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嫔妃失宠,也有新的嫔妃得宠,如今宫中,盛宠的仍旧是郭妃,其次下来就是玉贵人,杨嫔和刘嫔每个月都有平均的三天,其余美人才人换着来有一两天宠,而景阳宫是彻底被陛下遗忘了。
王容与让人去整理了现在皇宫里伺候的宫人太监的明细,她对崔尚宫说,“宫中人口许久没有大考核进级了,借此机会排查后,除各局尚宫外所有宫人都要参与考试,重新定级考试。”
“像娘娘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大补伤身,这是万万不行的。”王容与说。“不合格的全部送出宫去。但是念在宫里伺候过,也无大过错,出宫的人都可得十两银子,一匹红缎的安家费,这个钱从坤宁宫私库出。还有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的宫女,如果有想出宫的,也放出去吧。除了安家费外,在宫中得的份例赏赐也可以带出去。”
“那娘娘,是又要从宫外采选宫女吗?”崔尚宫说。
“先不用,现在宫里主子少,等以后人多了再说。”王容与说。“这次的考核,浣衣局的宫女也可参加,但是今年才被贬入浣衣局的人,不能参加。”
王容与抽空见了一次芳若,她规规矩矩的行礼,丝毫没有从前的顾盼神辉,王容与看她,“你在浣衣局转眼就待了一年,可怨本宫?”
“奴婢不敢。”芳若说,“奴婢其实早就可以出浣衣局了,但是奴婢没有,奴婢在等皇后娘娘。”
“现在还依旧想要伺候本宫吗?”王容与问。
“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荣幸。”芳若说。
“那么,本宫给你机会,能不能爬上来,就看你的造化。”王容与说。
宫女评级考试,在浣衣局的芳若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这是皇后娘娘所说的机会,芳若回头找人去活动,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内部信息。
浣衣局的嬷嬷看她,“芳若,你准备去参加这个考试?”
“咱们浣衣局又不近身伺候,不考这个也没关系。”嬷嬷说,“宫里虽然好,你现在在浣衣局也不吃苦,还自由的多。宫里是非多,不如浣衣局安静。”
“我还年轻,我的目标可不是做个浣衣局的嬷嬷就够了。”芳若说。“这个机会难得,对浣衣局的人来说更难得。嬷嬷是准备在浣衣局养老,其余人要还是无动于衷,那可真是大蠢货。”
所有宫人的考试评级,难度是一层一层的,通过什么层级的,就是什么级别的,只有通过低层的才能参加高层的考试。宫女们识字的少,前面五层考试都不涉及识文断字,当然也只有后面的四层的考试才会是有品阶的宫人。前面考试的时候乌泱泱的人,越到后面越少。
考试一直到六月,初荷绽放的时候,才有了最后的结果,全部通过九层考试的十二个宫人出现在王容与面前,芳若俨然就在里面。
“娘娘,这十二人中,有六人是原六局有品阶的宫人,还有六人是低阶宫人考上来的,里面坤宁宫的无忧是从永年伯府进来的宫人,第一次参加大考就有如此成绩,实在是娘娘调教有方。”
“除此之外,宝璋是从乾清宫考出,梦香是从钦安殿考出,叶兰是从慈宁宫考出,顾言晞原是储秀宫侍选,尚未侍宠,她是自愿降为宫人来参加考试,最后一位芳若,是从浣衣局考出。”崔尚宫一一回禀说。
王容与看着顾言晞,穿着宫装,坦然的垂手而立,虽不是十分容貌,但也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为什么不当侍选,要当宫人?”
“回皇后娘娘话,侍选,宫人都是伺候人的,奴婢觉得宫人还自在些。”顾言晞回道。
“后宫都是陛下的女人,陛下想临幸谁就临幸谁,无论她是侍选还是宫人?”王容与说。
“奴婢在当侍选的时候不得陛下喜欢,当宫人自然更不会得陛下喜欢。”顾言晞说。
王容与点头。她对着这十二个人说,“诸位能通过层层考验,都是女中豪杰。”王容与各有赏赐,同样,这十二个人还可以选择接下来想要供职的地方。
原就在六局中任职的宫人自然是希望回六局,王容与大手一挥,都成为她们所在局的仅次于尚宫的位置,“考核的意义就在于此,能者居之。”
宝璋自然是要回乾清宫的,王容与笑说,“宝璋姑姑已经是乾清宫品阶最高的宫人,宝璋姑姑不想挪地,本宫倒不知道该如何赏?”
“奴婢来考试原也不为了别的,只是不能堕了乾清宫的微风。”宝璋说。
“宝璋姑姑能干,但是乾清宫其他宫人也不能松懈,本宫听闻,其余宫人的成绩可算不得好?”王容与笑说,“崔尚宫跟本宫说起非常苦恼,毕竟低的要给高的让路,又怕乱挪了乾清宫的人惹陛下生气。”
“娘娘所言,让奴婢羞惭不已。”宝璋说,“乾清宫的宫人一应替换,便按规矩办事就好,陛下喜好内侍监伺候,宫人除臣外,并无偏好。”
“那便好。”王容与说。她又加了一件赏赐给宝璋。
梦香想去慈宁宫伺候太后,王容与看着慈宁宫考出的叶兰,“你想变吗?”
“皇后娘娘,奴婢不想变。”叶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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