太太说,“你带哪个丫头去?”
“无病吧。”王容与说,“无病沉稳些。”
等到王芷溪一应安排妥当,已经是要出门的最后时机,门外的其他人家已经来催了三次了,王容与见了王芷溪第一面由衷的赞叹。“二妹妹今天可真漂亮。”
“大姐姐今天也漂亮。”王芷溪说,只有王芙裳有点口直心快的说,“大姐姐今天怎么穿扮的小妹妹一样。”
王容与抿嘴一笑,这就是她故意的了。爱谁谁,反正她不愿意进宫。
等在武清侯府侧门下了马车闺秀们才见对方今日的穿着,上下扫视着,只是不约而同离王芷溪远些,远些再远些。
武清侯府是五间九架的大宅子,从侧门上软轿,摇晃了一刻钟才到宴客的地方,武清侯夫人的大儿媳妇在花厅等候招待,等到姑娘们都站好了,才说,“今天早上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就知道家中该有贵客临门了,果然来了这么多娇客,园中花儿都羞的不敢开了。”
十一个姑娘按父亲官职排了先后,里头有礼部侍郎的女儿,王家姐妹排不上前头。侯府之大,华贵非凡,安定坊的小姑娘们本质上还都是些小家碧玉,忍不住四处观望的眼神,王芷溪小小拉一下王芙裳,让她不要乱看,
到了武清侯夫人所在的厢房,里头武清侯府的姑娘也在里头,等到这十一个姑娘进来,一屋子莺莺燕燕,王容与差点没被熏得失态。姑娘见礼,武清侯夫人挺开心的,“哎呦,这姑娘长的真水灵。”
武清侯夫人把齐芷溪交到身前去了,旁人是又羡又妒。说不了几句话,怕是武清侯夫人也觉得这香味有些冲鼻,便让自家姑娘带着这些姑娘去花园里转转。
等出了厢房,去了花园,到底是年岁相仿,很快就熟识起来。小姑娘能聊的无非是衣服首饰,但是说起衣服首饰,侯府姑娘种种都胜安定坊小姑娘一大节,侯府姑娘寻常用的布料已经是安定坊小姑娘逢年过节才能用的好料子。其实聊起来挺没意思的。
侯府小姑娘们一直若有似无的打量着王芷溪,对女人来说,美貌总是特别关注的东西。李四姑娘问王容与,“你和你妹妹怎么生的不像?”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王容与笑着回道。安定坊的一个邻居姑娘却是嘴快的说,“她们不是一个妈生的,自然不像。”王容与看她,脸色虽在笑,眼神却让那嘴快的人低下头躲一边去了。
“嫡庶有别吗?”李四姑娘好奇问。
“我娘也是正室呢。”王芙裳不满的说。“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进门。”
“都是嫡女。”王容与说。“这些我原以为侯府该早知道的。”下帖子前就该调查清楚的,缘何如今还要当面询问如此无礼。
“四妹。”李三姑娘出来解围说,“王大姑娘莫怪,我这妹妹就是好奇心重了些,而且忘性也大,前脚跟她说了后脚就忘,所以总是要问。”
“原来如此。”王容与腼腆笑说,“我以为四姑娘种种好奇,别是我们来错了,不是侯府想请的那一家。”
“没有的事。”李三姑娘说,她问王芷溪说,“安定坊卖了三千两的那盏灯真是你做的吗?可惜无缘一见。”
“原也不是做来卖的,三千两全部给慈济寺开善斋,许是那位买灯的人有心行善吧。”王芷溪说。
“王二姑娘做的那盏灯确实华贵非凡,我娘说便是做那盏灯的原材料没有几百两下不来。”还是安定坊小姑娘说的。
王芷溪只道是消遣玩的,难上大雅之堂。
“不知道哪个买走灯的人是谁?”有人意有所指的问。见侯府小姑娘没人回应,便说,“都说是陛下买走的,如果是这样,王家二姐姐还说是粗鄙之作吗?”
王芷溪愕然,我说是消遣,可没说粗鄙。
“要真是陛下买走的灯,朝廷上早就闹翻了,各路官员都要上折子劝谏陛下不可铺张豪奢。”说话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姑娘,她自是比旁人都清高,见同来的几个姑娘关心那个灯是不是陛下买的,就不屑的开口解惑,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脖子上都吊着什么。
问话的人有些讪然,谁家也不是像你似的父亲是高官,便是家中有邸报,也不是姑娘们能触及的地方。
眼见着安定坊来的小姑娘要内讧了,李三姑娘忙使个眼色,下人抱来一只雪白的猫咪,哇,它可真漂亮,姑娘们的心神都被这突然出现的美猫吸引过去了。
“祖母说太后从前在闺中的时候也喜欢猫。”李四姑娘说,“祖母养着猫啊就想起太后还在身前的模样。”
众姑娘纷纷称赞这猫的美貌,王容与打量一眼,抱着猫的人带着手套,仔细一瞧,那猫爪子利着呢,纵然十分稀罕这大白猫,也不靠前。
“王二姑娘,你要抱抱看吗?”李四姑娘说,王芷溪非常意动,这是十足的示好了,王容与往她面前一挡,温柔笑说,“猫性子傲的很,二姑娘怕猫,要是惊着猫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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