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地逼她写情书呢。
林姝撅着嘴将退回的信重头翻到尾,好家伙,除了那俩个“重写”,再没旁的什么了。
林姝不乐意写。
微微撅嘴。
还没撅多久,突然一阵敲窗声,林姝循声望去,一个黑影立在窗外。
陡的吓了一跳。
林姝的第一反应是四下里看,好在方才已经摒退了所有丫鬟,闺房里空空的只有她一人。
要不然,被丫鬟看到晋王明晃晃的立在她窗下,她的脸皮就该彻底不要了。
林姝很肯定,此时此刻站在窗外的就是晋王。
他又夜闯香闺了。
林姝走过去“嘎吱”一下推开窗,立在窗外的还真的是萧立策。
一张脸似笑非笑,身姿挺拔如松。
林姝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但听到喉咙自动发出声音:“夜深了,晋王殿下怎的还不回王府……”
“陪你守岁。”萧立策似笑非笑,说得一脸坦然。
林姝:……
这男人脸皮怎的又厚起来了?
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她和他貌似……没怎么的吧?
刚想着没怎么着吧,两个时辰前晋王跳进窗户救她,她一头冲过去揽紧他腰,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还有回到竹席宫,晋王将她圈在怀里不放手等情景骤然闯入脑海。
好吧,她和他确实有些说不清楚了。
林姝低下头不看他。
“方才说错话了,本王收回。”萧立策立马改口,重新说道,“你陪我守岁,好不好?”
林姝抬头看向窗外的萧立策,一脸的莫名奇妙,“陪你守岁”改成“你陪我守岁”有什么本质不同吗?
不都是逮住她,不肯放手吗?
正在林姝满心疑惑时,萧立策苦巴了眉眼,声音里满是委屈道:
“小时候,我就知道父皇不是我一个人的,尤其除夕这样的日子更不是我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有母妃陪我守岁。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上了战场,身边没有亲人,每年除夕都在塞外的黄沙堆里跟一群士兵度过。”
“现在好不容易回了京,又封王开府离开了皇宫……剩我孤零零一个人,连母妃都不在身边了。”
林姝愕然,没想到堂堂晋王……这般可怜。
连个一块守岁的人,都没有。
林姝今日没跟爹娘、哥哥姐姐他们一块守岁,实在是因为心底被哥哥气着了,赌气不大愿意看见那个蠢哥哥,再加上她着急看晋王信里说了啥,就故意说困了累了,提前回了自己房。因她今日被秦少游吓着了,爹娘体谅她,便没强要求她必须守岁,只说她提前歇下养养身体也好。
所以,她此刻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明显跟晋王的一个人孤孤单单不是一回事。
莫名的,觉得窗外的高大男人怪可怜的。
~
晋王到底可不可怜不知道,但皇城的一座大宅子里有个姑娘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我要当太子妃,我要当太子妃啊……”
“我是内定的太子妃,太子妃是我呀,姑母答应过的……我是太子妃啊……”
白玉珠一头扑进白夫人怀里,死死拽紧白夫人腰侧的衣袍,泪水跟不要银子似的掉。
看见女儿这样,白夫人也哭得双眼红肿,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可再心疼又能怎样?女儿被秦少游辱了清白,就算身子没破,替秦少游做了那样的事,又被扒光了衣裳丢弃在院子里,身子没什么遮拦的被众多外人瞧去了。
这个样子,皇后和太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会接受自家女儿为太子妃?
作孽啊,作孽啊!
白夫人哭得双肩发颤:“玉珠,不哭,不哭,娘会再替你找个好人家。”
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清楚得很,出了这等事,不肖几日就能传遍全京城,京城里的贵公子是没缘分了,要找高门大户只能去外地寻。可高门大户……说实在的,白夫人都有些不敢去寻,能被称之为高门大户,搜索消息都是一流的,自家女儿这种事人家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就算婚前骗成功了,婚后一旦暴露出来,她的玉珠非得被婆家拿捏死不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那日子简直没法过。
思来想去,白夫人知道,女儿怕只能找个门户低点的小门小户嫁了,只要夫婿是个上进的,是两榜进士,家里人口再单薄点,最好父母双亡,嫁过去没有公婆约束的那种人家最好。
瞧着穷酸了点,没事,自家金山银山嫁妆给丰厚点,女儿后半辈子还能过得舒坦。
思及此,想到女儿出身高贵,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白夫人又哭嚎起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天又没塌下来!”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白老爷,即皇后的兄长出现在房门口,一脸的阴鸷。
白夫人和白玉珠陡的安静下来,白老爷一发火,母女俩全都怕。
白老爷道:“今日这事,谁做下的,谁承担责任,就算你做不成太子妃,为父也绝不会让你嫁得比别家姑娘低,好歹一个世子妃是跑不了的。”
白玉珠显然没听懂爹爹的话,看着硬气的爹爹,顿时哭得更委屈了,一把冲进白老爷怀里,哭着道:“爹爹,我不要什么世子妃,谁家的世子妃我都不要,我只要当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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