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房只要倒霉,席向晚就高兴得很。
砸了头面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具体会怎么样,还得看三房和席府内部如何周旋。
席向晚自然没有指望就靠这件事将三房一脉拔除,不过这至少能让他们心痛肉痛几天,焦头烂额别来找大房的事情。
“姑娘回来了。”李妈妈一见到席向晚就笑得合不拢嘴,“包氏那头发生的事情,可是全府都听说了。”
席向晚想想当时动静闹得那么大,也不意外,笑了笑就道,“咱们院子里听听就好。”
“我晓得的,他们会落井下石、背后嚼人口舌,咱们可不会。”李妈妈舒展着眉眼,“可三房暗中欺压咱们这么多年,扬眉吐气总是不过分的。”
房里的丫鬟们也一个个喜气洋洋。
别说是包氏院子里的人,哪怕是席卿姿一个庶子的女儿,都隐隐站在席向晚的头上颐指气使,她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被纵得比小姐还小姐,不光是大房的下人,二房四房的都受过她们不少气。
席向晚闻言笑了,她坦言道,“我也觉得挺高兴的。”
“就是姑娘的头面不知该怎么办……”李妈妈叹了口气,担忧道,“听说国公府的诗会就在这几天了,紧着能不能修好也是另说。”
“大不了就不去了。”席向晚倒是很无所谓,“我又不擅对着花草吟诗作对。”
上辈子的国公府赏花诗会她就因为缠绵病榻而没有去成,事后似乎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大事,不去也罢,顶着个“汴京第一美人”的称号,席向晚总是多多少少要被别的姑娘暗中挤兑。
更何况,如今的席向晚可没这闲工夫,她招招手道,“整好还有一下午的时间,用过午膳,我出门去看看母亲的铺子。”
席向晚的母亲王氏嫁的是席府唯一的嫡子,她娘家背景又雄厚,带来的嫁妆自然也十分丰厚,光是良田就有百来亩,汴京里最炙手可热两条街道上的商铺也有八家。
大房这些年的被包氏暗中克扣的钱,都是因为有这些收入才能填上窟窿的。
“姑娘怎的想去巡铺子了?”李妈妈闻言笑道,“那我令人准备好轿子。”
庆国的民风开放,别说姑娘上街巡个铺子,女眷单独立户抛头露面做生意的都不在少数。因此李妈妈也没多想,就出门去了。
席向晚在自己院子里用过膳,听李妈妈说常来席府看诊的某位民间神医已经看诊过席老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才放心地出了门。
席府地处闹市附近,离朱雀大道并不远,席向晚若是不那么身娇体弱,倒是能自己徒步走过去,只是她那点子体力也在上午的走走停停中消耗了个干净,只好坐轿子到了朱雀步道的一端,才从轿里下来。
李妈妈留在府中,跟着席向晚出来的是碧兰和金莲两个大丫鬟,她们小心地将席向晚搀扶站稳,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席向晚翻了翻自己的记忆,按照离地位置走向了王氏名下最近的一家商铺,朝伙计出示了席府的印记。
掌柜片刻就来了,正好就是名女户,她一眼就认出了席向晚,“大姑娘。”
“我闲来无事,就来看看。”席向晚朝她微微颔首示意。
“我姓李,大姑娘唤我李掌柜便好。”李掌柜跟在席向晚身旁,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两眼,叹道这容貌也难怪在汴京里人人都热衷于谈论一番,甚至没见过她的年轻学子们都争相作词叹其容颜,就连她自己是女人都挪不开目光。
“李掌柜?”席向晚看了看她,“和李妈妈是——?”
“是我姑母。”李掌柜弯起眼睛一笑,“我和离之后,是姑母向大夫人为我讨了这份工作,幸不辱命,将铺子打点得还过得去。”
“谦虚了。”席向晚看过账簿,这位李掌柜经商的天赋可非同一般,一家中规中矩的闹市店铺在她手中绽放了新的光华,那业绩是蒸蒸日上,巾帼不让须眉。
李掌柜哈哈笑了。
席向晚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对李掌柜的经营心思十分满意,“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让人知会我或者我母亲。”
“有大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掌柜满足道,“大姑娘和大夫人尽管放心,这铺子在我手里一天,我都不会让它式微的!”
这式微一词用得实在古怪,席向晚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两人这时已走到了靠近街道的门边,她一笑之下,似乎连朱雀步道上的空气也凝结了那么短短的一息时间。
李掌柜不自觉地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肉,轻轻嘶了一声,嘟囔道,“说书先生老讲美人一笑生花,原来是这个意思……传神,传神!”
席向晚并未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微微侧脸看向李掌柜,“什么?”
“我自己和自己说着玩儿呢!”李掌柜连连摆手,“您满意就好,我李颖经营的谱子,不会有问——”
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扫过步道上的两人时,突然脸色微微一僵。
正注视着她的席向晚自然注意到了这变化,她转头循着李掌柜的视线看去,见到了手牵手站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了然地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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