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忙的不透气,耐心说:“鹿同学,真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方面的,要不,你去律师所事务所咨询一下?”
鹿祁连的女朋友,就是那个不停给他戴绿帽的女朋友忽然要复仇,说找到了战友,简直是中二少女的口吻。
简嘉帮不上忙。
鹿祁连因为文化水平的缘故,更是文盲,在他眼里,简嘉是高材生,知识分子。
“简老师,”他压低声音,像做贼,“你说,很多年前的性侵案,现在告发还有用吗?”
简嘉脑子一晃,这些事,离她太远,只能隔岸观火对当事人表示同情:“应该不好判吧?”
“简老师,我还想问你,你高中是在哪儿读的?”鹿祁连的问题越来越奇怪。
“s大附中,怎么了?”简嘉说,这是仅次于一中的第二重点中学。
“哦,没事,打扰了,我有事再联系。”
简嘉没把这个插曲放心上。
但许遥把东华楼门前的插曲,直接插心上了。
许远的车里,隔三差五坐着周涤非,两人的录音、视频,许遥了如指掌。她的傻.逼哥哥,在帮女表子忙离婚。
不过,许遥知道苹果有捉奸功能,这一点,周涤非不知道,台商却和许遥一样了解得十分清楚。
周涤非自从第一次回南城,台商便清楚她行踪,不过,酒店、医院、婚纱店这些地方似乎寻常中庸,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老年人对爱情有种色厉内荏的心虚,尤其,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妻子。
许遥有这种本事,她火速勾搭到台商。
因为,湾湾的征信社出动了。跨越海峡,捉奸定位。
18万台币起步,一周内搞定背景调查,再加价,许遥成为他们的线人。她对钱不在乎,只在乎报复的快感。
“我早搞到第一手证据,激吻照,感兴趣吗?”许遥戴墨镜,面无表情嚼口香糖,咬合肌一动一动的。
她选择和台商直接对话。
但台商显然多疑:“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艹尼玛,许遥翻白眼,喊谁小姐?她冷笑:“打住,你老婆才是小姐,我不是。”
台商隔着信号想掐死她,男人和女人最大不同是,当你告诉对方另一半出轨,女人要去捉小三,而男人,想先打死眼前说话的人。
“你出个价。”台商脸上肌肉耸动,软塌塌的。
许遥嘲弄他:“我说,我们大陆人不缺钱,你那点钱我真看不上,我只问你,老大爷,别怂,敢不敢来打死这对狗男女?”
台商被惹怒,但不动声色,对方这种看似毫无城府但是不是内里藏奸的做派,让人捉摸不透。
南城什么地方,他清楚,心脏位置。
更何况,刚才许遥已经把对方参加过越战的上将老爷子、后勤部长中将老子以及七大姑八大姨什么金贵身份轰炸过了。
这就悬了。
但台商想利用许遥,同理,许遥也是。
双方各自心怀鬼胎,就看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莫要胎死腹中。
“我觉得,老大爷你是不是考虑以妨碍两岸关系和平统一起诉他?”许遥脑洞大到自己都佩服。
但最后,还是谈到价钱,许遥和很多青年人一样,对湾湾莫名有敌意,老头子的钱,应该是以前在沿海开工厂老百姓的血汗钱,许遥这样想。
但对方又是那么狡猾,要石锤。
两人讨价还价,有条不紊进行。
周涤非从咖啡店走出来,这个天气,她裹了条羊绒披肩,从里到外,冷透了。
刚才,和那位les的二度对话,像玻璃碎渣,刺每一个细胞四分五裂。
“我看到过他开车带走你,那辆大众挺脏的。”
“之所以找你,我是觉得,我们都不是当年那个中学生了,你不想吗?你知道吗?我本来有喜欢的男孩子,但现在,只有女孩子才让我觉得安全。”
“没用的。”她说,眼神冷酷。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对方叫李木子,是那种特别张扬富有侵略性的漂亮,但现在演化成彻底的中性气质,抽烟,硬气,有个家世绝好的女朋友。
周涤非在了解她的情况后,不免猜测,也许这是对方忽然要揭伤疤并不准备让对方好过的底气。
因为,李木子在一中读书时,父亲早逝,母亲开一家小店,条件也并不好。
“我日后会和女朋友一起出国,但走之前,我想试一试,周涤非,你考虑考虑。”
“为什么找我?”
“一中没有人不认识你,我们差一届,我也记得你,而且,可能我知道的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多,你放心,我对你,什么恶意也没有。”对方竟然忽的颤抖了一下,像被回忆攫住。
周涤非绝望地走在路上,试一试?不会的,一个四岁的女孩子被强.奸,人们会骂强.奸犯和父母;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有了些第二性体征,人们会这样:哦,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怎么单挑她下手?那如果,是二十四岁和三十四岁呢?淫.荡的贱女人,活该□□。
网络早告诉她这一切。
连空难死掉的逝者都会被恶毒咒骂,更何况,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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