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莱撇了撇嘴,到底没胆子直接拒绝。
她现在对王家的后续无比好奇,萧爝和赵女士聊了什么就他俩知道,她旁敲侧击他就是不肯说。
但昨天赵女士走的时候和之前完全不同,像是醍醐灌顶,眼中也有了神采,她就猜萧狗蛋肯定是给人灌了迷汤。
打开门,正看到萧狗蛋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体,依旧是裸露版,刚好被钱小莱看了个正着。
她把食材放到厨房,火大的吼道。
“又不穿,要不要这么浪!”
“自己家,又没别人,穿不穿能怎样?”
萧爝不甚在意的刷牙。
“再说也是我吃亏,你个占便宜的吼什么。”
钱小莱被噎的说不出话,只得泄愤似的轮菜刀,很快把肉块剁成了肉泥。
等她的小馄饨出锅的时候,萧狗蛋已经人模狗样的坐在饭桌前了。
“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钱小莱看了他好几眼,总觉得这家伙应该是有套路。
和上次一身休闲装明显去看热闹的打扮不同,今天的萧爝深蓝衬衫配黑西装,领带扎的笔挺,一派商务精英的气质。
去李沱取证……要不要这样啊?
“今天要去干正事。”
萧爝优雅的拿起筷子,小馄饨开始迅速消失,看得钱小莱叹为观止。
她现在越发确定萧狗蛋要搞事。
上次还不是“正事”呢,王守财王良柱的皮就被扒了个干净,更别说这回了。
吃完了早饭,两人开车到了李沱。
和王家所在的马坪村比起来,李沱明显更发达些,到处可见三层的小洋楼,是远近闻名的富裕地。
黄丽梅家也很好找,东边最旧的那间二层就是。这房子还是王守业活着的时候盖起来的,可惜一天没住上就丧命他乡,连着抚恤金赔偿款丧葬费一起归了黄丽梅。
“可缺了大德喽。”
隔壁大婶一说起黄丽梅就停不下嘴。
“王小六还没下葬呐,这女人就一拨拨往家里带男人,一住就是好几天,没有不过夜哒!”
“她搞破鞋也不背着孩子,王家她大伯小叔子都打上门了,人也不在乎。要不说那些男的都给她钱咧,她家的地也不种,靠着那点租金能供她吃香喝辣?”
“啊对了,你们是哪的啊?”
“哦律师啊,那你们是来查黄破鞋的作风问题不?”
“啊对对对,她和王小六的堂哥有一腿,马坪叫守财的,那男的老上她住。”
说到这里,大婶神秘一笑,故作小声其实音量大的谁都能听清。
“我跟你们说啊律师同志,我就怀疑黄破鞋的儿子不是守业的种!”
“为啥?那孩子长得不像守财啊,而且小崽子耳朵上还长毛,那个马坪的王守财可不是耳朵上就有毛!”
“而且马坪那老小子以前总往她这儿跑,还帮她养孩子,过的跟一家人似的,你说哪个男人对别人的种这么心大?”
听她说起这个,萧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
“您的意思是,黄丽梅和王守财以夫妻名义公开同居?”
“可不跟两口子似的!”
大婶兴奋的点头。
“那王守财还帮她种地哩!两人一起吃一起花,村里人都看见过。”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四五年是肯定有了。那姓王的就住黄破鞋家,小崽子管他叫爹,守业家来撵黄破鞋还说他俩摆酒了,要告守业家妨碍婚姻自由哩。”
“那老小子明明有家!我一个在马坪的亲戚说了,他家有六个闺女呢,真是造孽啊!”
大婶和萧爝说的兴起,钱小莱却注意到斜对面院子里有个女人一直站在门边,动也不动的听了好半天了。
她扯了扯萧狗蛋的袖子,对方却不徐不缓的扯了回来,似乎完全不在意。
“哦,是这样啊。”
萧爝点了点头。
“您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能要请您出庭作证。”
“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您千万别客气。”
说着,他将几张粉红大钞推到了大婶的面前。
他们聊天的地方正好处于巷子转角,萧爝的动作也不背人,对面院子里能看的清楚。
“萧爝,你……“
还没等钱小莱说完,大婶就欢欢喜喜的接过钱来,数了数,然后一脸笑意的拍胸脯。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放心,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到哪儿我都不怕!我肯定作证!“
萧爝点了点头,伸手扯过还想说什么的钱小莱告辞。
他又找了两家,都是黄丽梅的左邻右舍,在给人家做了调查笔录后,毫不避讳的给了几张粉红大钞。
院子里的那个女人一直盯着他们,眼神之阴狠看的钱小莱心里发毛。
她猜那应该就是黄丽梅,王良柱的母亲,一个实际年龄和赵三妹差不多,但看上去比她年轻一轮的女人。因为一辈子都有人养活,保养得宜又风情,和满脸沧桑任劳任怨的赵三妹比,黄丽梅的确更受男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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