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与笑,“原来陛下是要提醒我,很久没有给陛下准备惊喜了。”
“你也累。”朱翊钧说,“常寿,太子都是你还要费心的年纪。朕能理解。”
王容与轻轻抱他一下,本想说点软和话黏糊黏糊。
然后太子的哭声已经先一步进殿了,王容与歉意的松开环抱的手,对着外面问道,“太子怎么了?”
“奴婢们疏忽,太子和常寿公主玩球的时候磕了一下。”无虑抱着哭泣的太子进来,把太子送到王容与怀里,就跪下请罪道。
“磕到哪了?”王容与先检查一下,头上身上都很干净,她给太子拍拍哭嗝,“哭的这么大声,却没眼泪,这是在哭假的吧。玩球玩不过姐姐,现在哭着耍赖吧。”
“还是叫太医过来看一眼。”朱翊钧淡淡的说。
“已经派人去请了,现在应该过来了。”无虑说。
常寿此时也气呼呼的进来,“母后,我再也不想陪太子玩了,太子耍赖。”
“常寿,先给父皇母后请安。”王容与轻声提醒。
常寿板正的给父皇,母后请安,然后依偎在朱翊钧身边,朱翊钧低头问她,“太子怎么耍赖了?”
“说好一人玩一下的,他玩了不给我,我等他玩了三下,我才拿过来,他还过来抢,抢不过我,摔到地上,就哇哇大哭。”常寿扁嘴,委屈的不得了,眼眶里还泛起泪花,“把我都吓着了。”
“那这是太子不对。”朱翊钧说,“明明说好了一人玩一下,怎么能耍赖呢,何况常寿作为姐姐还让太子多玩了两下才拿走,太子怎么还能来抢呢。”
常寿抽搭着看着朱翊钧,“一人玩一下是我说的,也许太子没明白我的意思,毕竟他还是不会说话的宝宝。”常寿还是有些害怕的,“太子不会摔坏了吧。”
这个时候太医进来,请安后把太子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太子哭累了也自然听了,黑眼珠子瞅瞅母后,又瞅瞅边上的父皇,太医既然说了没事,王容与点点他的鼻子,“没什么事也哭的这么吓人,母后要给你讲狼来了的故事了。”
“也许是摔的疼了。”常寿说。
“摔疼了也不能哭这么久啊,还是一个小男子汉呢。你两个姐姐加起来都没有你能哭。”王容与无奈说。
太子白哭一阵,什么都没落着,落了一顿数落,母后也没有抱着他哄,把他放在一边,一个人躺着没意思,过会又眼巴巴的凑到常寿面前,“姐,姐。”
小孩子也就是一下子气性,常寿才说了不和太子玩了,此时太子凑过来,她也没拉着脸,继续和太子玩了起来。
朱翊钧在一边看着全过程,对王容与说,“太子真的和荣昌和常寿的性子都不一样?”
“荣昌和常寿都乖的很,不知道太子调皮像谁。”
“男孩子和女孩子本身的差异吧。”王容与说,“只有荣昌和常寿长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大皇子和三皇子,陛下只是偶尔过问一下,自然不知道小男孩的成长过程是多调皮,你要是拿太子去和荣昌常寿比较,那你以后想不通的地方还很多呢。”
朱翊钧偏头,“我自己就是个小男孩长大的。”
“陛下小时候乖吗?”王容与问。“难道三个孩子乖巧都是像陛下,只调皮像我?”
“我小时候自然是很乖巧的。”朱翊钧说,“我当时的日子可没有太子这么舒服。”
王容与捏捏朱翊钧的手,不想让他再回忆童年,朱翊钧也不多想,就顺势说,“总让常寿陪着太子玩也不行,要不然去臣子家找几个差不多岁数的进来陪太子。”
“一岁多的孩子?”王容与问。
朱翊钧摇头,“起码也得三岁吧。”
“是啊,所以等到太子三岁时,陛下再找太子伴读吧。”王容与说,“现在三岁的孩子进宫陪一岁多的太子,我可不想太子从小就是被人纵着,就让他再和常寿玩两年,正好姐弟之间也能学会互相谦让,日后才不会长成一个骄纵让人不喜的人。”
“太子伴读自然是要纵着太子的。”朱翊钧说。“不管太子几岁进宫,都是一样的。”
“但是太子长大些到底能懂事些。”王容与说,“太子现在什么都不懂。太子伴读也都是大臣家的孩子,也是各家的心肝宝贝肉,你是太子,高人一定,也不能作践别人啊。”
“但若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怎么办?”朱翊钧问,“今天是没有受伤,万一哪天受伤了,后悔可来不及了?”
“陛下说反了吧,你说太子是跟体弱力气小的姐姐玩耍会意外伤害的可能大些,还是和三岁的哥哥们玩耍发生的意外伤害的可能大些?”王容与说,“陛下总不会想着,三岁的孩子,就会忠君爱国,一点小脾气都没有吧?”
“再说,常寿平常惫懒的动,我还想她给太子多玩耍一下,多运动一下才好。”王容与说。
朱翊钧沉思一下,“既如此,那就太子和常寿玩耍时,在多派几个人在边上看着,不要伤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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