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晚顿时警觉,转头问道:“你不会要送我去他公寓吧?我跟我爸爸妈妈说好要回家吃饭的。”
郑恒手握方向盘,笑得无懈可击:“杜小姐放心,老板已经与令尊令堂报备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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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窗帘将日光遮得严严实实,屋内透着一股黑夜的气息。灯光微暖,玫瑰花瓣铺成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往浴室延伸。
客厅里站满巨无霸玫瑰,枝枝一人高,宛如一片丛生的玫瑰花林。朵朵硕大,花色浓艳绮丽,仿佛意欲将人吞没的滚滚爱潮。
杜晚晚握紧行李箱拉杆,站在玄关处。
身后的防盗门已经被关上了。
杜晚晚挪了两步,从花瓣上移开脚。
她脑海中遽然蹦出一个词——白日宣淫。
沈斯越缓步而来,黑色的高定西服笔挺,身形修长伟岸,如芝兰玉树。
他走到她面前,低眉浅笑,说不出的俊朗。
“杜小姐,欢迎回家。”
杜晚晚鼻尖萦绕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木质香调,清冽的雪松气息,沉稳又性感。
他折下身子,蹲在她面前,为她解开咖色帆布鞋的鞋带。
杜晚晚听到他用万分迷人的嗓音温柔地道:“杜小姐,请抬一下脚。”
她依言抬起左脚。
他脱下她左脚的鞋,托住脚踝,将小姑娘的玉足轻轻塞进白色棉拖中。
杜晚晚从未想过,沈斯越会蹲在她身前,为她换鞋子。
她一时怔忪,直到他低笑着说:“另一只,抬一下。”
杜晚晚听话地抬起右脚。
然而他帮她脱下右脚的帆布鞋后,迟迟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杜晚晚敛目看着他乌黑柔软的发顶,羞怯地出声:“我要站不住了。”单脚站立,而且还是左脚,支撑不了一会儿就酸得不行。
他骤然抬起头,眸光暖意盎然,蕴藏漫天星火。
“站在我手掌上,我托住你。”
数年后,杜晚晚与沈斯越参加一档夫妻恋爱真人秀,镜头前编导问起沈斯越说过的最令她动心的情话。
彼时,她与他已经拥有了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情话更是多如天上的繁星。但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这句不以情话的方式说出口的“站在我的手掌上,我托住你”。
不仅仅是一只脚、一身体重的托住,更是此生绵长岁月的托付。
此刻,杜晚晚的心脏漏跳一拍,脸颊染上浅浅的粉。
她动了动右脚,轻嗔:“别闹。”
替小姑娘穿好鞋后,沈斯越站起身,绅士地伸出右手,“杜小姐。”
杜晚晚没有犹豫,把自己的小手落入他掌中。
餐桌上摆着鎏金烛台,白色蜡烛灯火摇曳。
一束娇艳的红玫瑰搁在桌边。
沈斯越为她拉开椅子。
杜晚晚坐下,小声问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沈斯越开了瓶红酒,倒入底座宽大的醒酒器中。他唇角上扬,“为夫人洗尘。”
他端上煎好的牛排,倾倒醒酒器里酒体饱满的液体。
然后,亲手帮她铺好餐巾。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杜晚晚嗅到空气中危险的气息,不断告诫自己保持清醒。
直到——
他修长的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摩挲。
一阵战栗。
杜晚晚身体敏感,一下子就颤抖起来。
他饱含深意地俯视她,眼眸幽深,刻意压低嗓音:“夫人这是怎么了?”
杜晚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推开他的手。
他倒是没有恶劣地反客为主。
男人的声音从桌对面传来:“这次演的是什么戏?”
杜晚晚这才睁开眼。
男人优雅地切着牛排,如一幅典藏的古画。
“架空古装戏,讲的是满门忠烈萧家四女……”
沈斯越认真地听着,一边切牛排,一边问上两句。
杜晚晚讲到一半的时候,沈斯越切完盘中的牛排,长臂一揽,将他切好的牛排与杜晚晚面前那份调个转。
她止住话,“谢谢。”
沈斯越微微一笑,问道:“晚晚饰演萧家二少夫人?”
“嗯,对。这次拍完了入狱以及行刑的戏份,过段时间要去横店拍萧家没有被抄家前的繁盛桥段。”
他饶有兴致地听她讲,间或聊上两句话,不知不觉间就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杜晚晚的神经松懈下来,不再如刚进门时那般绷得紧直。
沈斯越起身,绕过大理石餐桌,单臂撑住她跟前的桌面,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
不着痕迹地,将小姑娘桎梏于半个圈中。
清幽暗昧的烛光将她瓷白的肌肤照得朦胧且剔透。
杜晚晚嗅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仿若置身林间晨曦。
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胸膛部位。
意大利手工裁剪西装下,那副紧实刚劲的身躯,杜晚晚记忆犹新。
沈斯越轻抬白净修长的五指,抬起她柔美的下颌。
杜晚晚被迫仰面看向他。
他灼热的鼻息扑洒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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