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烟薰妆也是其中一个?”秦小鱼想起那一酒瓶子,就觉得砸得轻。
“算吧,你这话里怎么有酸味?”
“放心,她还不配我吃醋,你的眼光有问题。”秦小鱼洋洋得意地说。
“嚯。”阿雷的眼神又不老实了,笑道:“其实我和她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如果不在餐厅遇到你,也许会发生点什么。”
“那是怪我咯?”秦小鱼懒得跟他贫,侧过身面向隔板躺下去。就像是故意的,旁边又是嗵的一声响,秦小鱼的身体腾地一下窜起来。
隔壁又开始了,秦小鱼瞠目结舌。
说好的七分钟,怎么肥事?
阿雷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看得她脸越来越红,已经坐不住了。
秦小鱼穿鞋走出包厢,在车厢的衔接处,被冷风一吹,她的心绪平静下来。
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走进来。他手里夹着一只没点燃的烟,打着酒嗝。
秦小鱼最怕这种人,想赶紧回到包厢,可是他摇摇晃晃横在门口,根本过不去。
男人掏出火柴,费了好大力气把才烟点着,狠吸一口吐出来,瞬间小小空间就飘起浓烈的旱烟味。
咳咳,秦小鱼一个没忍住,咳嗽出声。
男人摇摇晃晃回过头,这才看到秦小鱼站在一边。
他突然就站稳了,眼神也犀利起来。
秦小鱼知道这是火车上,他不敢乱来,可是跟一个酒鬼讲道理,是不是有点傻,还是快跑吧。
她一咬牙走过去,低声说:“借过!”
“哟,小娘们,去哪儿的?我们顺路吧。”男人说着故意把门靠上,不让秦小鱼打开。
“让我过去!”秦小鱼已经在做第二手准备了,如果这边走不通,她宁可走向另一边车厢,找列车员救助。
“别急着走啊,跟我好好聊聊,我这真寂寞呢!”男人伸手来抓秦小鱼的胳膊,她拔腿就往另一侧跑,刚把门打开一半,男人已经用整个身体压上去,连带秦小鱼,都被定在门玻璃上。
就在这时,秦小鱼听到耳边风声直响,等她哆哆嗦嗦看清眼前时,男人已要满面是血倒在地上。
阿雷把她拎过来,抱在怀里,向包厢走去。
后知后觉的列车员和乘警跑过来。
“他调戏我未婚妻了。”阿雷冷冷地说了一句,就抱着秦小鱼进了包厢,把她向铺上一扔。
秦小鱼已经抖成一团,她知道惹祸了,也不敢抬头,抱着肩缩到被子里。
“好了,没事了。”阿雷铁青着脸走过来,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搂过来。
秦小鱼也不知哪来的委屈,哇地一声哭出来。阿雷慢慢拍着她的背,像哄个小孩子,等她平息下来。
“这世上不是都像我一样是好人,你还是别胆子太大的好。”阿雷教育她道,秦小鱼虽然嘴上不服,可是心里已经服了。
她见识的丑恶还是太少,以后要多加小心为好。
到奉城一共要坐二十个小时的火车,这车慢得像在爬,逢战必停。
凌晨时分,他们下了车。
这应该是一天最冷的时间,又是东北的三九天,秦小鱼觉得身上的热量一下就被抽干了。
阿雷也不比她好多少,这少爷爱俏,穿着昵大衣,脸也抽成一团。
秦小鱼的行李箱也在阿雷的手里,她缩脖端腔大步向前走,突然觉得身后有点空,回头想看一下,阿雷是不是跟上来了。
没等看到他,就觉得身上一暖,再看阿雷的大衣已经在她的身上了。
“你会冻坏的!”秦小鱼脱口而出,阿雷里面只穿了一件羊毛衫。
“你快点走,我就冻不到了。”阿雷的嘴有点瓢。
秦小鱼听话,一溜小跑追着他,出了站台,见一辆切诺基停在台阶下,司机已经下来开门了。
“你的车?”秦小鱼知道阿雷喜欢切诺基,可也不能走哪让人把车开到哪跟着吧,这排场摆得有点浮夸。
“傻瓜。”阿雷给了她一句评语。
秦小鱼坐到车上,看到不同的车座垫,才算明白过来,原来他只是在不同的城市都有一辆切诺基罢了,那会不会也有一两个女人呢?
想到这里,秦小鱼就懊恼了,何必,这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事吗。
住处是现成的,已经安排好了,可是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收拾好已经天光放亮,吃完早餐就出了门。
他们要暗访。
所有国营商店都是商量好的,八点半开门营业,前面的半小时,顾客少得可怜,秦小鱼和阿雷又是这么出众的人物,格外惹眼。
当时建这个专柜时,陈经理提的条件,货是从日月服饰直接调,人员是从当地雇的。
所以专柜的人并不认识秦小鱼,见她过来看衣服,很热情地迎上来。
看得出来,从摆货到管理,专柜没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销量如此不济呢?
秦小鱼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她换好一套时装,从试衣间出来。
“不错,买了。”阿雷一扬手,掏出钱包。
秦小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没有阻止。
“我给您拿一套新的过来,这是样品,很多人试过了。”服务员体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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