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大小姐也是来此放河灯的?”
“那是自然,与表哥等人一起来的。”安毓准备待她再说一两句,便顺着自己的话以寻表哥等人为由离开。
可谁想,赵听南却又是问道:“世人皆说河灯能通阴阳两岸,不知安大小姐是否有话带于他人?”
昨日,凌霜带来消息,说是李令已死。
还不知这个曾经与李令有些瓜葛的人,是否有些什么感受。
但秋修敏却是不知赵听南的这般想法,听得赵听南提到阴阳两隔,又记起今日的日子,也不晓得是否是因为什么缘故,她忽地一笑,说道:“哪里有通阴阳两隔之说,死了的人,怎么也活不了,生的人何必还去招惹死的人。”
风兰听到小姐的话,也惊得愣了片刻,小姐话语中透着些许忿忿之意,也不知是为何。
与此同时,边疆那边的地牢处。
“想必这前几日化掉的疤痕也已成新伤,昨日从个小厮手里得到一宝物。想必秋大姑娘会喜欢,老奴特意给您送来。”
宋妈妈脸上的皱纹随着那一笑,又显得越发明显。而见到被铁链锁着的秋亦玉,那惨白的脸上疤痕已如蜕了一层皮般。
“你......到底又想、想要做什么?”秋亦玉的声音虚弱得即便在如此阴冷空旷之地,也显得略发小声。
“当然是因为秋大小姐受伤严重,老奴才来为小姐上药的。”宋妈妈手中握着一黑釉小型玉壶春瓶,而随着她手中的摇晃,瓶口处散发出浓烈的酒香。
这是酒!
“不要过来,求求你求求你。”嘶哑的声音只剩下恐惧与绝望,哪里还有她以前那不可一世的姿态。
“她曾经也这样求过你把?我们小姐也求过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她们的?”宋妈妈想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喜爱的小姐,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苍凉。
若不是有秋亦玉还活着,宋妈妈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于世上哪里还有活着的欲望。
“我给小姐结毒,我听别人说,酒可是好东西,可以去除毒。且愈酿得久的酒,那效果便是越好。这可不是好东西吗?”宋妈妈张手就要洒来,却在秋亦玉发出与死坠般的声音之时停住了。
“我有一事告知,求求你了,宋妈妈。”
第35章
河边依旧站着赵听南与秋修敏。
生的人去招惹死的人,说的是自己吗?
赵听南本想说李令的事情,可听得安毓这番话心思却也是回到了敏敏的身上。
“呵,安大小姐怎的知道死的人不想与活的人说些话?”也许是因为心中底气不足,赵听南的话却是轻了几分。
“若是真有话说,为何死之前却不说?想必是不想与他人再有纠缠。”秋修敏意识到自己话有些过,随后才又补充道:“这些是方才听路人说及,顺口一提罢了,望都督莫要留心。”
秋修敏说完后却是不敢瞧那如冰霜般的黑眸,心里也忍不住耻笑自己,不过是见到那盏河灯,怎的受这般大的影响而如此意气用事。
见到那河灯时,她不是不受触动的,有一瞬间她是以为赵听南是没忘记他们的过去。
可是转念一想,倒也是清醒了。
说了这一席话,也是借此想让赵听南莫要再以自己为所谓的借口,她已经被利用完全了,不该再去打扰她一个死人的安静。
“本都督偏要与她有纠缠!”
瞧着那黑眸中的层层波澜,秋修敏觉着自己仿佛就要被吞没般。冷不禁地颤了片刻,赵听南的声音中她且听出了些许嘶哑。
她怎觉着赵听南此时显得与平日里有几分反常。
墨砚见状,有些不安之意。可瞧着安大小姐还未走,他便正想着该找个借口,将安大小姐支去,莫让她看到都督与平时不一样之状。
然而此时一阵风倏地吹过,吹起安毓额间丝丝碎发,梅花钿盛开于眉间。
暗淡的光下,安毓眉宇间更像了秋修敏几分。
少顷。
“都督,安毓要去它处寻丫鬟以及表哥等人,便不再打扰了。”秋修敏眼角跳得紧,余光中赵听南略发白皙的脸,让她心里慌得厉害,顿时觉着今日就不该出门。
“敏敏,你还好吗?”
脸颊处的传来的温热感,又听得那已有些沙哑般的声音,秋修敏心中倏地一触,全身犹如电击一般。
杏眸呆滞如石,直愣愣地望着眼前之人。
而一旁的风兰与墨砚也愣了些许。
凤眸中点点孱弱的光,那语气中又透着不同寻常般的些许柔意与悔意。
“都督,你这是何故!”片刻后秋修敏已找寻少许的冷静,向后移了脚步,与赵听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黑眸听着这音,又抬眸瞧了安毓一眼,随着点点星辰坠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看来是他这是发病了,而产生了幻觉。
“唐突了安大小姐,请莫怪。”
他不能再在此处待着。
也不理会安毓是何反应,赵听南抬步便要离去,而墨砚紧跟其后。
在与安毓二人保持些许距离之后,赵听南便瞧见已驾着马车而来的凌霜。
“都督,先将药服下吧。”凌霜见赵听南已上马车,旋即将一白瓷小瓶递与赵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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