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寡妇,这是唐寡妇。”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一个容长脸瘦瘦高高的女孩说。
“小温,你裙子拿来了。”一个女孩子见她说得太露骨了,帮着掩饰一下。
“芬芬,你怎么蝎蝎蛰蛰的。”叫小温的女孩不开心了。拿过衣服进试衣间,还不忘横了秦小鱼一眼。
小温的裙子是西式的公主裙,款式还是秦小鱼出的,她太瘦了,没胸没屁股,穿这样的裙子倒也遮掩了缺陷,看来徐师傅是下了工夫。
“这里有点肥哎,徐师傅,给我改一下嘛。”小温向里面叫道。
“来了。”徐师傅不情愿地走出来,用皮尺量了,记在本子上。
“现在就帮我改,我等着。”小温大概看出来秦小鱼在等衣服,故意说。
“那可不行,秦校长先来的,还有一半没缝好,你得等着。”
“哪门子秦校长?我可听说让人扫地除门了,你可别巴结她了。”小温可是找到了机会,直接开启羞辱模式。
跟这样的小虾斗,秦小鱼真是不屑。她支着下巴,静静看着窗外,对屋子里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噫,小女孩子不是这样说话的啦。嘴巴要留情,做人留一线才好啦。”徐师傅本是南方人,来北方久了,已经几乎没有口音,今天是气急了,把家乡话都带出来了。
“我不管,反正先改我的裙子。”小温转而向徐师傅施加压力。
“徐师傅,今天店里人好多啊,我的演出服怎么样了?有没有新面料,我先看着。”进来的人秦小鱼也认识,原来王团长带去过美容学校,是她们文工团的台柱子,人称小孟亭,不知是哪来的传承。
这小孟亭长得并不算漂亮,细长的丹凤眼,还略带肿眼泡,可是上了妆那真是倾国倾城,有着一浓浓的古韵。
“小孟来了,你先看,一会给你试衣服,我这有点事。”徐师傅不想跟小温纠缠,挑门帘进了后屋。
小温被呛了一鼻子灰,在朋友面前下不来台,当时也急了,掀帘子追了进去。
一见桌上拆了一半的小黑裙,她的眼就直了。
秦小鱼本来不想管,可是见她进屋,就担心了,万一碰坏她的裙子那就是得不偿失,她不放心。
“这裙子卖给我吧。”小温吞了一下口水。
“那是秦校长的,卖什么卖?”徐师傅满脸的愠怒。
“她的,呵,那我还真不要,嫌脏。”小温冷冷一笑,拿起旁边的茶杯,抬手就要向裙子不泼。
秦小鱼正好进来,一把抢过杯子,水淋到衣架上,湿了一片半成品,徐师傅的脸都绿了。
“你看你干的好事!”小温恶人先告状。
这要是原来,秦小鱼大概不会跟她计较,可现在的她是什么人?那是死亡线上走过一回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小温眼冒金星。
“你怎么打人?”小温的伙伴本来在外面看热闹,见情形不对,向里屋一涌,秦小鱼的处境就有些被动了。
“小温,我们走吧。”芬芬胆小,拉着小温向外拖。小温哪是吃亏的,早就气得火往上顶,嗷地一声就得秦小鱼扑过来。
“这么热闹?”小孟亭被屋子里的声音吸引了,她分人群走进来,轻轻巧巧横在小温的前面,手一伸一带,不知怎么弄的,小温就哼了一身,矮下身形。
“小温你怎么了?”几个女孩子害怕了,过去扶起小温。
“我胳膊好像断了。”小温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掉下来,疼得直咧嘴。
“好好的骨头,怎么会断。小孩子乱讲话。”小孟亭走过去,几个女孩都怕了她,除了芬芬都松开手躲得远远的。她把小温的手腕一抬向回一送。
小温脸上的痛苦表情不见了,可是心有余悸,不想吃眼前亏,拉上几个女孩匆匆跑了。
“谢谢孟姐。”秦小鱼看得明白,若不是小孟亭护着,她今天要吃亏了。
“女孩子,不能太弱,也要练点真本事。”小孟亭还是巧笑嫣然,好像她什么也没做一样,满眼的无辜。
“以后有机会,跟孟姐学几招儿。”秦小鱼是客套话。
“一言为定,虽然是通过王姐认识你的,我倒是觉得你这个朋友交得,有机会多聊聊。”小孟亭伸出手,秦小鱼把自己的小手也递出去,又交了一个朋友。
请帖上有白薇薇婚礼的地址,鹤园。秦小鱼听说过那个地方,还真没去过。
在城里有个很神秘的招待所,据说高层领导来才会接待。普通老百姓是进不去的。
秦小鱼是开车来的,不是她招摇,而是穿着小黑裙,就没办法走在街道上。
裙子被徐师傅精心改过了,每一条公主线都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完美曲线。松松挽起的丸子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试裙子时,她就发现颈间太空了,需要带个项链。
太太的首饰都还回去了,只有一条她自己添的细金链子还在。这样的礼服裙配个细链子,有点不搭。从徐师傅店里出来,她拐进百货大楼。
首饰到是有一些,不过都是当时的款式,大俗大雅,配得很是粗放。她看了半天不满意,刚要离开,在角落发现一件稀罕物,那是一颗珍珠单珠,饱满浑圆,带着一层淡粉色的光晕,价格出奇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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