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在外面等你呢。”
王芙裳一个警醒,她看向曾氏,“我不跟他回去。嫂子,你去跟他说,让他休了我吧。”
“怎么突然这么说?”曾氏惊讶问。
“我不是个好人,也不聪明,在留在他那只会给他惹祸,让他休了我,还能保他,保孩子一个安宁。”王芙裳说,“我也不留在家里,给嫂子碍眼,随便找了尼姑庵,那才是我的归宿,我这样坏心眼的人,只配住在那里。”
“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说休书,又说尼姑庵的。”曾氏问,“是不是姑爷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尽管说,你有三个哥哥呢,一定给你做主撑腰。”
“是我对不起他。”王芙裳摇头说,“我是个惹祸的人,我就是个灾星。”
“这到底是为什么?真是急死人了。”曾氏说。
“是不是,是不是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曾氏问。
“嫂子你别问了。”王芙裳说,“你只去跟李庭说,我等他的休书。”
曾氏去找自己的丈夫商议,王厚德问,“她说她要在留在李家会给李家惹祸?”
曾氏点头,“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但这里面事肯定不简单。”王厚德说,“既然她如此说,我去跟李庭说吧。”
李庭不明白他只是来岳家接妻子回家,怎么大舅哥就出来让他写休书。
“你别问了,不说,自然是为你好。这是三妹的意思,我们尊重她的意思。”王厚德说。
“不管怎么样,让我见她。”李庭说。“否则我不会同意的。”
王厚德只能让他进去,王芙裳看着李庭,“你进来干什么?你非要看我干什么?让你写休书你就写,都是为了你好。”
“我转眼就要妻离子散,你也要说是为了我好吗?”李庭看着她说。
“休了我,你还可以再娶。”王芙裳说。“不休我,转眼就要大祸临头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庭问,“你嫁给我,你的尊卑荣辱都寄予我,你是我李家的人,便是惹的祸,也该是我来担,你这样缩在娘家,把我置于何地?”
“我李庭,难道是那么不值得依靠的人吗?”
“我是为了你好。”王芙裳说,她哭着把自己今天滑胎,还害得娘娘早产的事说了,“我做下这等蠢事,陛下不会放过我的。”
李庭很受冲击,但他还是坚持,“你现在是李家妇,不在是王家女,便是陛下要责罚,旨意也是送到李府,没有让你躲在伯府的理由。”
“你现在要我休妻,想让我的后半生都陷入非议中吗?”
王芙裳摇头,但她说服不了李庭,最后还是被李庭接回了家,到回家,李庭虽没请大夫,但还是让厨房炖了只乌鸡过来。“滑胎伤身,喝点鸡汤补补吧。”
“在宫里被太医看过,就不请医生了,这事,还是瞒着母亲吧,免得她多思忧虑。”
王芙裳可怜的看着他,李庭捏她的鼻子。“别哭了。”
“太医说那药太霸道了,我可能以后都不能生了。”王芙裳说,“你还是休了我吧。你再娶一个,多生几个,这是母亲的心愿。”
“别再说蠢话了。”李庭说。
李庭整夜陪着王芙裳,王芙裳细细碎碎的把什么事都跟他说了,李庭听了一宿,最后只一句,“这是你母亲的错,不是你的错。”
“你母亲执拗,把你和你姐姐都带的执拗,明明是一家人,却生了两家心,你母亲和姐姐的不幸都源自于此,但是你不会,因为你嫁给我了。我不会让你像你母亲姐姐一样的结局,你知道吗?”
王芙裳点点头。
提醒吊胆了几天,明明已经去户部点卯了,却突然接到调任通知,李庭即日起去辽东上任。
闻听消息,王芙裳就晕过去了,她婆母虽意外,但也挺的住,对王芙裳说,“你男人是去辽东上任,又不是去辽东送死,你这样沉不住气是干什么?”
“辽东苦寒之地,又多是野人蛮子,相公一介文人,去了那边,还有什么好啊。”王芙裳哭道。
“辽东是大明的地,李庭,他是大明的官,别人去的,他去不得?”婆母说,“别哭了,去给他收拾行李吧。”
李庭在户部交接后回来,先给母亲请安,母亲让他回去好生宽慰王芙裳,“可怜见的,小脸都哭白了,是真心担心你。”
“儿子知道。”李庭说。“裳儿天真,儿子去了辽东后,还要赖母亲对她多加看顾。”
“只要她不常回永年伯府被她母亲影响,就没什么事。”婆母道。永年伯府还没有发丧,所以她还不知道崔氏已经去世了。
李庭回房果然看见王芙裳一边哭一边收拾,看到他回来,王芙裳起身道,“我去求娘娘,我愿意去庵堂过一辈子,让娘娘去求陛下,不要把你派到辽东去。”
“这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好了,再哭,这双美丽的眼睛真的要哭瞎了。”李庭说,“你是我的妻,你犯的错,我这个为夫的来承担,再好不过了。以后也不用担心陛下会对你怎么样,夫代妻过,这事就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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