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一愣,脸上瞬间就烧了起来,她斜眼看了一眼萧清朗。见他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反倒是蹙眉听得极为认真,才满脸羞怯的低声说道:“年幼时常年奔波,加上经常出入阴寒之地,未曾注意过,后来造成了月事并不准当。前些年我也曾自己切脉诊治,只是常常会因着繁琐事务忙过头而忘了吃药,所以会酸痛难受。”
楚大娘点点头,“姑娘的风寒之症并不碍事,只是身体亏损严重,若不及时调理过来,怕是会落下病根。
第一百零七章
再有,姑娘体内阴寒颇重,素日若要出入那些地方,切要及时饮用三神汤或是驱邪药丸。”
她说的严肃,全然不同于刚刚进门时候的模样。让萧清朗不自觉的跟着蹙眉郑重起来,“可严重?”
“严重倒也不严重,反正有我在,定然不影响公子的好事儿。”说完,她还挤眉弄眼的故意看了俩人好几眼。
冷凝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许楚不由炯炯有神的想到,怕是这位大娘是猴子请来搞笑的吧......
“醒了,我去给姑娘熬药,至于姑娘的落枕就要拜托给公子了。”楚大娘收了自个小小的药箱,只留下一瓶药膏,然后挤眉弄眼一番就离开了。只留下许楚,脸色涨红羞愤的不敢看人。
“公子,楚大娘说让属下送些热水来......不知道属下方不方便进去?”魏广犹豫着在门外问道,那直板的身子,丝毫没有僭越的动作。
不用想也知道,怕是那位楚大娘跟他说了什么暧/昧的话。否则,依着他的性子,也不至于开口说的如此含蓄。
萧清朗叹口气,颇为无力的让人将热水送进屋。正要开口,却见魏广一副受惊模样连连后退离开,临出门时候,还格外体贴的关上了房门。使得萧清朗张张嘴,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果然,只要楚大娘来了,魏广就会变得不正常了。
“你先别动,落枕后若不能按揉通那根大筋,就得还难受多日。”萧清朗熟练的将许楚屋里的布巾浸湿,而后拧干,趁着布巾还散发着热气儿直接敷在了许楚脖颈一侧。
稍烫带着水汽的温度从脖颈间蔓延,莫名的就将许楚光洁如玉的白皙脖子也腾成了粉红色。
萧清朗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一时之间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知道许楚反手想要抓住布巾时候,才让他回过神来。只是,他微微眯眼,看着光滑纤细的脖子轻声说道:“别乱动。”
虽然他极快的演示住了情绪,再次将有些凉意的布巾投入水中拧干。可刚刚那粉嫩的脖子,还有因着水渍打湿衣服而微微帖服在身上勾勒的暧/昧曲线,还是让他有些恍惚。
他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也不是注重享乐的人,可每每遇到许楚,就好似无法克制一般。
这般忙活了半刻钟,萧清朗才取了药膏倒在手上,而后敷在许楚脖颈上再次用力。此时,欲哭无泪的许楚,也渐渐接受了现实,虽然依旧用手臂遮着脸颊,可却再没试图自己涂药了。
萧清朗见她安静下来,眉头舒展开来,心中甚是愉悦。以前从来没发现过,逗弄女子竟然是这般欢喜的事情。大抵,在遇见她之前,那些被自己视为洪水猛兽的闺秀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印象不过是矫情造作的。
所以,与众不同的许楚,就算是眉眼之间的羞涩都能深深镌刻在自己心头。想到这里,他微微勾唇低头看了一眼许楚,却见她低垂着眉目,唯有整齐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也不知是想到了何处,他漆黑冷寂的眼眸中,也渲染出许多笑意。若是有一日能将他带到皇兄跟皇嫂跟前,却不知会擦出怎般火花。
甚至不用深思,他也能想象得到,许楚一本正经的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之中淡然的讲着尸体情况。大概会惊起一滩鸥鹭?
等许楚强忍着心悸冷静下来时候,就已经感受到药膏的温热渗入到了肌肤之中,片刻之后酸痛肿胀的难受也轻了许多。甚至,她都可以慢慢的扭动脖子了。
“这药膏当真好用。”许楚有些惊喜的开口,刻意避开脖子上麻酥酥痒痒的触感,恭维道,“公子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
萧清朗收了手,而后取了布巾在水盆中径自洗干净。这才默然笑道:“楚大娘擅长医术,就是性情古怪了一些,你若觉得合适就让她跟在身边。”顿了顿,或许是想起许楚不习惯被人服侍,索性他接着说道,“她曾是内廷医官,也兼管着内廷验尸之事,常常接触宫廷之内各种凶杀手段,包括鹤顶红跟押不芦之事。你若是感兴趣可多问问她,只当是有备无患。”
许楚闻言,想起了自己经手的几宗案子,而且显然爹爹极有可能是因着那些案子才一直没有消息。虽然现在看起来,爹爹尚在人世也未遇害,可以后呢?
所以略作思索,她就点头,真挚道:“多谢公子费心。”
早在昨日张有为迟疑让她解剖验尸的时候,她就突然想明白了,萧清朗这个王爷暗中为自己做的一切。包括她所有惊世骇俗的验尸手段,还有......她寻父的私事。
她细细回味着萧清朗的所有举动跟安排,无论是包容还是纵容,放到平常时候,又有谁肯为她如此费神?就算是衙门中交好的公差,怕也不过会在嘴上安慰几句,哪里肯冒着风险顶着世俗压力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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