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间,都哑哑的,眼神认真地看着她,好像是在很认真地道歉似的。
可是这种事情,发生都发生了,说道歉有个鸟儿用啊!
李悦薇气上心头,有些自厌,要不是自己态度模零两可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又怎么会突然来这一招啊!
她气得抬手就抹了把嘴儿,忽略掉男人眼里的歉意,恨恨道,“屠勋,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我是不是无性恋者,上辈子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跟男人有半点儿牵扯。你也一样!”
通通都一样。
懒得再瞎编什么借口了,索性大家就捅破这层窗户纸,断个清楚。
她咬着唇,愤愤地转身跑掉。
心里不断骂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爱的只有他们自己,相信男人的话,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她才不相信,那么优质的男人,会对自己起意。
这里,一定有什么内情。
对,之前许文丰显摆屠勋时,似乎总有些欲言又止的片断,逮不定还真是有什么隐情瞒着她。
哼,她倒要看看,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埋着什么药?
……
在姑娘跑掉时,屠勋抹过额角,抿了抿唇,有些暗恼,怎么刚才就失控了。
垂眸间,看到身上的反应,也有些无奈,苦笑。
轻叹一声,他想到什么,就掏出电话打了出去,那头很快接起,似乎还跟人聚会中,声音有点吵。
屠勋道,“小丰,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儿。”
得,一听这声气儿,吓得许文丰立即告别一群狐朋狗友,跑了出来。
连声讨饶,“哥,哥,你别切啊!我,我就是想你今天都会忙着绕着李家团团转,就想,想留给你和未来小嫂一点儿自由发挥的空间,才出来溜溜儿的。我保证,我没有乱喝酒,也没有乱交朋友,更不会带陌生女人回,回大院,哦,酒店也不会。那啥,哥,你别吓我啊!”
屠勋轻咳一声,才打断了小表弟的碎碎念,“关于我先天过敏症的事,先不要告诉小薇。”
“咩?”
就这事儿嘛?他还以为大表哥的戒尺又要落下来了。平日,只要他在大表哥身边,大表哥就喜欢拿军队那一套要求他,洁身自好,按归作息饮食,活得像个机器人嘛!
“为什么啊?我觉得说出来,不正好激发女性的同情心,到时候同情生爱,也很浪漫哇!”
“不行。要是我让我发现你说溜嘴,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哥啊哥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为了个女人就……”
“这是最后一次。”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爆露哥您的秘密的。”
屠勋觉得,姑娘的心结似乎比他之前想像的还要重,有些奇怪为什么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和芥蒂,他想再多接触看看,了解更多情况,才好对症下药,呃,姑娘这不是病,他可以正确引导她的性取向。
认真说起来,要姑娘真有这毛病,对他来说更多的还是好处。
等到了帝京,她在学校会待很长段时间,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哪个嫩头青掂记上,跑来挖他的墙角了。他不可能一直都守在她身边,要是她真打定主义跟男性敬而远之,他就不用时刻提防那些“第三者”了。
……
这时候伐,屠大叔还不知道,自己的情敌并非完全像他想像的那样,只有男性。
随着姑娘生活越过越好,事业做得越来越大,生活过得风生水起时,那些意想不到的各种情敌,才真正让霸道大BOSS感到郁闷无奈。
……
好在晚上,灯光不够强,父亲又喝了些小酒,眼神没那么厉实,没有发现她的异恙。
李纲看过儿女们的临时住所之后,从屠勋那里了解到房子的情况,愣了一下,就大赞了一番屠勋买房子的好眼光,依然没有怀疑自家儿女被人家圈进豪华大院里生活,有什么不妥。
“行,你们这地儿不错,好好住着,好好训练,学习。爸这就回去了!”
李纲准备打道回府,走了两步又提起一事。
“对了,小薇,明天,恐怕你还得请个假。”
“爸,你说的是明晚的那个锦江红饭店的聚会吗?我听老师说是晚上八点才开始,我们夏令营在七点就结束了。不用请假的。”
“不是,我想带你去看看你妈,跟她报告一下你考了个大状元的好消息。”
的确,每年李纲会主动打电话回家的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七月半的中元节,以及没法回来的春节这两个日子,而必然要提醒李悦薇的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妻子周笑兰上坟。
李悦薇一听这事,立即点头,“好,明天我请个全天假。”
李纲笑了,伸手抚抚女儿的头,觉得女儿这长大了,懂事了很多。尤其是这次回来,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大人似的,对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还更会说话了,再也不会像以前他回来,老跟个闷葫芦似的。就好像时下流行的什么“宅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擅长交际,这放在现代怎么行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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