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专门做仓库。一个综合楼,会议室食堂办公。把办公室从生产区迁出去。
一个专门做宿舍,一楼建成活动室。让女工们在休息的时间,可以读书,听音乐,做些健身项目,而不是找个大树靠着,就开始扯老婆舌,张家长李家短的。
她相信,一个好的有品质的时装,也需要有品质的制作者。她们都是有待提升的,她也需要学习了。
她的学习,就需要到处走,开眼界。
“好厉害个秦厂长,今天我是亲眼见了。”人群散尽,阿雷慵懒地靠在车上,看着她笑。
“你怎么来接我?”她忙跑过去,不管在何时何地,一眼看到阿雷,就是满天乌云散尽的欣喜,嘴都合不上了。
“我叔爷爷要见你。”
“他?”秦小鱼有点打怵。这位雷柄正,可是没少帮她的忙,让她都有愧疚之心了。
雷柄正比上次见还要瘦,看出来日理万机很辛苦。
应该是知道他们没吃饭,所以摆了一桌子的菜在等他们。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秦小鱼进门先道歉。
“你是大忙人,没关系。”雷柄正这话说的,不像讽刺。
“叔爷爷,我还要谢谢您,帮我这么多次忙。”秦小鱼厚着脸皮笑道。
“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秦小鱼。”雷柄正嘀咕一句。
秦小鱼替他说了下句,早知如此,不如让尿憋死了。
“我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是你们结婚,我随份子。第二就是,婚礼要我给你们办。”雷柄正言归正传。
“啊?不用的,谢谢叔爷爷了,我家人已经帮我准备……”
“我知道你有个性,一向也是说一不二。你就当可怜一下我这老人家吧,听我一次。”雷柄正竟然苦笑着哀求道。
“叔爷爷,您别这么说,我受不起。”秦小鱼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你不是见过你那奶奶婆了?如果阿雷在我的地盘办婚礼,我没有出手的话,这辈子我可能就再也无颜去见她了。”雷柄正可怜巴巴看向秦小鱼。
秦小鱼瞬间理解他了,方夫人会怎么说,她猜也猜得到。
“好吧,我回家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你答应下来就好了。你原计划是怎么办,就是怎么办,只能更好,只是换了一个场地,换了一个出钱的人。”雷柄正已经快要哭了。
“那明天让我的婚礼策划过来一下,您看怎么样。”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我会安排人接洽的。这个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雷柄正把一个盒子推过去。
秦小鱼好奇地打开来,这东西怎么眼熟呢,是地契。每块地都不是本市的,地名又似曾相识。
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雷柄正。
“上次假地契出事时,我出去开会了。回来以后把整件事查了一下,那个律师全招了,他把所有的地契都做了手脚。现在是处理过的,你拿去吧。”雷柄正说得轻描淡写。
秦小鱼都听呆了,就是说周行是完全被骗了,她也是忙得迷糊了,当时还真是脑中灵光一现想过,煤厂的地契是假的,其它地契也未必就是真的。后来事情多就给扔在脑后了,还多亏雷柄正帮忙。
“那律师现在……”
“他在监狱里,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从雷柄正家出来,秦小鱼还有些恍惚。可怜的周行,被人骗得这么惨,如果他泉下有知,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她要保守秘密,不能让周家夫妇知道。
听说秦小鱼的婚礼不在自已的酒店举办,齐四第一个就跳了起来。
“我妹子结婚,我不给办谁给办?谁来说也没用,我不同意!”
“哥,叔爷爷也是很无奈。”秦小鱼不打算再去做雷柄正的工作了,可着齐四一头儿来吧。
“我也很无奈,行了吧!我早就暗自发过誓了,不管你嫁谁,你要从我家里嫁出去,你知道不?你是我唯一的妹子!”齐四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了。
“哥,这件事,我们真的很抱歉。”阿雷站起身。
“四儿啊,在哪办婚礼,都是一样的,只要小鱼能幸福,是不是?”周行妈也只能劝齐四了。
“老四,过来坐下,咱大老爷们,没那么矫情不是,在哪办婚礼都一样,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多请我们吃几顿。”邓缄言打圆场。
“就是,哥,要不你多给点嫁妆吧。我结婚那会儿,你可没这么积极啊,也没给我随个份子啥的,我还吃醋呢。”周月也跟着起哄。
“来,喝酒,四儿过来陪我喝一杯。”周司令心疼齐四,起身拿酒瓶子过来。
“行,你们都同意是吧。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就是多余。”齐四摔门而去。
“没事儿,小鱼别往心里去,老四就这直脾气,睡一宿觉就好了。”邓缄言见秦小鱼泪光闪闪,要哭出来了,忙劝道。
“吃饭吧,一会儿凉了。”秦小鱼也想表现出没事儿的样子,可是眼泪一双一对往饭碗里掉,实再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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