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这才安心,好歹是宫里的东西,给师姐拿着,谁敢瞧不起?
只是一双凤眼眨巴眨巴,嗯嗯,师姐,你是不是忘了啥?
美娘疑惑。
只见小师弟把那只银手炉递过来,又拿过去,再递过来。
不明白。
“呐个,咝,好冷。”
冷你就拿走啊!
递过去,又被推回来。
忍无可忍的侍卫,在门外清咳,“啊!这么冷的天,要是能烤个芋头暖暖手就好了。”
美娘一眼横过去,实在气不过,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往小师弟额头一戳,凶巴巴。
“以后有话直说!多大点事?费多少工夫。”
再说了,不过是拿两个芋头往炉灶里一塞的工夫,自己不行吗?何必非得她动手?莫非她烤得就特别香?
林师姐略忿忿。
但转身之后,唇角却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终于,戳到那张脸了。
嘿嘿,长得好看,手感也好着呢!
闵柏摸摸额角,笑到了耳根子。
以后,以后他有话也坚决不直说。
让师姐再戳!
最终,小殿下心满意足的,抱着热乎乎的大芋头走了。
两只。
一只都不肯分给侍卫。
出了白龙观,见着来接他的方夫子,才很勉强的分了一只小的出去。
好在方夫子不要,只问,“殿下有没有问过,上官先生几时打算公开授课?”
他再次力排群师,抢到接人的名额,可是答应了要带消息回去的。
小殿下赶紧把两只芋头收回袖里,然后转身,一懵。
忘了,没问。
可现在回头一定挨骂,所以他机智的转移话题了,“夫子,你说先生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啊?他怎么就算得这么准,知道你来接我,打发孤回府?”
方夫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带歪的,“殿下,方才我的事……”
“先生还教孤刷墙来着,哦,是为了练字。夫子你说孤回去是接着拿刷子刷墙,还是直接练字?”
方夫子瞬间进入夫子角色,一脸正气,“都要!若殿下拿着刷子都能练好字,提笔自然不在话下。”
想着再次追问,可小殿下又叹气了。
“哎,先生还骂我小胖来着。孤真没用,给夫子你们丢脸了。”
“殿下犯什么错了?”
……
等方夫子一路口干舌燥,教育着小殿下回了王府,面对同僚们一拥而上,目光灼灼,方觉出大事不妙。
“孤多日未归,当去问候母妃,先行告辞。”小殿下,小殿下他不讲义气的溜了。
本来应该生气,可方夫子又觉得莫名欣慰。
有长进!
懂迂回了。还是上官先生,教导有方呀。
“诸位莫急,你们可知,殿下近日在上官先生那儿,都学到了什么?”
闵柏一堂课后整理出来的笔记,足有厚厚一匣子。有些问题他能替小殿下答疑解惑,有些还真解决不了。
那就一个一个,按人所长抛出来。好吧,一府的夫子们也都安静了。
天下太平。
江州,徐府别苑。
徐赟将薛慎辛苦整理的笔记,愤怒的摔了出去,“你蒙谁呢?又不是账房先生,他就教你打算盘了?”
师爷拣起来一看,呃,好高深的算经。他也不会,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公子息怒,这确实是上官先生的学问之一。且薛大人如今是武职,学习这些粮草土石计算,也是他的本份。”
可这些东西,徐赟统统没兴趣啊!
“那老头什么时候讲课,我的位置你留好了么?”
他只想去镀个金,学几句装逼的话,好出去撑场子。
可惜没有。
薛慎为难道,“这事先生都没跟我说,他与我们也不是十分亲近。饭都是他们先吃,我们拣剩下的,一口肉都没留。”
徐赟不信,“你不大弟子么?怎么混成这样?”
薛慎苦笑,“我只是在现有的三个弟子中,年纪排行第一。论身份,我不能与殿下争。论亲厚,我也不能与师妹争。再说先生门生遍布天下,大弟子这个名头,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
这也是实情。
可徐赟就不明白了,“你说他把大皇子也赶回去了,那他到底喜欢谁?”
人到晚年,总得有个依靠吧?收了三个学生,女的不算,又不能做官,他为何不对两个男弟子好一点?不合常理啊!
可师爷想想,觉得自己猜到了上官令的心意,“会不会是他将那女弟子,当成走丢孙女了?格外偏心?”
如今,可就那姓林的小丫头留在身边呢。
徐赟为人狭隘,不信有人能把外人当亲生,“呵呵,我还当那老头是正人君子,原来却好这一口。门一关,天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薛慎怒了,绿眸冰冷。
徐赟侮辱他没事,可不能侮辱他的先生和师妹!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明儿师妹还要去参加冯大人家千金的及笄礼,我答应送她一双木屐的。”
想找事?就别怪我送你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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