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便是叶湛借探查乌斯一事,暗中与禹阳县一伙人勾结进行买卖妇女。
第二个,便是乔胜私设新官员,买卖官职给下属,并且拿百姓回扣。
上面有禹阳百姓的口证,还有那一伙人的画押。
禹阳县的文书官职更是直接证据,私自帮富商百姓处理案件,以权谋私,衙门也有案底。
韩林似乎胸有成竹,他将一系列证据一一盛放给皇帝过目。
“陛下,臣万万没想到与之同朝的叶大人会是这样的人!”韩林言语激动,似乎真的很少是意外叶湛的人品。
“陛下,□□定国怎能容此等戾臣乱朝,又怎能辅佐我国太子。”
皇帝眼神幽深,盯着案下俯首的韩林,沉声道,“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置此等奸臣”
“脱衣削发,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爱卿是否记得,十年前的誉国公”
韩林左眼皮一跳,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眼神包含深意,韩林连忙低头回禀,“微臣虽身体大不如从前,但索性记忆尚可。誉国公……微臣记得。”
“爱卿记得便好,当年誉国公被人冤枉私通外邦国,结果查明是被人污蔑,虽已将残害同朝的……宵小处置,但誉国公府终还是回不到从前……”
“陛下,誉国公虽是人冤枉,但誉国公府的侯爷贪赃枉法却是事实,誉国公府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陛下可必怜惜他们。”
皇帝轻笑一下,“韩大人,确信他们就是咎由自取吗?”
誉国公府遭遇一系列诋毁谩骂,即使洗白了冤屈,世人终还是心中有所怀疑。
人们总是只愿相信自己想看到的,什么是黑是白,无关他们事。
灭族的罪名洗去了,可削爵的惩罚却不能不承受。皇帝也无可奈何,他要堵住悠悠之口,需要借此事立住自己的威信。
誉国公府说到底也不过是巩固皇权的一个牺牲品。他项隶,从少年皇子就与他们相交,到了中年,终还是对不住他们。
誉国公没能战死沙场,却战死在了官场。他项隶会一直记住他的恩情,不过也仅此而已。
韩林汗流浃背,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当年的守到底有多少猫腻,他一清二楚。
他以为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过来反问他。当年涉事的官吏大都已经不再在朝为官,也就剩一个叶湛和贺清。
贺清是他的人,他一手将他扶起该不会背叛他,而叶湛……韩林有些不确定了。
这些年老他一直在打压叶湛的势力,一压再哑,叶湛也只成了一个什么实权都无的太傅。
巡抚的职位也已被取缔,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阻碍的了他,当年的事还有谁敢翻出来!
至于皇帝,韩林慢慢冷静下来。他织了十年的网,皇帝怎么可能脱离的了他的掌控。
“韩大人!”皇帝重新唤了一遍,沉声道,“韩大人,叶大人与乔大人此事可是事实”
韩林心里一沉。
贺清的证据该是真的,可他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贺清告知他乔胜是女官,韩林原先从禹阳县收集来的证据有些地方也表明这个乔胜有些怪。
女子都能上任,这个乔胜与叶湛定是有问题的。所以,这次韩林自己出来禀告。
至于那些罪证,人证都已经没了,远在禹阳发生的事,他韩林稍微添盐加醋又何妨。
“陛下,微臣证据确凿!另——”韩林顿了一下,下定决心道,“乔胜是名女子,陛下,此人欺君罔上,冒充男子成为县令三年之久,陛下,此人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帝眼角疏展开了,微笑了一下又立马紧皱眉头,大怒道,“岂有此理!爱卿辛苦了!”
说完,传令道,“将乔胜羁押在牢,朕亲自去审她!”
事情发展有些快,韩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里彻底舒了口气,皇帝只要相信他了就好,道,“微臣令命!”说完,又问了一下,“陛下,那叶大人该如何处置”
皇帝啊了一声,像是才想起什么,笑着说,“爱卿误会了,叶大人是朕派过去的,那事叶大人曾禀告过朕,只是有人误会了叶大人,没想到竟让韩大人也误会了。”
“陛下,是何事才让叶湛一再被误会”韩林半信半疑。
皇帝走到书案前道,“这个,韩大人就不必知道了。”
韩叶湛是听他的命令密访乌斯,他从乌斯官兵手下救下乔双笙一事,他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没想到,韩林会将这罪名落到叶湛身上。
韩林脸色也垮了下来,皇帝居然会瞒着他,皇帝瞒着,他自会有别的法子知道。“微臣告退。”
“嗯,退下吧。”
乔双笙被带走了,而叶湛并不在身旁,他被皇帝召到了寝宫。
乔双笙并不知道自己是何罪名,看着前来的大理寺官兵,她想起了爹爹被抓走的那日,也是这样毫无罪由被人带走了。
幸好豆豆回了将军府,没有看见。
叶湛在皇帝寝殿站了好一会,皇帝一直在看手头上的文书并不说叫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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