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媳妇,竟是不要脸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亲他!
孟静丰顿时急红了耳廓,扭头骂,“你这妇人,到底知不知羞……唔唔!”
媳妇的好意不容拒绝。
那颗梅子到底被她用嘴塞了来,还问,“甜不?”
孟静丰面红耳赤,闷头忿忿,“酸!”
媳妇伏他背上,咯吱咯吱笑得跟偷了油的小老鼠似的,“放心,没人,就咱俩。孟静丰,喜欢我不?”
哪有这么直白的?
恨恨,“不喜欢!”
“不喜欢你也只能认了。我还挺喜欢你的,这辈子肯定要死死缠着你。哎,你知道的,我没爹没娘,就一个没良心的大哥,和一个不靠谱的二哥,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呀,我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听媳妇说得声音都低沉下去,伏在他背上沉默了。
孟静丰突然就不忍心了,“哭,哭啥?不是,其实我也没那么不喜欢你……多少,嗯,还是有一点的……”
噗哧哧哧。
背上的老鼠又回来了,笑得前仰后合,得意洋洋,“哈哈,孟静丰你可真好骗!你喜不喜欢我,我还能不知道么?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尤其晚上……对吧对吧?”
“对个屁!”孟静丰忍无可忍,把媳妇扔下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娘们儿,厚脸皮!不正经!”
“哟,这是到了呀!”媳妇高高兴兴,当先进了小道观,“师父,师父,媳妇林俊娥,跟你徒弟磕头来啦……呀,孟静丰,快过来!”
“又想骗我上当?”孟静丰还嘀咕着,却见他那媳妇虎虎生风,背着病得不事不省的老道士出来了。
“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进去收拾东西。我先背他下山看大夫,再烧下去,你师父不死也要烧成傻子了!”
“那我来背,我来!”
“少废话!你背我一路,哪还有力气?我也不知道他哪些东西金贵。破衣裳烂褥子都不要了,把书和好东西都带上。记得床铺底下,菜坛子里多翻翻,看有没有值钱物件,这破道观往后不住了。走了!”
眼看着媳妇脚下生风,背着道长就走。
孟静丰跺一跺脚,到底听话的进去收东西了。结果还真象媳妇说的,在床铺底下,菜坛子里都搜出了好东西。
没工夫细看,拿大包袱卷了一扛,孟静丰火急火燎的追媳妇去了。
等二人走了小半日,山路上又走来两个家丁。
“嗳,是这儿么?”
“明月观。对,就是这里!村里人说,就这个老道会说官话,是十来年前过来的。嗳,人怎么没了?”
“不知道啊,好东西都拿光了,是搬家了吧?”
“那搬去哪儿了?”
“天知道。要说老太太也真是奇怪,听了五小姐的话,就要咱们来定州寻人。这都找几个月了,好容易有点眉目,人又没了。咱们是继续找,还是回去呀?”
“回去回去!瞧这冷的,要不了一个月就得下雪。不回去,等在外面喂狼啊,再说还要过年呢!”
“行,我听你了,回去。就说找不到,要五小姐实在想找,叫她自己来!”
“就是!她们只管动动嘴,哪管咱们跑断腿?”
“要说那么大年纪,住这么这小破道观,如今是死是活都难说。”
“可不是么?”
……
家丁们走了,而被救下山的老道士,在整整三天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第104章 出山
干净的屋子,松软的被子,还散发着好闻的晒过阳光的皂角香气。
年轻女子轻轻哼着不知名的野曲儿,和着屋中火盆烧着松枝的清香,和她手中针线,拉在绷子上嗤嗤的轻响。
温软,宁馨。
老道士疑惑的想,他莫非是死了?否则怎么竟觉得回到小时,老娘还在的时候?
可老娘都过世多少年了,走得又安祥,怎么可能——
定定神,闭眼再睁,往下一溜。
便瞧见身上盖着的,那热热闹闹鸳鸯戏水的大红被褥,老道士微微叹气,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
果然,还活着哪。
“师父,你醒啦!”年轻女子扬着笑脸凑过来,一看就是个刚成亲的小媳妇。
手脚麻利又力气甚大的抱床被子垫着,扶他靠起来,倒了碗温水,“慢着点,小心头晕。”
喝了大半碗水,老道士只觉焦渴多日的喉咙舒服多了,张嘴就问,“儿媳妇,孟静丰呢?”
林俊娥一愣,随即笑道,“师父怎知我是孟静丰的新媳妇?”
老道士瞥她一眼,忍着微翘的嘴角,“最近也就那小子说要带新媳妇来给我磕头,若不是你,又会有谁会这么好心,把个不认识的老道接到家里来,还把刚成亲的新房,新被子都让出来给他使?”
林俊娥笑出一口白牙,“怪道那猴子总说师父神机妙算,聪明伶俐,原来是真的呀!”
神机妙算可以有,聪明伶俐夸他这老头,就不大对了。
不过对于年轻心善的女子,老道士总是多了那么几分包容,“我病这几天,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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