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点头表示认同,朱翊钧扫他一眼,“现在还是她爹当皇帝,这皇宫自然是她的家,等到你登基了,皇宫就是她弟弟的家了,到时候再按规矩办。”
“不过你姐姐心里清楚的,到时候不会让你难办。”
王容与看见荣昌进宫有些奇怪,“这是有什么事?这个点回宫。”
“有一点事。”荣昌说,“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我来给母后请个安,先去妙华宫了。”
“是昭宜的事?”王容与敏锐的问,“难道是昭宜驸马?”
等到看到荣昌的苦脸,王容与忙安抚说,“好好好,我不问,任你们两个去商量,商量出结果再来通知母后。”
“多谢母后体恤。”荣昌说。
“今天留在宫里吃饭吗?”王容与又追问。
“不吃了,和昭宜说完,我就直接出宫了。”荣昌说,“答应和驸马一起吃饭的。”
“你看看,现在就是驸马长驸马短,难得进一次宫,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王容与看着荣昌的背影和顾言晞吐槽说。
“也不是难得,公主前天不还进宫陪娘娘看戏了吗?”顾言晞笑说,“要是公主不念着驸马,娘娘就该说,三天两头进宫,一点都不顾着驸马了。”
“希望不是昭宜的驸马出什么状况就好。”王容与笑完后说。
“要不要奴婢去派人查一查。”顾言晞问。
王容与摇头,“等她们自己来告诉我吧,不然要不高兴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昭宜依着窗绣花,绣的大红罗帕,衬的人也是艳艳的粉,只是眉目平静,丝毫没有新嫁娘绣嫁妆的喜庆羞涩。
荣昌进来,挥退左右,坐在昭宜面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昭宜看她,“看来事实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种。”
“现在看他们家知道后会怎么处理。”荣昌说,“但还是憋屈,父皇选的这是什么人?”
“当初选好的时候,你不也说好吗?”昭宜笑说,“父皇可算不到以后。”
“我觉得这人不聪明,意志也不坚定,并不是良配。”荣昌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我们是亲眼见的父皇母后相处的,我自己是不愿意和别人共享一夫的,难道你愿意?”
昭宜沉默不语。
“你不要说你愿意啊?”荣昌问。
昭宜浅浅一笑,“其实我也懒得去应付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要不好,我就关起公主府的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长宁姑母的日子,也很自在啊。”
“长宁姑母那是特殊情况,大家都心疼她呀,你倒好,还想过那样的日子不成?”荣昌竖眉道。
昭宜只笑笑,她凝望着罗帕,突然问,“你说李家会怎么处置那个姑娘?”
“如果立时把人处理了,这亲事还能继续,如果没有,不管你怎么想,我去跟母后说,母后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荣昌说。
“那是一条人命啊。”昭宜说。
荣昌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所以我也让人去看着了,只看李家人的态度,不会真的让她们把人弄死,救下来送出京去就是。”
“如此甚好。”昭宜说。
“你这个性子真是要急死我了。”荣昌说,“要我说,春元当时要也把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带回家,我转头就能让父皇把婚事取消,嫁谁不是嫁,咱们是公主,哪里能容得下这个。”
昭宜笑,“没那么严重。”
昭宜心里真觉得不是很严重的事,但很快,事情就由不得她觉不觉得严重了。
荣昌一脸阴沉,杨春元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神情,“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
“叫我怎么能不生气,这李家欺人太甚。”荣昌拍桌说,“要不是已经关了宫门,我非要今天就进宫去不可。”
“你可想好了,你要这么进宫,昭宜公主的亲事就要告吹了。”杨春元提醒说,他担心荣昌一片好心,到了不被人理解,反而姐妹生隙。
“难道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高高兴兴的把昭宜送过去吗?”荣昌怒目道,“李家知道了竟然还把那个女人给接进府去,当李牧成的丫头,他们在想什么?皇家威严任由他们如此藐视不成?”
杨春元沉默一下,他真不能说,虽然李牧成这事不地道,但是他安置那姑娘在圣旨下来之前,也不算藐视圣恩,再说,公主的年龄也不小了,驸马的年龄也不小了,少有这个时候还没有成亲的,就是没有成亲,房里人总有几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似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大惊小怪了?”荣昌问。“我问你,难道你是圣旨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是驸马?”
杨春元只能摇头,他是在圣旨下的半年前才知道的消息,而他爹,应该知道的更早。
“阁老的孙子还怕找不到亲家,何故要留到这个岁数来配公主,恰恰好?”
“就算他是个好人,他动了恻隐之心,他救了孤女一命,就非要安置在胭脂胡同,还得请人去伺候他,你问问你自己,若只是萍水相逢需要做到这一步吗,更别说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打量别人不知道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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