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也笑:“既然这样,我还有必要留在宴庄吗?”
“有必要,当然必要。”崔飞自顾自点头,接着说,“谁更适合管理宴庄我很清楚,小静什么也不懂,她也没兴趣。我还是这份遗嘱的管理者,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可以让这份遗嘱不存在。宴庄,还是你的。”
崔飞的话寒娆和时安都不懂,也很怀疑。崔飞应该是晏家的忠仆,居然说出这番话。
崔飞看见他们脸上的疑问,主动解答:“我一生都在宴庄,我只希望宴庄好,怎么做才是对宴庄好我很清楚。时安,宴庄交给你我很放心。只是希望,你可以为了宴庄不再追究这件事,毕竟老爷夫人和修平都不在了。这件事曝出来,受损的是宴庄。只是要委屈你,如果要继续管理宴庄,你只能叫晏修平。”
☆、旧别墅
这是时安曾住了几年的房间,他提议在这留宿。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时安和寒娆,崔飞先离开了。他说给时间让他考虑他所提的事,毕竟这些事谁都需要时间来消化。
夜已经深了,风雨还在继续。春雷响动,让这山中别墅显得更加凄冷恐怖。
听完那些事,时安一语不发慢慢在这座房子里行走,好像要走遍它每一个角落。他沉默异常,寒娆只跟着他不打扰,也不说话。她知道他的记忆里还是晏老爷和晏夫人对他的好,他曾经也说过他们对他很好。知道那些事后心情肯定没那么快可以转换过来,他现在一定不好受。
对于这栋别墅寒娆是陌生的,可是联想刚才牧立和崔飞的话,她越看这栋房子越难受。按照他们的说法,时安肯定是被他们关在这里。为了让他接受催眠,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折磨他,强迫他。
寒娆越想越觉得可怕,一声雷动惊吓到她,让她停下脚步。
“时安……”她有些害怕,终于叫了声他的名字。
时安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回头。看到寒娆的神情,连忙走向她握住她的肩膀,眼里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一反应不过来你在叫我。”
寒娆对着他摇摇头,看着他是满脸担忧:“你没事吧,你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啊。你什么都不说,我会担心。”
“别担心,我没事。”时安摇摇头,说,“阿娆,我想找回记忆。”
“你不用勉强自己。”听他这么说,寒娆更加担心,瞬间抓紧他的手臂劝解,“牧立也说了,我们没必要去想之前的事了。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
时安看着寒娆勉强的笑了一声,却神情落寞:“阿娆,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虽然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还不能真正把自己当成时安。就像刚才你那样叫我,我要反应一阵才知道。在你的记忆里,原本我肯定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可是现在这样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伤害你一次又一次。”
“这些不怪你,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寒娆不想听他说这些,摇摇头想制止他说下去。
寒娆的阻止没有任何作用,时安仍是固执说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我还记得,当初我逼你嫁给我,你答应结婚时哭泣的样子。对不起……”
他现在仍然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明明爱她,为什么又那样逼她让她难过。
当初她答应和自己结婚时他内心是欣喜的,精心准备了婚礼。他本想举办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可是寒娆却说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她还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不想被人谈论,婚礼简单点就好。
他是好不容易等到她答应结婚,对于她的要求是尽量满足。可是她对于这场婚礼毫不上心,从头到尾也只有这样一个要求。结婚的时候,从婚纱、婚戒到婚礼地点都是他一个人在挑选在准备,他带她去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像一具没有心的木偶。他记得清楚,在婚礼上,她说出“我愿意”时心死的绝望。
或许,那时的寒娆是最难过的新娘。
他明明看到了她的难过和绝望,自己却还忍不住开心,觉得可以在以后的日子弥补她。可是在往后的日子,他不仅没能让她开心,还混账的继续伤害她,拿她的弱点来羞辱她。
每每想起这些事,他都会自责内疚,想痛打自己一顿。他现在仍然不确定,自己以后是否还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却很确定,如果自己找回原本的自己,他肯定不会再让她伤心。
“时安,我真的不在意之前的事,那都怪我没认出你。要是我早点认出你,就不会有这些事。”寒娆早已不在意那些事,在知道真相后喜悦已经冲散了那些阴霾,“你是爱我,我知道的。”
她现在反倒是怪自己,想着这些事忍不住想哭。她抱着他,双手紧紧环在他背上,伏在他怀里吐露心声:“时安,我真的觉得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一起。我之前不知道这些事,还带着你去找记忆,那时你是不是也头疼,觉得不舒服?”
寒娆仰着脸看他,说:“我们谁都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你说对不起,我也想说对不起,这样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说完。你答应我,不要想了好吗?”
“可是没有之前的记忆,我总感觉少了什么,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他想不起来,感觉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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