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焰忽然发现,自己想和简嘉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
从办公室出来,陈清焰去九楼找程述,走廊那,站着几个泌尿科的女医生,在议论事,大家打了个招呼。
以往,吐槽的点很多,对于泌尿科的女医生来说:前列腺肥大的男患者导尿管会很难插、今天的□□环切速度太快……这样酸爽的话题,太寻常不过。
但这几天,女医生关注沈秋秋的问题。目前,沈秋秋已经呈现出非常强烈的std症状,她没办法配合警方,那段记忆像消失了一样,受害人的沉默,给警方办案带来一定的难度。
零星的交谈,传入陈清焰的耳朵,他简单问两句,听完,在沉默中忽然意识到许远当日的古怪,他太平静,并且讥讽。许远同时能做到个三五个女人交往一点不困难,曝光也无所谓,无非是女方大闹一场,如果对方懂事,许远会给些物质补偿,如果让他烦躁,那么当白嫖,仅此而已。
许远从不会用一个证件来束缚自己的自由,他还年轻,这个世界上,只有周涤非例外。
陈清焰没立场指责许远的行为,在医护人员跟前,许远表明身份:他是病患的好朋友,但沈氏夫妇,以为他是女儿的男朋友。因为,沈秋秋对父母就是这样定位许远的。
两天后,陈清焰回大院,意外的,陈清木也在,两兄妹许久没见,陈清木在见到他的刹那,不太对劲,在从前,小姑娘会笑的甜腻,很狗腿地喊“哥哥”。
这一回,有点淡。
“最近没去猪饲料场?”陈清焰随口和她聊一句,这都是很多年的事了,木木喜欢考古,去某某名人墓,据说已经变成猪饲料场。
名场面,陈清焰就记得这一个。
但陈清木,只是敷衍地笑了笑,歪头瞥他。
一直到吃完饭,陈清焰在门口花圃那转悠,陈清木跳下台阶,在他身边站定,拿洒水壶找事玩。
“有话说?”陈清焰看她一眼,他太高冷,两人又有过补习数理化的不愉快记忆,木木非常怕他。
水喷到陈清焰裤子上,湿了一片,陈清木没注意,她说:“你跟程程姐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那,跟你前女友断了吗?”陈清木开始踢砖,她留心哥哥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陈清焰对她这种过分关心他私生活的态度,表示不满。
“你前女友,不是什么好姑娘,你如果没断,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陈家对人品是很看重的。”陈清木花很大勇气,她从来不敢在哥哥跟前造次,但此刻,觉得非常有必要。
空气安静。
陈清焰绝对不是那种分手了会说前任坏话的人,在一起时,大家心甘情愿,分开了,各自安好,他挑了挑眉,表情冷淡。
“我没那么八婆,你放心,我就是知道点儿事,挺愤愤不平的,哥哥,你看过丹麦电影《狩猎》吗?”陈清木小心翼翼维持着话题,她知道,陈清焰不高兴了。
陈清焰把她一直朝自己裤子上喷洒的东西拿下,他朝妹妹眼前,打个响指,提醒她:“说重点。”
陈清木吓得挤巴两下眼,退后一步:“这事没闹明白呢,只是有些流言,但有些风声,我不跟你说了,等到时看吧我和同学们会支援老师的,我先给你打预防针。别到时,你觉得自己被耍了。”
“你说什么?”陈清焰拦住要回屋的陈清木,木木认真告诉他,“你前女友,准备告我们敬爱的老师就那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招呼了不男不女,哦不,这有歧视我改正下,还招呼了看起来像男生,和看起来真的很轻浮的女生一起,我在母校同学群里听说的,但不确定。”
陈清焰的确消息闭塞了,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 边,周涤非被人推着往前走,一切也跟他没了关系。
但他突然明白许远话里的意思。
同时,他心里浮现出内疚的情愫。
“老师是什么人,我们比她们清楚,也就是说,必要时,我们会声援老师,我同学里也有学法律的高材生,我们不准任何人污蔑老师,侮辱母校名声。”陈清木强调“我们”,这说的是,当年一起玩的小伙伴,基本不出大院子弟。
在陈清木的眼中,老师儒雅、多才、风趣,对待学生永远关怀备至,整个中学时代,她最爱上的两门课--
语文和历史。
来抵抗两眼一抹黑的数理化给她造成的伤害。
陈清木不是蠢孩子,她只是偏科,这让陈清焰在看着她那张坚定愤怒的脸时,坠入迷雾。
刚要显山露水的一件事,演变罗生门。
良心会制造道德,但道德虚无缥缈。
但周涤非从没跟他说过一个字,现在,只是外人在各执一词,陈清焰揉了下妹妹的脑袋:
“真相没出来前,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你念那么多书,应该学会思辨,不是人云亦云。”
陈清木无奈说:“我不是人云亦云,哥哥,别把我当成网上那些跟风的缺脑子货,我是在我了解的基础上下的判断,我是真实跟老师相处过,我老师,他不是教科书里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网络那头的陌生人,我有资格下判断。我问你,如果我说程述哥哥是强奸犯,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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