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可以,共死她,她还要考虑考虑。
萧明珠都为她的智商捉急了,“娘娘,要是连皇宫都不安全了,这天下还有个安全的地方么?”
徐贤妃决定了,“回京!”
等她匆匆出门,留在后头的陈姑姑给美娘行了个礼,感激道,“殿下走前有交待,若娘娘实在闹腾,就送她回京。正不知怎么劝,姑娘便说通了。”
美娘道,“举手之劳,我看大半功劳倒是那位萧姑娘的。娘娘如今对她,可是言听计从得很。”
陈姑姑无奈,“那丫头嘴巧,成天说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哄得娘娘不知多爱听。”
连皇上偶遇个民女,便成真爱,还立为皇后的故事都瞎掰出来了。
成天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三观越来越歪。
美娘想想,“这是好事啊,她既会讲故事,就让她去写下来,再着人排戏谱曲,务必精益求精。”
陈姑姑不解。
这样苗子不及早掐了,还往歪里养,不是更歪?
美娘微笑,“人一忙起来,就没闲工夫七想八想了。”
啊啊!
陈姑姑如醍醐灌顶,瞬间懂了。
“多谢姑娘指教,告辞,保重!”
她高高兴兴告退,追随徐贤妃而去。
回头寻着机会,就当着徐贤妃的面,给萧明珠分派任务。
萧姑娘一向不说自己也算是书香门第,识文断字?既然故事讲得这么好,那就写下来呀,省得忘了。万一哪天有个不舒服,还能换个丫头讲。再找人来谱曲写词,演给娘娘看,不是更有意思么?
徐贤妃大赞。
萧明珠万万没想到,只想靠嘴皮子混日子,还得进入苦逼的写手生涯。
尤其是徐贤妃这个唯一读者,她居然无师自通,还学会了催更!
每天写的都得检查,还跟所有读者一样,永远不满足,总嫌弃她写得少。
还是毛笔,她手都要写断了!
美娘总算是能出门了,白龙观又来了一个香客。
含烟洗净铅华,一身素净,茫然跪在大殿中,不知何去何从。
徐赟被抓了,师爷走了,一帮子家丁奴仆逃的逃,散的散。她觑个空,偷回自己的卖身契,也打算走了。
可天大地大,她又能去哪儿?
她家爹娘可不象画眉爹娘,那就是对没良心的。她若回去,只会再次被卖。
如今大仇得报,她还能去干什么?
扑通。
旁边跪下一对中年面善夫妻,抹着眼泪对着白龙王祷告。
“二丫二丫,听说你那日下雪显灵了,怎不托梦回家跟爹娘说一声?当日我们就觉你死得不对,且连个尸首都没有,本不肯依,只那徐家势大,找官儿来恐吓我们。你哥要去报官,便生生把他一条腿都打断了,还吐了血。”
“如今方知龙王爷爷保佑,你的冤屈给人揭穿,那恶人要被送去祭天,爹娘也总算是安心了。当日是我们对不起你,家里再难也不该卖了你呀。呜呜……”
“如今爹娘也不知你尸体在哪里,只能在龙王爷爷这里多给你烧点纸钱。你在地底下有啥缺的,也托梦来跟爹娘说说。咱也给龙王爷爷多磕几个头,保佑你早日股胎转世,托生个好人家,再别跟着爹娘受苦了。”
“我苦命的女儿哟……”
两夫妻痛哭了好一时,才相互搀扶着起来,泪眼婆娑的往外走。
含烟连忙迎上去,“请问,你们,是画眉的爹娘吗?”
那对夫妻吓一跳,“你是谁?”
含烟噙着眼泪道,“我是跟画眉一起被卖到徐家的丫鬟,也一样被糟践过……如今,如今徐家倒了,我就没地方去了……叔婶,我看你们都是好人,能不能收留我?我去你家做丫头也行。”
画眉爹娘愁苦叹息,“好姑娘,不是我们不帮你。你瞧瞧,我们这一身衣裳,还是能穿出来的,都全是补丁。画眉没了,她哥又断了腿,家里只能吃些稀粥小菜,着实艰难呢。”
含烟道,“我不怕的,我只怕没地方去。您二老就只当可怜可怜我,把我当成画眉行不?咱们能在这里遇上,说不定,说不定就是画眉想让我替她尽孝呢?”
画眉爹娘到底心软,对视一眼,“那行,你要不怕吃苦,就去我家暂住几日。也别当什么丫头,往后你就做我们干女儿,算三丫吧。”
“嗳,谢谢干爹,谢谢干娘。”
画眉爹娘此时尚且不知道这一带,倒给儿子带了个媳妇回去。
一家子虽不富裕,但都是经历了磨难,能踏实本份过日子的人,日后倒也和和美美,儿孙满堂。
回头想想,可能真是女儿在天上保佑。让彼此都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遇到能相互搭把手的人。
也是大不幸中的小幸运了。
第190章 狂卖
就算上官先生去了边关,但腊月初八这一天,云大家的琴会,还是如期举行了。
那日幸喜天公作美,是个阳光晴好的明朗天气。
白龙观后数十株野腊梅,在冰雪中,嫩黄初绽,幽香风雅。
云大家兴致颇高,亲自弹奏了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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