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有主张。”朱翊钧到。
回了乾清宫朱翊钧就摔了杯子,叫来张成,“去查,这宫里既然还有喜欢跑慈安宫的耳报神,就去慈安宫伺候吧。”
朱翊钧想要瞒着王容与,至少是现在不能跟她说,但是母后知道了,如果还不召幸后宫,指不定她什么时候就会去跟皇后说,朱翊钧无法,叫了杨嫔来伺候,也是略坐坐就让她回去了。
王容与看了彤史也觉得奇怪,难道在她坐月的时候,陛下也不宠幸后妃?
李太后也是十分恼怒,“陛下太让哀家失望了,从前每年正月一个整月都在皇后宫里,哀家说什么了吗?皇后有孕,他整整一年没有临幸后宫,得亏是皇后不常怀孕,照这么下去,后宫都成了摆设,只皇后一个人生就好了。”
“既是皇后,又是头胎,陛下看的重也是应该的。”宫人劝道。
“陛下专宠不是什么好事。”李太后说,“不管是后妃还是皇后。”
“哀家让你准备的人呢?”李太后问。
“已经调教好了,太后要看看吗?”宫人说。
李太后点头,宫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粉色宫裙的小宫女进来,规矩的下跪请安。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李太后说。
小宫女怯生生的抬头,并不是十分美貌,但是圆盘脸儿杏仁眼,嘴唇向上弯起,天生一副爱笑的可亲模样。李太后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李太后问。
“回太后娘娘话,奴婢姓王,名蓉儿。”小宫女回道。
李太后失笑。“某非真有缘分不成。”
李太后让人下去,对宫人说,“下次陛下来慈安宫便安排行事吧。”
小公主满月的时候举办了隆重的宴会,好不容易能出关的王容与,在热水了泡足了两刻钟才起来,身着大礼服,礼冠,王容与让人扑了一些胭脂在脸上。原是为了陛下相信所以总是面敷粉,弱不胜衣,但是女儿的第一场大宴,王容与可不能轻忽。
后妃及命妇见了皇后娘娘,恭维之言颇出。
当夜,陛下是要宿在坤宁宫的。王容与穿着寝衣看着朱翊钧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模样,眼神暗了暗,却依过去,“陛下在为什么心烦?”
“没有什么。安置吧。”朱翊钧说。
待到了床上,朱翊钧只抱着王容与,王容与先是全身僵硬了一会,待到确定陛下只是想要抱着她,她也就放松下来,软软的倚在他怀里。
“梓童,朕与你说件事,你只听了,却不能往心里去。”朱翊钧说。
“陛下想要说什么?”王容与问。
“许杜仲说你生产时伤了元气,恐怕两年内都无法侍寝了。”朱翊钧说,王容与想要挣扎,朱翊钧紧紧抱着她,“没关系的知道吗。只要你好生修养着,两年很快的。”
“陛下会忘了我吧。”王容与说。
“朕怎么会忘了你?你不能侍寝,朕就不能来坤宁宫吗?”朱翊钧说,“别担心,朕会时常来见你,心里也常记挂着你。”
“侍寝也不一定非要敦伦,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朕搂着你,也是一样的。”
“陛下就是不来我看,也必须来看喜姐儿。”王容与说,“若是喜姐儿想父皇了,我就抱她去乾清宫去,我可不管祖宗家法,规矩不规矩了。”
“朕想着喜姐儿呢,一天不见就想的慌。”朱翊钧说。他感觉到胸前湿湿的,该是王容与哭了,他紧紧搂着王容与,“朕也想着你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喜姐儿满月当天,陛下就去太庙昭告了天地祖宗,列了序号,定了名号,荣昌公主,颁金册,享年禄两千石。这是先例也是殊荣,小孩子命轻,就是天潢贵胄,没等长成就夭折的也比比皆是。有的是小皇子小公主,生下来只以序齿叫着,满了周岁才取名,到了七八岁上才有名号的比比皆是。
眼下小公主不过是满月,陛下便定了名号,自然是名字也取好了,人人以为异,朱翊钧只笑说,“朕的嫡长女,这点福分当立得住。”
坤宁宫里,朱翊钧亲笔把喜姐儿的大名写下来,朱轩媖。“轩,日后公主便以长姐名来序,媖,美称,一个多情的长卿,一个能文的女媖。”
“陛下选的好名字。”王容与夸赞道。
“其实名字是母亲选好送过来的,朕只费心想了名号,荣昌公主,我们的女儿,荣华富贵都是尽享的,朕只想她兴盛,长长久久的活着享受。”朱翊钧说。
“陛下先头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点福分,小公主是立得住的。”王容与打趣道,“原来陛下也怕呢。”
“你不怕?”朱翊钧说。
“我不怕。”王容与说,“我把喜姐儿生的这样好,她定是能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朕也是如此想。”朱翊钧说。
等到朱翊钧走后,王容与叫来崔尚宫,“永宁长公主是叫个什么名来着?”
“永宁长公主闺名叫做尧媖。”崔尚宫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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