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小性感风格。
陈清焰忽然就笑了笑。
简嘉睡得完全放心,因为他在。陈清焰在她睡着后,进了书房,打开铁盒,最上面一封信放错了位置,有人动过,他简直比豹子还要灵敏机警。
家里,除了他,就是程程。
陈清焰捏着信,静默几分钟,那双眼睛,又如深海般不可测量。
他把简嘉所有留有字迹的书本拿过来,和铁盒子里的信,做对比,书法的走势不会错,个别细微的习惯,也很难改变。
这件事,他早想做了,却觉得某些想法太荒谬,一直搁浅。
但如果连书写习惯也一样,是不是程程也像他人生里的某种宿命?他点燃烟,书房的灯久久不熄。
等到周末,双方家长会面,简嘉这边三位,陈清焰那边则是五位,除了过世的祖母不在。
陈家人总体风格偏内敛低调,好在,简家这边也是柔和路线,抛开大家心知肚明的不好提的一嘴,整个气氛,还算和谐。
“上头文件虽有规定,但该有的,我们陈家一样都不少,这一点,请亲家母放心。”陈母见简家这边,除了个老头子,一眼望去,三个女人,唉,弱势群体,便主动跟陈父碰下目光,出来矜持表个态。
简母不卑不亢温言笑说:“程程年纪轻,有哪儿做的不够,也请您多担待她。”
一顿饭下来,正主几乎没话,陈清焰除了迫不得已需要开口,才简短说“好”“您看着办”“我都行”这类看似好脾气实则不上心的话,陈景明看在眼里,忍不住拿起手杖,从桌底,敲打他。
吃完饭,陈家人有专车接送,陈清焰则负责把简家人送回公寓,两位老人不再回华县,等着婚礼。
“陈医生,你跟我结婚,高兴吗?”简嘉坐在副驾驶里,鼓起勇气问。
她留心到他餐桌上的飘忽。
“我们打证有段时间了,婚姻不可能总是充满激情。”他含糊其辞里,无懈可击。
“我很高兴,因为,”简嘉并没有被他破坏心情,“我嫁给的就是我想嫁的人。”
她说完,总觉得少点什么,顿了顿,问说:“陈医生,那我是你想娶的人吗?”
猛地刹车,简嘉一下磕到了头。
是前头有傻缺突然变道,幸亏,陈清焰眼疾手快,反应够敏捷。
六月的天车窗都开着,他一踩油门,跟对方并排,转过脸,忽然爆出句粗口:“你.他妈找死啊!”
英俊的脸,格外阴沉,也许是摄于他自带的强悍气场,对方也自知理亏,竟没还嘴,唧唧哝哝句什么,比较怂。
简嘉听呆了。
她尴尬地敛了敛裙子,刚才的问句,就断在那里了。
剩下一路,只有音乐流淌,巴赫的平均律反复播放。
婚礼前一天,程述和周琼两个过来简单彩排一次,有句古话,挺应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两人一起忙着进场、退场、占位等琐碎,程述表面吊儿郎当的,实则心细,连来宾的停车位问题都能想到,确保万无一失。
伴郎团里,除了他,还有三个骨科的小年轻,清一色的大长腿,排排站了,西装笔挺,忒扎眼的。
简嘉这边逊色点,除了周琼,在班里找了另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一共两人。
除了伴娘少,简嘉这边的客人更少,凑来凑去,也就一桌半的样子,她本迟疑要不要请许远,简母发话了:“多年的邻居,这孩子也懂事,喊上吧。”
许远是难得在家里吃饭时,接到的电话,许遥正一面胡叉叉,一面翻时尚杂志,她脱了鞋,盘腿坐椅子里,向来喜欢站无站相,坐没坐相。
“简嘉是要示威吗?高嫁了?”许遥眼里遮不住的讽刺。
许远倒讲究慎独,在家吃饭,也要有样,他忽然瞥一眼妹妹:“你不要胡来。”
“切,”许遥鼻孔朝天,“她一个贪官子女,就该受万人唾弃,下十八层地狱!”
那表情,跟所有网络喷子无异,仿佛是对方杀了她全家。
根本意识不到,即使对方犯错,也轮不到自己来审判。
但总是自我感觉良好,这是喷子们最无耻之处,世界上所有事都跟她们有关系,不掺和,会死。
许遥是典型的喷子心理,时时刻刻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她很快就会下地狱了,不劳你费心。”许远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也开始翻财经杂志。
欸?许遥精神大振,眼睛发出蠢蠢欲动的光:“为什么为什么?”
许远莫测笑笑,他约了人,起身换完衣服又出门。
果不其然,103院领导收到匿名举报信,说陈清焰的结婚对象有很大的政.治问题。
当天,举报信就转交到陈景明手里,他认真看一遍,丢到一边,老爷子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一辈子风浪无数,这点事,看不到眼里去,只跟儿子通了个电话。
“爸,这件事一开始您处理有点贸然,那孩子到底身份敏感,咱家……”陈父一直有不满,但做不了主。
陈景明冷笑一声,打断他:“我还没死呢,我看中那孩子就是看中了,我陈家既然选了媳妇,就有本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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