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不见面,太子总不会发现的。”王玉音说,“是我年幼无知,贪玩,太子要怎么罚我都认了。”
“我罚你什么。”太子说,“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谢太子。”王玉音也起的很干脆。
“那你现在就不贪玩了吗?”太子问。
“现在有别的事可以玩了。”王玉音说。
“什么好玩的?”太子一下来了精神。
“太子半君,见过的场面大了,我玩的这个太子看不上。”王玉音说。
“大小都是场面,都有见识的必要。”太子说。
王玉音着丫头去拿来账本和算盘,“这个你也有兴趣?”
王玉音翻着账本扒拉着算盘珠子,“算盈负亏,很有意思的。”
“女孩子喜欢这个吗?”太子问。
“谁规定女孩子就一定要喜欢什么。”王玉音说。
太子就这么看她扒拉算盘子嘴里碎碎念的看了一下午,把王子玉在外面急的,抓耳捞腮的想,太子在里面怎么处罚三妹妹了。
三公主挺着大肚子哭唧唧的回宫了,驸马在外面置了外室,也有了身孕,朱翊钧大怒,叫来驸马询问是什么情况。
王容与哄着三公主,“你现在哭也不是个办法,你自己怎么想的?”顺妃也在一边跟着哭泣,当初为了三公主出嫁好看,就提了位分。宜妃看她,“你哭什么,孩子慌的时候,你更是要立起来了,你还哭,孩子不更慌了吗?”
“母后,我要和离。”三公主一抹眼泪说。
“不行。”顺妃惊道,“三公主千万不要说这个话。”
“这男子爱沾花惹草是天性,要是你自己有孕后就给驸马安排了妾侍,他何必要去外头养了外室。”
“自太祖开朝以来,还没有公主和离,你要和离,这么大逆不道,日后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大姐姐二姐姐的驸马都可以从一而终,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三公主哭道,“他还养外室,还让那个女人怀孕,他把我当什么了?我要是这么放过他,我才妄为公主。”
“你要不喜他,你在你的公主府关门过日子就是,不让他进,他就进不来公主府。”顺妃说“何必要和离呢。”
三公主撇过头去不看自己的母妃,只泪眼婆娑的看着王容与,“母后,你说我是要关上公主府过日子,还是支持我和离?”
“不管是关上公主府,还是和离,我都支持你的决定。”王容与说,“但是咱们不急在这一时就做决定,你现在在气头上,一下没了理智。等到你平静下来,如果你还要和离,母后允了你。”
“娘娘。”顺妃哀切的喊道,“娘娘千万劝住三公主,她要和离了,她一个人,还有腹中胎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该怎么过怎么过,要是想关起公主府生活就关起公主府生活,要想再嫁,我给她找驸马。”王容与说,“别的女儿要受这份委屈就算了,难道陛下的女儿也要受这样的委屈不成。”
荣昌听到信也回宫了,三公主还在哭,顺妃在外头哭,因为三公主不想见娘,但是顺妃生怕她真的要和离,就坐在殿外哭,哭给三公主看。
宜妃劝说无效也是头疼的离开了,不然两个大妃都在公主殿外陪着吗?
荣昌给顺妃请安,被一把抓住,“大公主,大公主一定要劝住三公主,别让她和离了,和离的日子不是她能行想像的苦。”
“顺母妃。”荣昌看着她说,“母妃一片慈心,三妹妹自会知晓,只是她现在本来就情绪波动大,又是怀着身子,母妃这样在殿外哭泣,三妹妹在里头也不好想,岂不是对身体更有损害。”
|“大公主一定要劝住了。”顺妃说。
“我尽量。”荣昌说。
进到殿内,三公主躺在床上,形若槁木,眼泪不停的流,荣昌坐在床边,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问宫人,“请太医来看了吗?”
“公主一回宫,娘娘就备了太医了,只是太医开了药,三公主不喝。”宫人急道。
“这药凉了,你端下去,再热一碗上来。”荣昌说。
“母妃走了吗?”三公主问。
“让人搀扶着走了。”荣昌说。
“呵。”三公主冷笑。“我这样被人轻贱,她却只关心面子,她劝我忍,我怎么能忍。”
“她也是担心你。”荣昌说。
“她是小妾,自然是不能理会到我这样的心情。”三公主说,“大姐姐,我运气这么不好,大姐姐和二姐姐的驸马都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怎么就我碰上了这么一个伪君子。”
“他每天早上陪我吃饭,傍晚陪我散步,给我写信,请戏台子来唱我喜欢的戏,温言细语,柔情蜜意。”三公主说,“但是在此同时,他也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花前月下,亲亲我我。”
“我觉得他恶心。”三公主说,“恶心到,即使我可以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但是想到他还挂着我的驸马的名号,我就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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