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飞还带来了之前的那位牧医生过来。牧医生明明是心理医生,这个时候过来要做什么?
寒娆不再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问,这次她主动问崔飞:“崔叔,为什么牧医生也过来了?”
崔飞本是一直看着医生给晏修平检查,听到问话他才看了寒娆两眼:“修平头疼的毛病还没好,他这毛病一部分是撞击的后遗症,另一部分也是心理原因。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头疼的源头,我怕他又在胡思乱想,所以让牧医生过来看看。”
寒娆看向牧医生,他跟她点头致意打了声招呼。她没再问下去,也站在一边候着。
医生给晏修平检查之后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牧医生这才走近病床边和他的病人说话:“晏总,现在会觉得头疼吗?”
“我没事,我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晏修平看起来很累,明显在拒绝牧立。他并不想多说话,看向寒娆,“宴庄的事还要处理,崔叔你也先回去吧,让寒娆留在这就好了。”
晏修平一句话把崔飞和牧立都赶了出去,崔飞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能听话。
其实他的头确实很疼,自己在森林里找出路的时候,车祸的事就一直在脑中撕扯,头疼的症状比以往更强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看到时安一家在火里的情形,就好像发生在自己眼前一样。
现在醒来了他的头依然疼,那件不可挽回的事萦绕在脑中,让他挥之不去。
等到门关上,晏修平才和寒娆说话:“寒娆,对不起,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寒娆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你想和我说什么?你真的没有话跟我说吗?”
晏修平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跟寒娆说什么,只是现在自己头疼,他忍着不发作,看着她就能让自己安心一点。有她在身边,自己就像在无尽的大海里看到了彼岸上的灯塔,给自己指引方向。
晏修平不说话,寒娆就主动问:“晏修平,你觉得我是陌生人吗?”
晏修平不明白寒娆话里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寒娆又补充:“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觉得我是陌生人吗?”
晏修平还是不明白寒娆为什么这么问,不自觉想起无意中在看到电视里新闻里采访的寒娆,总觉得她很特别,莫名其妙的想靠近她。那时他马上让人查了她的资料,联系方式和地址,当他看见她的名字“寒娆”的时候,脑袋猛地疼起来。
原因他不懂,几天后就抱着蓝玫瑰出现在她面前。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刻,想靠近她的感觉更加强烈。
“算是陌生人吧,可是很吸引我。”晏修平沉思片刻,实话实说。
“一见钟情的感觉?”寒娆的情绪已经缓和,还能和他开玩笑了。
可是这句玩笑对晏修平震动不少,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只回答:“是。”
寒娆笑起来,心情瞬间好不少。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玫瑰啊?”
“不知道。”晏修平摇摇头,说,“我是觉得蓝玫瑰很适合你。”
寒娆打算搬来医院住,方便照顾晏修平。可是出这趟国她什么都没带,在他休息的时候,自己出门买了点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回来时又买点水果。
不想崔飞还没回去,她刚到医院楼下,就碰到了崔飞。
崔飞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又说:“寒娆,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我爱你
崔飞向来不会主动找她谈话,寒娆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跟着他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店里坐下来。她清楚自己和他之间说不上什么话,他们之间唯一能谈的只有晏修平。
崔飞一坐下不跟她交代什么就自顾自开口:“修平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管理者,虽然说他才接管宴庄几年,但是他做得很好,甚至比老爷都好。短短几年里扩展了几家分店,宴庄的业绩是越来越好,还拓展了许多业务。寒娆,你也知道宴庄刚经历了一次风波,现在是不能再出什么事影响宴庄。”
“崔叔,你想说什么?”见崔飞这样拐弯抹角夸奖晏修平,寒娆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了。
崔飞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才说:“修平已经把以前车祸的事告诉你了吧,我是希望你别再追究过去的事。”
“车祸的事你一直知道?”寒娆问他,其实她早该想到,崔飞一直是晏老爷、晏夫人的得力助手,当年的事他一定有参与。她又反问他,“为什么不追究?你们带走了时安,他现在在哪?就算他死了,他的尸体在哪!”
“关于时安,我很遗憾,当年老爷夫人确实想救时安,已经尽力了。”崔飞还是叹气,“其实老爷夫人都知道自己生了病,将不久人世。宴庄是晏家百年基业,不能没有接班人,所以不能让修平出事。当年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掩盖当年的事是为了修平,更是为了宴庄。为了不留下证据,时安已经火化,抛向大海了。对此,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想说的是当年是老爷夫人做错了,可是修平没错,他什么都不知道,是老爷夫人故意瞒着不告诉他。因为记忆不清晰,他一直在怀疑这件事,也一直在查,最近才查到了苗文彬和我这里。是他太固执,想知道真相,我才告诉他的。我是想不到,他竟然会跟你说,这件事本来应该埋在土里的。”崔飞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事,“因为车祸,修平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车祸之后也像换了个人,不再像之前那样顽劣。他和你,只能说是天意,注定了这件事不能完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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