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倚在门边,面无表情睨向他们,语气带着某种轻松:“怎么,今晚是准备在我门口打地铺了?”
“那什么,随哥,虽然是寂白喝醉自己送上门来,但…但咱们也不好趁人之危啊。”
丛喻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一双眼睛偷摸着往房间里瞟。
谢随挡住了他的视线,漫声道:“没碰她,都回房间睡觉了别挤在这里,被人看见还以为是变态。”
几个男孩好像都有些不能相信,心心念念的女孩就睡在他的床上,他还能真忍得住?
不过仔细想想,谢随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且光明磊落,既然他都说了不会做什么,便不会食言。
他们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谢随遣散了门口一帮兄弟,重新回到房间里,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
女孩的羽绒服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来挂在衣钩上,内底是一件单薄的米色羊绒毛衣,毛衣很修身,勾勒着胸前浑圆的美好和流畅的腰线。
她躺在大床中央,侧身抱着被单,陷入了熟睡。
谢随关了灯,平躺在了沙发上,揉了揉眼角,努力抑制着身体里躁动难安的野兽。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源从窗户边透进来。
谢随闭上眼睛,手顺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慢慢地伸了进去。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飘忽的纱窗照进屋内,寂白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第一样物件,是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黑色手机。
谢随的。
寂白意识陡然清醒,惊慌地坐起身来,只见少年平躺在对面的沙发上,单手枕着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入裤腰里,也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
沙发无法容纳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穿白袜子的脚悬在半空中。
阳光斜斜地射入窗棂,正好落在他高挺的额头上,眼廓深邃,眼睫毛漆黑而浓密。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尘埃。
寂白有些没反应过来,揉揉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又摸到身下的裤子。
牛仔裤完好无损地紧扣着。
她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谢随的身体仿佛是被什么惊动,跟着抖了一下,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了约莫二十秒。
谢随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然后站起身。
他一动,寂白立刻捞起被单掩住自己的身体。
她要是不这样做,谢随兴许还没什么想法,她越是这般防备,反而激起了谢随的兴趣。
他走到床边,俯身下来,手撑着松软的大床上,将脸凑近了她,笑着问:“怕我?”
寂白将被单掩住胸口,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戒备之色。
“昨晚的事还能想起来?”他问。
“一点点。”
“那真是很可惜。”
寂白听着他话里有话,心底又不禁打鼓了,她裹在被窝里的手,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裤头,确定应该是没有被动过。
“你…什么意思。”
谢随嘴角扬起一抹轻挑之色:“昨天晚上,我们都很愉快。”
寂白捏紧了裤子,低声道:“你骗我。”
“这种事,我干嘛要骗你。”
谢随缓缓凑近她,用鼻翼温柔地刮了刮她的脸,柔声在她耳边道:“你真是…绝了。”
寂白面红耳赤,连忙推开他,急了:“谢随,你不要开玩笑了!”
谢随嘴角笑意更深,他不再说什么,笑着去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他洗漱的声音。
寂白连忙跳下床,站到镜子边打量自己,毛衣和内里的打底衣都完好无损地穿着,文胸也好端端地扣着。
没有吧!肯定没有啊!
可是她还是有点心慌…
谢随偏头,看到少女趴在门边,露出半张脸,防备地看着他——“谢随…”
“该改口叫老公了。”
“……”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
她就想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否认,不然她真的不能安心,身体的感觉告诉她,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她有没有经历过这些,哪里知道应该是什么感觉啊。
谢随气定神闲地继续刷牙,不讲话。
“谢随。”
“嗯。”
她唤他一声,他便温柔应一声,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似的。
寂白憋了很久,终心一横,说道:“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我…我就要赶紧吃药。”
谢随正端着水杯漱口,听到这话,他差点被一泡漱口水呛死。
胡乱用扯了脸帕擦了把脸以后,谢随望向寂白,眸子里浮现起一丝难解的神色。
听她话这意思,好像被他“那个”了也不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她居然丝毫不慌,反而想的是要做好避孕的工作…
这不像未经人事的十七岁少女该有的心态吧。
谢随一言不发,沉思着走出了洗手间,寂白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谢随啊。”
谢随突然转身,寂白险些撞上他,连着后退一步,被他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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