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与面前上了汤包,朱翊钧一脸要给你惊喜的表情,“这可不是普通的汤包。”
王容与用勺子舀了轻轻的啜着包子皮,螃蟹的鲜一下就窜到口里来,王容与笑眯了眼,“蟹黄包子?”
“嗯,我让许杜仲先吃一个看有没有妨碍,他一顺溜的六个都吃完了,末了还问我要方子,我说要问你。”
“问我干什么?”王容与说,“得问做出着包子配方的大师傅呀。”
“这下吃到了螃蟹,不用睡梦中还念叨着了吧。”朱翊钧取消王容与说。
“那不知道。”王容与说,不过是那么心心念念的螃蟹,王容与吃了两个也就不吃了。朱翊钧逗她。“只这一次,还是让你吃尽心了,只是过后再想吃得隔上几天。”
王容与摇头说,“真吃到嘴里,好像也没那么想吃了。”
朱翊钧瞧着大感惊奇,“早知道你是这样,我何必拦着不让你吃,也许整个的螃蟹端上来,你自己就让原样的撤下去。”
“那陛下叫端上来试试?”王容与说。
“激我呢?”朱翊钧说,“可惜我不会上当,万一真端上来,我还能真不让你吃。”
王容与笑。“三郎把我想的太坏了。”
“这个现在是真不能吃,等到你能吃的时候,我不会拦着你。”朱翊钧说,“你以为我瞧着你犯馋的样子,我心里好受啊。”
“真没出息。”王容与敲敲自己的头,“现在好像变成只想着吃的傻大姐了。”
“那我让人再给你弄点话本来,这民间的话本良莠不齐,干脆让翰林院的人写几个故事来给你解闷。”朱翊钧说。
“那我还是只想着吃的傻大姐吧。”王容与娇嗔道,“国之重器,给我写话本,我可当不起。”
“几个酸儒,算什么国之重器。”朱翊钧嗤笑道,“未中榜前还能说寒窗苦读,学富五车,等到当了几年官,除了满肚肥油,再没有其他了。”
“三郎说别人,自己也是很久没有研读史书了吧。”王容与说,“之前都忘记了,三郎如今还是像荣昌那时候一样,每日读上几页书给孩子听。”
“那是自然。”朱翊钧说,“我觉得荣昌比别人都聪明的多,一定是当初我念书给她听的做用。”
“是啊。”王容与肯定的朱翊钧的付出,男人嘛,都需要肯定,才更有干劲。
今年还是得去瀛台避暑,虽然地方不能变,但是朱翊钧让工部去把宫殿整修一下,换个风格,也好歹能有点新鲜感。
在后宫住着,宫后苑的花陆续也开了,王容与知道朱翊钧每次和她去宫后苑,都要前后屏退,后妃们捂了一个冬天,等到春花灿烂的时候也想去宫后苑走走。每次和陛下走在宫后苑,虽然前后无人,但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她们。
那样哀怨的眼神。
起初便是陛下要屏退左右,但还是有宫妃不愿放弃这个能见陛下的机会,在宫后苑周围等着,期盼着机会的出现。
但是被朱翊钧撞见几次,都是闭门思过罚俸的下场。
于是更添哀怨。
王容与便说惫懒的动,不想去宫后苑了,启祥宫和长春宫相邻,便在中间造一个小花园,地方小,便坐成花壁,每日走两个来回,也算是满足活动量了。
陛下去处理政务的时候,除了宜妃过来和王容与说些宫务聊聊天,便是荣昌和昭宜陪着王容与。
顺嫔在宫里和宫人商议,“从前三公主小,也罢,如今三公主也大了,如今昭宜公主和荣昌公主在长春宫,你说,我要不要去跟娘娘提一提,让三公主也搬进长春宫?”
“长春宫是荣昌公主的寝宫,昭宜公主会住进去,也是为了陪荣昌公主。”宫人说,“三公主和两位公主年岁差的多,如今怕是硬往一处去玩,也玩不来。”
“可是怎么办,三公主养在我跟前,见不到父皇也见不到母后,日后婚嫁可如何是好?”顺嫔担心的说,“你看昭宜公主,和荣昌公主一起,日日都能见到陛下和娘娘,她的母妃也是掌握实权的宫妃,等到以后太子出生,太子时常见着的姐姐,肯定比见不着的姐姐情分要多,日后驸马,孩子,都能得到照拂。”
“三公主如果不送到长春宫去,就一点希望都没了。”顺嫔说。
“拼着被娘娘不喜,我也要去说这句话。”
“说也许会同意,不说就一定没可能了。”
“为了三公主,我总要去拼一拼的。”
顺嫔为三公主的前途着想,无独有偶,郑妃宫里也在为三皇子的前途着想,“三皇子也该启蒙了,陛下会选个什么人来教他呢?”
“无论是谁,总比大皇子要好。”宫人说,“虽然当初碍于朝廷压力,陛下给大皇子请了大儒,但是后来不也改成普通的翰林院院士,如今还是一样,没变过。”
“陛下的心变的太快了。”郑妃说,“若是当初我再快一些,不要心软,直接了解了大皇子的性命,依照当时陛下对我的喜爱,说不定三皇子的前途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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