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跑啊,回来!”周月扶着肚子追出来。
“小鱼,你跑什么跑,扶着你姐啊!”邓缄言气哼哼地小跑过去,把周月扶向沙发。
“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哪个女人不生个孩子……”
周司令都有点看不过去了,主要是因为周月的事,邓缄言连他都敢怼,老丈人都不惯着了。可是话说一半,瞧邓缄言的小眼神有杀气,他又把话咽回去。
谁让他命不好,家传单薄,虽然周月肚子里的孩子姓邓,那可是有一半姓周的血脉啊。
“你为什么要回来?”秦小鱼逮着个机会,把阿雷给拉到一边。
“我为什么不回来?这是两个人的事,你说分手就分手,我不是很没面子?”阿雷答得理直气壮,秦小鱼双击一个666,没毛病。
“那你现在提出分手吧,面子全给你。”秦小鱼还生着一个人坐火车的气,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再等几天,让大家过个好年,你说呢?这可是你家人,不是我家人,你不想马上过年了,鸡飞狗跳的吧。”阿雷说完,迈开大长腿跑去帮忙了。
秦小鱼呆了呆,他说的全对,有什么办法?
“站住,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秦小鱼拉住他。
“五年?”
“什么五年?”
“保证五年不变心,再多我都不相信自己。”阿雷垂下眼帘,突然有些忧伤。
“滚!”
若不是几十只眼睛盯着,秦小鱼定要飞起一脚踹他出去。
“六年,不能再多了。”阿雷抬起头,祈求地看着她。
“同志,革命不是讨价还价,感情也不是。谢谢你,滚。”秦小鱼恢复原判。
阿雷不敢再多说话,真的灰溜溜走开了。
秦小鱼喘了半天粗气,心态怎么也平复不下来,这是作了什么孽?上天要派这么个大魔头来收她?
不过转念一想,阿雷这人还真是有个好处,勇气可嘉,他敢承认的,只怕没有几个男人敢说出口。
“小鱼我和你姨夫也搬这楼上了。”王团长笑嘻嘻地从后厨转出来。
“好啊,人多热闹。”秦小鱼笑嘻嘻地说,王团长这性格是真好,有她陪着,周行妈能多笑几回。
不想了,先好好过年吧,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大家庭里,阿雷不敢对她怎么样。
坐到餐桌前,秦小鱼才知道,今天是小年儿。
“我都过晕乎了。”秦小鱼抚额长叹。
“你真要把自己累坏了,我听阿雷说了,在奉天这些天,你都不回去住,一直在商场在厂子里忙,不要命了?”周行妈怨念也很深。
周月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对着秦小鱼摇了摇头,大概的意思就是怪她没留出培养感情的时间。
秦小鱼只能装糊涂了。
“这是小鱼爱吃的。酸菜馅的。”周行妈把一盘饺子放在秦小鱼面前。
“妈妈,烫!”含含惊呼一声提醒道,秦小鱼手快,已经把一个饺子整只塞进嘴里,烫得嘶嘶抽冷气,不知所措。
“吐出来!”齐四站起身,仗着胳膊长,把自己的小碟放在秦小鱼嘴边。
她这才把整只饺子吐出来。
“用凉水漱口。”邓缄言是医生,对这种意外最有经验,已经快步接来一杯凉水。
“啊,好烫啊!”秦小鱼烫得眼泪汪汪的。
“我可发现了,这小鱼啊,大事上都不迷糊,小事上就没有一件清醒的。”王团长感叹道。
“她就是被照顾得太多了。”阿雷刚一直插不上手,直接就把醋瓶子打翻了。
“你嫉妒啊,你也找人去照顾。”秦小鱼才不惯着他呢。
那边含含已经把两个酸菜馅饺子夹成两半,细细吹了,送到秦小鱼手边。
“谢谢大儿子。”秦小鱼心里甜得要流蜜了,这饺子是真香。
“我也尝尝,在南方吃过酸菜,不怎么喜欢,这味道好像不一样。”阿雷故意从秦小鱼的碗里夹了一个。
秦小鱼用筷子拦截已经晚了,眼看着他狼吞虎咽吃进去。
“香!这是酸菜?”
“是啊,北方的酸菜是用大白菜腌的,跟南方的荠菜不一样。”邓缄言最有发言权。
“我们口味还是一样的。”阿雷笑着又对秦小鱼的盘子下手了。秦小鱼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秦小鱼出门这段时间,齐四家已经跟周家一起吃饭了。
齐四没事儿过来蹭,小四嫂也跟着厚脸皮。两个孩子正是可爱的时候,周行妈和周司令都喜欢,没事儿还要逗一会儿,那小俩口过来不带孩子,还要挨训。
小的大的都来了,扔四嫂妈和王大娘两个老的在家也不是那么回事。顺带着把王健捎上,就这么一家人都跟了过来。
齐四怕周行妈累,干脆叫过厨师过来,又找了一个保洁。
唐家那一大家子人太多了,没有大事是不叫过来的,那边热热闹闹也是一大家子。
今天是小年儿,所以这人就都齐了。三十来口人,大厅都不显得宽敞了。
人多就是好,吃过饭年轻人一人搭把手,转眼就收拾好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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