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叶安歌与众不同,她总是这样,端着一张笑脸,看起来像个温柔的菩萨,其实是没有心肝的魔鬼。
可这并不阻碍江想为她着迷。
他看着她漆黑的长发,因为一年不见天日外加虚弱的雪白肌肤,江想还记得她曾经看他的眼神,那是充满鄙夷和轻蔑的目光,她根本就看不起他,或许可以说,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这更令江想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
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
像征服一匹烈马一样征服她。
让她爱他,让她恨他,让她的眼里只有他。
等他玩腻味了,再把她赏给别人。
这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江想探过头,轻嗅着她头发的香味,他对她精心极了,每隔两天都会让人来给她擦洗身体和头发。
就连洗发水的牌子和味道都是他挑的。
“你生病了。”江想的声音恍若最亲密的情人,说出的每一个似乎是在唇齿间缠绵而出,暧昧的让人脸红,“我会照顾你,一直照顾你。”
叶安歌似乎被他的态度和声音打动了,她眨眨眼睛,眼底又几分俏皮,似乎变成了个天真的小姑娘:“真的吗?”
江想:“当然,你是我最心爱的……”
他没能把话说完整。
叶安歌已经张嘴咬住了他的喉咙,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是肯定不小,因为鲜血很快就充斥了她的口腔,舌根能感觉到血腥的锈味,只是不太浓。
江想当然不可能一动不动的任她咬,他嘴里发出呼声,一双大手掐住叶安歌的脖子,他现在说不出话,但是眼神发狠,手上青筋毕现。
明明叶安歌已经虚弱成了这样,可当江想把叶安歌推开的时候,她已经咬下了一块肉,她撕开了江想的大动脉,鲜血跟不要钱一样的流下来。
江想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叶安歌也捂着脖子,她被江想掐的太狠,全身都因为窒息发抖。
“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傅骁忽然对叶安歌说,“有人要来了。”
叶安歌一边咳嗽,一边解开傅骁身上的绳子,江想还在挣扎,他似乎想喊什么,可是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倒在了叶安歌睡过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单变成了血色,地上也有一滩红色的血迹。
江想的眼睛大睁着,却已经停止了呼吸。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这么虚弱的女人竟然还能咬住他的脖子,咬破他的动脉。
叶安歌很虚弱,傅骁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安歌一边咳嗽一边把傅骁扶起来,傅骁低声说:“你想别问,信我。”
“好。”叶安歌点头。
房间外面是白色的走廊,依旧是白色的墙壁和地砖,能隐约的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
傅骁:“朝楼下走,走最前面的通道,到地下室去。”
在被抓住之前,傅骁和叶安歌早就探查了这栋别墅,地下室有一道暗门,门锁在他们计划前就被他们弄坏了,只是看起来没问题,只要用铁丝一桶锁眼,门就会开。
只要再走上半个小时,就能找到被他们藏在公路山坡下的车。
可叶安歌现在记不得这些,傅骁就必须指挥她。
好在叶安歌没有质疑傅骁,也没有多问什么。
傅骁离开的时候,转头看了看后方走廊。
等他们在地下室里摸索,终于打开大门,看到外面的阳光和青草树木时,都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
“先去找车。”傅骁说。
他们当然不可能走公路,只能走附近村民踩踏出来的小路,前一天刚下过雨,地上全是泥,走一步滑一步,两人现在身上都没什么力气,走的当然也就更加艰难。
傅骁说:“你还记得多少昏迷之前的事?”
叶安歌紧抿着唇:“我被枪指着头,死了。”
“不对。”傅骁咬紧牙根,他现在每走一步,膝盖都钻心地疼,“没人朝你开枪。”
叶安歌看着他。
傅骁:“是你自己,你自己决定露出破绽,你说你必须知道一样消息。”
叶安歌一愣:“我忘记了。”
她根本不记得这回事,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当时需要的是什么消息?
傅骁冷汗从额头滴下来:“回去之后,让组织找催眠师。”
叶安歌点头。
车就在不远处,傅骁已经看到那个草堆了。
就在两人快到的时候,叶安歌忽然问:“章仇呢?”
第81章
“章仇呢?”
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听到了,傅骁也忘记了有多少年。
或许是三年,或许是五年。
但傅骁没有正面回答叶安歌的问题,他嗓音沙哑:“先回去,你能开车吗?”
叶安歌钻进驾驶座:“能。”
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往往会迸发出令人不敢置信的能力,明明已经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叶安歌发动汽车,额头和手臂上青筋毕现,显得异常狰狞。
傅骁环顾周围:“他们还没追上来,我给你指路,开车。”
汽车冲破外面覆盖的稻草和树枝,一骑绝尘向前驶去,驶上了小道,绕道之后再上公路。
那些人的基地在深山里,估计有能屏蔽外界信号的东西。
傅骁深吸一口气,从车后座的工具箱里找出一把小刀,他割开自己的衣服,手臂和胸腹上全是伤口,有刀伤,也有鞭伤,他用湿纸巾擦干净伤口,咬牙把消毒酒精倒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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