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长公主拍了拍手,“我去会会她。”
德阳长公主道,“你想做什么?”
汝阳长公主一笑,“一个敢在皇上面前博出头,又敢穿着白裙子来公主跟前博钱财的丫头,自然有几分可用之处。”
德阳长公主一听就明白了,“可如今皇上的手段,是越发刁钻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能用上?”
汝阳长公主嗤笑,“横竖又不是你家亲戚的正经媳妇,不过一个打抽丰的庶女,若是用上,还是赏她脸了。”
德阳长公主便随她去了。
花园里。
傅惜华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上辈子,她记的事情都是对的,但唯一印象模糊的,就是时间。
德阳长公主因为悼念爱女,帮助那个白衣女孩的故事,已经发生过了。
就在今年夏天。
之后又有两个女孩模仿,想拣现成的便宜,傅惜华刚好是第三个。
“总以为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再四,没想到当真有这种蠢货……”
傅惜华听着身后窃窃私语的嘲笑声,难堪得简直想投湖。
不过她丢了大脸,却不检讨自己,反而怪罪起四姐。
“你既早知道,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傅惜菊也很难堪,“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我要背后说人是非?且你带这裙子也没跟我说呀?借口去更衣,出来就换了这条,我要早知道,能不提醒你么?”
可傅惜华不管,“横竖就是你不对!身为长姐,也不知护着妹妹,就任人这么嘲笑我吗?”
傅惜菊气得脸发白,可她素来不擅长跟人争吵,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偏此时,平国公府的三公子,傅惜菊的未婚夫,傅惜华前世的丈夫,梁肇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看未婚妻受欺负,沉着脸压低了声音,“你姐姐要是不帮你,这会子能陪你出来换衣服吗?别以为丢脸的就你一个!再吵下去,是要所有人都来听听么?”
傅惜华又惊又怒。
上辈子,丈夫在她面前虽脾气温和,却跟死人似的,从来没在外头维护过她,怎么就愿意维护起傅惜菊了?
明明她比四姐更美,梁肇更喜欢的也是她才对!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小时候你到我家来,在花园里遇到的人可是我,也是为了我才爬到树上去摘花的,可不是她!”
梁肇不就是因此,才愿意来傅家提亲的么?
上辈子就算给她算计,当众抱了自己一把,答应改为娶她,那不也是因为他真正喜欢的人,就是自己吗?
可惜这些,都是傅惜华的自以为。
梁肇接下来,却说出几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又没瞎,怎会认不出你们姐妹两个?小时候我第一次去你家做客,你这霸道丫头,就硬是逼我爬树给你摘花。我没法子,才爬了上去,下来时跌了一跤,你还笑话我来着。却是你姐姐心细,悄悄让人给我送了盒膏药。娶你姐姐,是我早就情愿的!”
怎,怎么可能?
傅惜华不信,“你明明说过我比姐姐漂亮,又活泼又伶俐,本就喜欢我来着!”
梁肇嗤笑,“我看你是发癔症了吧?我几时说过这话?就算小时候说过,也是哄你的客套话。娶妻当娶贤,光漂亮有什么用?再说我觉得你姐姐可比你好看多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么欺负你姐姐,否则,有你好看!”
傅惜华白了脸,眼睁睁的看着梁肇把四姐拉走,还跟她说。
“你不要总这么好性子,所以她才敢欺负你。我让妹妹在那边等着你了,今儿来的都是亲戚,你不要觉得丢脸,回头跟大家说笑玩闹是一样的,这边我会派人送她回去。”
一个婆子跟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傅五小姐,别瞧了,走吧。这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傅惜华手足冰凉,脑子里乱糟糟的。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嗤——
汝阳长公主轻笑着走出来,挥手让那婆子退下,“我只当傅家五小姐兰心蕙质,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本事,原来不过如此。连姐姐的未婚夫,也抢不过来的没用东西!”
“不!”
上辈子的憋屈,和这辈子的羞辱夹杂起来,轻易就把傅惜华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拔断了。
“等到新皇即位,至多十几年,谢家就会被逐回原籍。至于汝阳长公主,金枝玉叶,受不得屈辱,死在了石佛寺!”
“你胡说!”
汝阳长公主一双杏眼,瞪得象是要吃人一般。
但心里,却没来由的恐惧起来。
因为婆婆曾经讲古,说小时候带驸马回乡祭祖,曾经路过一个叫石佛寺的地方。
但寺已经毁了,石佛也没了。
驸马当时年纪小,在那儿说大话,以后要是娶着个好媳妇,就回去修个石佛寺起来。
当时老人们都说,这种大话不能乱讲,怕应着不好的事。
但后来驸马果然娶了她,一家富贵荣华,婆婆还总觉得那些老人多嘴来着。人要真有福气,可是神魔退避,谁都挡不住的。
可偏偏傅惜华,就提到了石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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