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都是重文轻武,何况是禁海时期的水师,小可怜吧。”王容与说。
朱翊钧一顿,这话也没说错,戚继光之前的水师可不是小可怜吗,戚继光被人参贪污,行贿,其实都是为了把水师拉扯起来。
将军需要跟朝廷上的文臣打好关系,水师的各种待遇才能到位,甚至才有战打,不然文臣一句主和,指不定就打不起来。
戚继光后来还被他弄去蒙古打战了,现在也早也去世,不知道曾经赫赫威名的戚家军,现在又如何了,也没人跟他说过这个。
“水师一直有的,就是禁海,朝廷幅员辽阔,大江大河这么多,若没有水师,岂不是水匪为患。”朱翊钧说。“你看你,又扯到水师来了,我要跟你说这火枪的事,这东西危险,是凶器,你不能上手。”
“谁给你的这东西?”朱翊钧问。
王容与早就让无病出去了,免得被陛下迁怒,于是含混一句,“底下人孝敬的。”
“你的远朋坊还在往外派海船呢?”朱翊钧说,“知法犯法呢你。”
“海船是不可能不派的。”王容与说,“陛下不想让我伏法的话,就让我的海船变成合法的吧。”
“海外有什么好东西让你惦记着?”朱翊钧头疼的说。
“未知就是最好的东西。”王容与说。“再说,红薯,花生,辣椒可都是海船带回来了,这几年这三样作物也随着商队去各地播种,丰富了百姓的餐桌,也救了百姓的命。”
“谁知道海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呢?”王容与说。“固步自封,闭门造车都是不好的,只有广开大门,接受容纳再反哺,才是活力兴盛之道。”
“死水活水的道理,不用我仔细说吧。”
朱翊钧点着她的头,“我说一句,你有十句来回我。”
“那也是陛下纵的。”王容与说。
“既然你没有被吓到,就是万幸了。”朱翊钧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人,女人不都胆小吗?”
“手枪最适合我这样柔弱的人拿来防身用。”王容与说。“不过这个不好,太重了,陛下让人做更精致一点的给我玩。”她也不用像从前还想着说要想法子温言劝诫,曲线救国。
她现在拿的可是迷惑帝王独宠的妖后剧本。
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柔弱的人拿什么武器都不适合,因为它很可能就变成别人伤害自己的武器。”朱翊钧正色说,“你就在我左右,难道还怕我护不住你,需要你另外要东西防身。”
“那我想玩嘛。”王容与说,“去行宫狩猎的话,我也能下场试一试水平。”
“火枪别想了。”朱翊钧说,“等天气冷了,我教你拉弓,狩猎时你想去,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王容与眼珠一转,“那这把枪陛下就不能拿走。”
朱翊钧肯定不愿意这样的凶器留在王容与身边,只好头大的说,“行行行,到时候给一把更轻便的给你,这个我就带走了。”
怕王容与反悔,让陈矩拿着瞎子直接去了造办处,把王容与的要求重申一遍,“招这个样子来做,做的小巧些,轻便些。”
“要能点火的。”王容与补充道,“可不要想着做个架子货来糊弄我。”
“至少坐在马上能射中十米外的兔子。”还有火力要求。
朱翊钧头疼的点头,“娘娘的要求都听见了吗?原话告诉造办处就是。”
陈矩点头应是,怀抱着匣子出去。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三郎急忙回来,还要过去吗?”
“还要去。”朱翊钧说,“阁臣们还在等着呢。”
“陛下正在议事就匆匆来了?”王容与惊讶问。
“不然呢,一听说你在坤宁宫玩火枪,一颗心都有蹦出来,不过来看个究竟,如何能放心。”朱翊钧说。
“那我跟陛下保证,日后再玩这样危险的东西,一定在陛下在场的时候再玩。”王容与说。
“就是朕在场的时候,也不能玩危险的东西,远远看着就好。”朱翊钧说。
“那有陛下在,我还要怕什么危险?”王容与撒娇说。
朱翊钧回到养心殿,阁臣担忧的问,可是后宫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为何在议事的时候突然匆匆离去,让人担心。
“无妨。”朱翊钧说,“是朕听岔了意思。”
继续吧。
宜妃送信回来,说太子最近有些哭的厉害,怕是想母后了。太子去瀛台,开始是很乖,瀛台比后宫开阔凉爽,太子身上的热疹子都消了不少,但是过了一个月后,太子渐渐不安起来,又有点恢复刚生下来哭的那股劲。
太子身边的人是早就习惯,知道太子能哭。
但是宜妃不由多想,明明刚来瀛台没有那么爱哭,这突然爱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就写信告诉娘娘,让皇后做决定。
王容与就说那让太子先回来吧,宜妃说她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就全部一起回来,王容与笑说,“那还不知道公主们舍得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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