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宗只有张皇后一个,最后也只得一独子养成,正德皇帝被人诟病的荒唐,也不是没有人怪到孝宗只宠张皇后身上。
不说皇帝三宫六院。
就是民间谁又不是三妻四妾呢。就是永年伯,不也有一二妾侍,她的哥哥们也有妾侍,她为什么想要一心一意呢?她凭什么想要一心一意?
朱翊钧才听到王容与说的话,太过惊讶,以至于慌乱让王容与走了。他很谎,因为他没想到,王容与真的说了一个他给不起的东西。
但要人承认自己给不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还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所以他在沮丧后,就改变想法,不是我给不起,而是你不应该要。
但是就算这么想又怎么样?王容与的心思不会变,他现在知道了难道还能当做不知道。知道她装病骗自己,生气就生气,气完了事实还是好的,她没病总有有病好,王容与有心示好,他们总能回到过去。
但是一直骗着他的皇后,却在最应该撒谎的地方对他坦白了。
朱翊钧心里憋闷没有办法排解,让人上了酒,连喝了许多,神志昏昏。
郑妃听闻陛下从坤宁宫出来,似乎和皇后吵架了,她就盘算着来乾清宫看看,估算着时间到来,朱翊钧本就喝醉了,张成打量不好陛下现在想不想见郑妃,但是陛下就这么喝下去显然也不好。
张成一跺脚,就让郑妃进去了,能劝陛下少喝点也好啊。
郑妃进去看陛下喝酒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陛下。”
“你是谁?”朱翊钧眯眼问。
“陛下,我是郑贵妃,我是芸儿。”郑妃挪过酒杯,“陛下喝醉了,莫要再喝了,妾伺候陛下早些安置吧。”
“不,朕要喝酒,拿酒来。”朱翊钧说。
“陛下。”郑妃眼看着陛下抢过酒壶,直接对着嘴倒,急道,“陛下心里有不痛快,就冲着妾发好了,陛下这样作践身体,妾看着好心疼啊。”
“你心疼朕?”朱翊钧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嘲讽道,“你喜欢朕?”
“妾自然喜欢陛下,喜欢陛下就会心疼陛下。”郑妃恳切的抓着朱翊钧的手说道。
朱翊钧一甩手把她挥开,“骗子。朕才不会信你们。”
“皇后都不曾爱朕,你们又怎么会爱朕?”
“只是冲着你们自己的荣华富贵来应付朕呢。”
郑妃被推开没听到陛下的喃喃自语,但是被陛下怀疑对陛下的心意,那当然要反驳,郑妃爬回来对朱翊钧说,“别人爱不爱陛下妾不知道,但是妾对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鉴。”
“是吗?”朱翊钧醉眼朦胧的看着她。
郑妃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陛下要是不信,妾把心挖出来给陛下看。”
朱翊钧搂住郑妃看她,“你爱朕,真的?”
郑妃坚定的点头。
朱翊钧笑出身,他搂紧郑妃,“好,朕也不是全然被嫌弃的。”
“朕要封你做皇贵妃,朕还要立皇三子做太子。”朱翊钧说完醉醺醺的睡着。
而郑妃眼睛晶亮的看着陛下,一时都忘记把醉倒的陛下挪到床上,想到陛下刚才说的话,就兴奋的不能自已。
朱翊钧醒来好完全不记得自己醉时说了什么,所以张成奉上,册郑妃为皇贵妃,皇三子朱常洵为太子的草拟,皱着眉就往地上扔,“这是什么东西?”
“皇后还好好的呢,册什么皇贵妃?”
张成也不能说这是陛下昨天喝醉后说的,忙不迭的把草拟又收拾好,屁股尿流的出去了。
郑妃听说这样后,有些遗憾,宫人劝她,她看着虚空说,“陛下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就说明陛下心里想过这样的事。”
“那不论早晚,我总要让它成为事实的。”
陛下突然就不再召幸王美人,王芷溪也派人去打听过,她搬来和兰妃住,得圣宠后,就用银子好好的喂饱了乾清宫一干内侍。之前一直没有打听出来,有乾清宫的小太监看见这次皇后和陛下闹的挺大的,就想着给王芷溪卖好,就说了,陛下是从坤宁宫出来后才没有再召幸王美人,就是内侍在陛下面前谈起王美人,陛下有意动,但还是没有召幸王美人。
陛下向来很顾及皇后娘娘的想法。
王芷溪听闻后全身颤抖,果然,从第一次侍寝后的避子汤,就是皇后的意思。王容与,菩萨皇后,所有的恶毒心思都用在你的亲妹妹身上吗?
你能容忍满宫所有的女人生下陛下的孩子,为何要断了我的念头。
王芷溪仿佛脑海中一直绷着的弦断了,头脑一片空白,她直直往坤宁宫去,想要跟王容与讨一个公道。
“娘娘,天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宫人急道。
王芷溪是闯进坤宁宫的,宫人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往里走,只能跟在后面进去,王容与自昨天起就茶饭不思,这个时候被无病劝着吃东西,也是胃口全无,看见王芷溪这么直直进来,后面跟着的人一进来就跪下来请罪。
“你们出去吧。”王容与对宫人说,然后对王芷溪说,“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王容与,你好恶毒的心。”王芷溪指着王容与说,“我是你亲妹妹呀,就是看在爹的份上,你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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