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事一瞥,对着这个新备注又是一阵摇头加叹气:“以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了?”
“你以为你给这只狗取了个名字,他就不是狗了吗?”
陆以凝刚开始还没懂她的意思,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也没解释,点开微信看了眼消息。
唐慕白:【不知道,拉黑了吧。】
陆以凝:【你去跟他说句话。】
【不去。】
【?】
【我没话跟他说。】
【去嘛。】
半分钟后,唐慕白发过来一张截图,是他和陆竟行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前面,那个红色感叹号仿佛点睛之笔。
唐慕白:【平衡了吗?】
当然平衡。
陆以凝嘴角弯了又弯,换了个话题:【刚才我同事说“小白”像狗的名字。】唐慕白:【你喜欢狗吗?】
陆以凝:【挺喜欢的。】
她以为唐慕白要说他家里有一条狗,结果等了几分钟,那头只发过来一个字——
【汪。】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虽然俗气幼稚,不过对陆以凝挺管用,她眉眼弯弯地看了眼输入框里面已经打好但是还没发送出去的四个字,想了想还是没发给唐慕白。
更喜欢你
陆以凝总觉得自己丢了点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不仅没有淡化,反而越来越明显。
一直到几天以后,陆竟行都把她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她才想起来丢了什么。
唐慕白送她的第一条项链,上次被她落在了他家里。
怪不得她这几天一直觉得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尤其是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陆以凝是有唐慕白家里钥匙的,虽然自从上次从他家里出来,她就没再去过。
因为是周末,陆以凝没什么事,不过唐慕白就不一样了,他不太分什么工作日和休息日,这周末也要照常上班,陆以凝先给他打电话提前问了一下,确定那条项链被他放到了床头柜抽屉里,她才直接开车去了他家。
进家门之前,陆以凝还特地问了句:“你爸妈回来了没?”
“没有。”
陆以凝这才放心了,拿着钥匙开了门进去,直奔二楼唐慕白的卧室。
家里保姆这会儿不知道是出去买菜还是散布了,整栋别墅里都空荡荡的,安静地只有她上下楼的脚步声。
陆以凝不太习惯,下意识也把脚步放轻了些。
她用了五分钟找到那条项链,对着镜子戴好以后才又关上门。
唐慕白现在正在上班,她也没给他打电话,直接拍了张照片给他发了过去:【找到了。】【好。】
陆以凝又问:【你看这条项链眼熟吗?】唐慕白:【我送女孩子的第一条,你觉得呢?】原来他还记得啊。
真好,
陆以凝心里有一颗颗小泡泡鼓起来,然后又一下下地破裂,她嘴角翘起来,然后走到玄关处换起鞋来。
鞋还没穿好,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陆以凝以为是保姆回来了,刚抬了下头要打招呼,微微扬着的嘴角就在看到对面的人时僵住。
这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年纪看上去不算小,但是看上去还算年轻精神,光是站在那里就又一股难以言明的威严在。
陆以凝虽然见过唐慕白的爸爸,不过现在光看这人的长相和他自由出入唐家的行为,她也能猜出这人的身份。
她第一次见家长,还是在这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最可怕的是,此时此刻唐慕白还不在她身边。
陆以凝紧张得不行,本来要去握门把手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她现在脑袋有点空,空到她迟钝了半分钟,才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叔……叔叔好。”
话音还没落下,门外就又传来一道女声:“老唐啊,阿姆斯特丹的小雏菊……”
傅蕴还没说完,就“诶”了一声,“以凝?你什么时候来的家里啊?”
看到熟人,陆以凝总算松了口气,扯出个笑来:“傅老师,我来拿点儿东西。”
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打量了她半晌,然后转头看了眼自己老婆:“你的学生啊?”
顿了顿,不等其余两个人说话,他又自顾自道:“我还以为是你儿子的女朋友。”
他的语气很严肃,压根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失望。
傅蕴拍了下他的胳膊,“那你还真以为对了。”
说完也不理他了,拉过了陆以凝往客厅里走:“以凝今天不用上班吧?”
陆以凝点头。
“晚上在家里吃饭?”
“不了吧。”
“在家里吃吧,还没跟你叔一起吃过饭呢。”
傅蕴这么一说,陆以凝就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吃完饭太晚的话,还可以直接在家里住下。”
傅蕴眉眼带笑,十分热情:“睡衣都给你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她想的周到,但是陆以凝却下意识皱了皱眉:“我的睡衣吗?”
“对啊,都是新买的,标签还没拆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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