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娆担心又生气,快步上前拉住他:“你怎么会没事,牧医生都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我说了没事,你现在到底在担心谁?”晏修平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生起气来看起来更加可怕,“这事你不用管。”
他说的“不用管”三个字让寒娆猛地难受起来,她从没对谁低声下气过,就算是时安也不例外。
“好,我不管了,你的事我都不会管了。”寒娆的担心和伤心都装在了心里,脸上表现出来的似乎只剩下生气。她说了就真的不管了,一个人先回了房,变成了晏修平站在原地。
崔飞和牧医生不知道他们怎么又吵起来,现在气氛很不好,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牧医生上前询问:“晏总,刚才怎么会疼得晕了过去?这是第一次吧,你们是不是提到什么让你想起车祸的事?我还是给你检查检查吧。”
“检查什么?”晏修平表情还是冰冷的,“这几年你一直在给我检查治疗,有用吗?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牧立听了倒是不恼,只点点头。崔飞却不同意,上前劝说:“修平,牧医生一直在给你治疗,最了解你的病情,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中断呢。”
“崔叔,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们走吧。”晏修平不想和他们多说,也回了屋。
他上了楼,想找寒娆道歉,可是房门却在里面反锁了。他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他自责刚才对寒娆的态度。可是一想到寒娆说的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当然他突然而来脾气是因为他原以为寒娆是已经爱上他了,而事实却不是这样。刚才的争吵让他意识到,她爱的从来不是他。
可是寒娆的样子是那样的认真,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是这事怎么可能呢,自己的样貌性格和她说的时安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
他还是认为寒娆是无法接受时安的离开,才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一想到这事他就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她,他想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爱。他没有叫她也没敲门,反身去了书房那边,这种情况他们就算交谈也只是争吵。
疼,头还在疼。这次头疼的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难道时安真的是他头疼的根源?
崔飞跟他说过,当年他父母本来是想送他出国留学,但他却自己偷偷改了机票去了丹麦。就是那时他在飞机上认识了时安,之后的行程他们也有重合的地方,所以在旅行时偶尔也见过几次。
可年轻的他喜欢刺激,居然在山道上飙车。就是那么巧,他们的车竟然在悬崖的路上相撞。当然虽然也受了重伤,但意识还在,看到当时的一片惨像。他一生都那么顺利,遇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好奇怪,总觉得什么地方很奇怪。他想不出来,自己努力去想,可是越想想就越难受。他受不了这头脑快要爆炸的感觉,坐在书房躺椅上紧紧抓着扶手。
“寒娆。”
“寒娆。”
……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寒娆的名字。这让他开始不确定,让自己头疼的原因究竟是时安还是寒娆。他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倒在躺椅里。只是一会儿,冷汗已经让里面一层的衣服湿透。
之前也不是没疼过,他知道只要忍过这一会儿,就没事了。没事,寒娆才是他的药,只要他想着她,在心里描绘她的模样,回忆她的笑她的脾气,就能冲掉疼痛的感觉。
有时他也说不清,她是让自己减轻了头疼的感觉,还是加剧了头疼的感觉让自己疼得麻木。
他躺得昏昏沉沉,觉得疼痛的感觉减缓起来,往窗外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几点。天气冷,出汗过后全身冷冰冰的。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打算低头认错。以他的了解,如果他不低头,寒娆肯定会犟到底。
可是他爱极了她这种脾气,不觉得自己先低头有什么问题,就算他是被人仰望惧怕的晏总。
意外的他进房门没有那么艰难,门竟然没有锁,难道表示寒娆已经消气了?不过还是让他失望,她并没有在房里,房间里空落落的,就像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样。
想不到昨晚温存记忆犹在,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他还站在那想事情,就听到了动静,是寒娆回来了。那一刻两人对视,可是寒娆先移开了视线,径直绕过他爬上了床,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和从前一样,把他当成透明人。
不知道为什么,道歉的话他现在却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的事何止是一句“对不起”那么简单?两人僵持着,周遭还是那么凝固。
他最终也没说话,去找了衣服去洗澡。
寒娆躺在床上虽不看他,但却注意到他的疲惫。刚进房门的时候她本想问他头还疼吗,可是还是什么都没说。要说不担心他是假的,她在房里等没见他回来自己又出去了,知道他在书房里,可是在门外徘徊很久都没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脾气是好是坏,每次和时安吵架,自己都是这样。心里急得不行,但就是拉不下脸来先和好。
她还是那个姿势躺着,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注意他的动向。好一阵,水声没了,他从浴室回到房里。她的心跳随着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快起来,她感觉到被子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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