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他。
谢随眼角笑意晕染开来,良久,他终于抬起手臂,离开了她的肩膀。
然而还不等寂白松口气,这家伙不老实的手竟然捏住了她的左耳垂。
他指腹用力,轻轻地揉捏着她软软的耳垂肉,凶巴巴的说——
“敢不理老子试试。”
寂白被他捏得酥痒难耐,脊梁骨窜起一阵激灵。
“松…松开。”她声线都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谢随松开了她,不过逗逗她而已。
一挣脱开少年的桎梏,寂白立刻往边上靠了靠,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小鹿般的眸子警惕地看着他:“都说了,让你不要碰我。”
“老子疼你才碰你,换别的女人,送到老子面前都懒得看一眼。”
“别人我不管…反正我不允许,你就不能碰我。”
这个年纪的男孩,对于性的欲求非常强烈。
寂白不太敢和他独处了,她起身走出了温泉浴池,裹着浴巾朝着青石子小路另一边走去。
谢随怔怔地望着她苗条纤细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她柔软耳垂的余味。
“小白。”他突然叫住她。
寂白闷闷地回头。
“那我答应你,以后都会乖一点。”他目光真挚,语气里似乎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我等你允许,好不好。”
第33章 我不信命!
泡完温泉出来, 已经是晚上九点,谢随将寂白送到酒店门口。
西鹭岭酒店仅是花园就占地好几千百平, 花园里有植物雕塑和温泉小桥流水, 复古式的建筑格调优雅。
谢随听蒋仲宁说起过, 在这酒店里住一晚四位数。
倒也不是住不起, 但是如果有更经济的选择,他不会住这样的酒店, 即便他并不缺这点钱。
他的钱,一块一分, 都是用命挣来的。
感受到谢随的沉默,寂白问他:“你在想什么?”
谢随坦率道:“我在想, 等你允许我碰你的那一天, 就算不要命了, 我也要会你住上这样的酒店。”
“……”
寂白无语极了, 男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她将手套取出来递给谢随:“喏, 我回去了。”
谢随接过来, 拉起她的手,将手套重新戴了回去, 捻好每一根手指头:“给你了,就是你的。”
“不用,你明天不是还要登山吗。”
“不准摘。”
“……”
寂白偏要摘,谢随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强硬地说:“再闹, 老子亲你了。”
寂白连忙后退几步,忿忿地低声咕哝道:“不摘就不摘,反正被手冻的人也不是我。”
她说完朝着酒店门小跑了去。
谢随望着她的背影,无意识地摸了摸左胸,心尖漾起丝丝缕缕的甜意。
**
寂白回到房间,寂绯绯穿着绸质的性感睡衣,坐在床边,给手臂擦拭润肤乳。
相比于寂白而言,寂绯绯的女人味儿更重一些,如瀑的长发尾端微卷,护肤品用的是最顶级的品牌,穿着打扮也要成熟性感许多。
见寂白回来,寂绯绯关切地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寂白躺在床上,画着大字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毫不掩饰道:“找谢随了。”
寂绯绯擦拭手腕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说:“白白,你最好少和他交往。”
寂白没有回应她的话,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耳边再度传来寂绯绯的声音:“白白,他那样的男孩,注定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她的语气,倒真是宛若一个和蔼亲切的大姐姐,对自己的妹妹说着肺腑之言。
寂白淡淡道:“姐姐不也喜欢谢随吗。”
“长得帅的男孩,谁不多看几眼,但是当男朋友还是算了吧,白白,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是为了我好吗。”
寂白坐起身来,平静地望着寂绯绯:“姐,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
寂绯绯脸上温煦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面对着寂白,不动声色地问:“白白,我们是姐妹,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液,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不能否认,但她为此感到悲哀。
寂绯绯走到寂白身边,俯在她的耳畔,轻声说:“无论你多么不情愿,但我必须要告诉你,除非我离开人世,否则你永远是我的血库,这是你的宿命。”
寂白的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杏仁露香味,令她感觉难以喘息。
姐妹俩第一次这般当面锣对面鼓地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寂绯绯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强势。
她觉得贡献血液是寂白理所应当为她做的事情,这种信念源自于父母自小的教导。
从小父母便教育寂白,理应懂得谦让病弱的姐姐,懂得顾大局识大体…亲姐妹之间,不分彼此,你应该为她奉献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姐姐生病,或许你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你应该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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