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平约牧立来不是没有理由,他查到了牧立曾和国际上的以为催眠大师有交集,再联系自己的情况,他自然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催眠?”寒娆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件事,原来他不是失忆,而是被催眠了?她很是震惊,不由看着他想要答案。
晏修平注意到寒娆的疑问,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他不是能确定真实的情况,才一直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让牧立过来,也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崔飞和牧立听了晏修平的话,才惊觉原来他暗地里做这么多的事。看来他之前对他们交代的那个假真相没有任何效果。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崔飞瞬间有种无力感,他对老爷夫人的承诺还是没能守住。
这一层纸早已被那团火烧出破洞,早晚会变成一地灰烬。此时此刻,面对晏修平和寒娆,崔飞有种认命了的感觉。
他摇摇,按在双膝的手磨了磨,说道:“没错,你不是修平,是时安。”
☆、自私病
这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真相,现在从崔飞嘴里说出来,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异常平静,尤其是时安和寒娆。他们并未打断崔飞的叙述,只是安静的等着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事情也没那么复杂。”崔飞看看他们,又看看外面的雨,才继续说,“真正的修平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孩子,老爷夫人操心不少。当年是想送他出国读书,可是他玩性大,趁老爷夫人不注意居然偷偷跑到别的地方去玩。”
崔飞说起这些往事还一脸的忧愁,仿佛那个不听话的少爷仍在眼前:“那时老爷夫人收到消息他没有按时去学校报道,连忙让人去找他,接着就找到了这边来。可是万万想不到,他们在过来的路上就听到了修平出车祸的事,到了这边看到的是损毁的车辆和受伤的你们。”
崔飞似乎也不想回忆这些事,说得很慢,总是说几句又看几眼时安:“其实当年老爷夫人是想过来救人的,可是到车祸第地点的时候你的父母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你也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倒在车外面奄奄一息。修平的□□一直也不少,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又害了两条人命,不只是对他,对晏家和宴庄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这些事时安和寒娆已经知道,但是听另一个人说出来都感觉心头发紧。寒娆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害怕担心跟着涌来,不由握紧了时安的手。时安也用力回握她,在告诉她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为了宴庄,老爷夫人决定将这件事掩盖下去,所以当时只救走了你和修平,将车祸变成一次火灾,湮灭证据。”崔飞慢慢说着大家都知道的事,现在只是跟时安对话,把他亲生经历的事说与他听,“修平是自己闯祸,害了自己害了别人。他也在路上就重伤不治去世了,只有你在那次车祸里活了下来。”
“老爷夫人早已查出自己患病不久人世,当时他们也万念俱灰,但是为了弥补修平所犯下的错,一直想尽办法把你救活。当时我也去查了你的身份,知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老爷和夫人对修平一直很失望,希望他成才以后好好管理宴庄,他们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你一样优秀。老爷夫人看过你的资料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你顺利活下来就认你当干儿子,让你来打理宴庄。”
说到这里,寒娆和晏修平互相看了一眼,这点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晏修平沉眸思考,问道:“那时我不接受?”
“嗯。”崔飞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是一个固执的孩子,知道父母去世大受打击,怎么也不接受这事,还说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就算晏修平死了,这事也不应该被掩埋。”
时安随着崔飞的话去思考,试图寻找他所说之事的记忆。又是这样,他的头又疼了,微微皱眉,紧抓着寒娆的手。寒娆察觉到他的不适,连忙询问:“时安……”
寒娆刚开口,一旁的牧立突然出声:“晏总不用勉强自己,你越想之前的事头会越疼。”
时安和寒娆听了同时看向牧立,牧立轻轻吐了口气,说道:“晏总你刚才说的没错,你不记得以前的事,确实是因为接受长期的催眠。”
寒娆连忙追问:“所以,催眠才是时安会头疼的原因?”
牧立摇摇头,继续说:“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晏修平和寒娆两人都不懂,同声问。
牧立看着时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向寒娆说:“寒记者,你不是问过我有没有接触过心理强大的病人吗?”
牧立突然这样问让寒娆不解,疑惑的看着他,牧立笑笑,说:“晏总就是我接触过的心理最顽强的病人。不对,其实晏总不算是病人。”
寒娆觉得牧立说话实在太不直接,心急问道:“你不用拐弯抹角,说清楚。”
牧立缓缓舒了口气,看向时安:“当年晏老爷委托我来对你进行催眠,希望你忘记过去。我们在你耳边催眠,不断告诉你,你是晏修平。你的意志力很强,一直在抵抗,正是这种抵抗,才会让你有头疼的后遗症。我从来没想过,催眠一个人竟然要花两年的时间。”
牧立说着自嘲起来,仍然认为自己对时安的催眠是不算成功的:“虽然我们用了药迫使你的精神松懈,意识不清,让我们能有机会进入你的内心。但是在催眠过程你一直在喊一个名字,阿娆。这个名字,怎么都清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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