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张老爷眼下子嗣宫,丰满,有光泽,泪堂处不曾乌青晦暗,且两眼外眼角之处的奸门位置丰满,并无褶皱引入,可见你儿女众多,极有子嗣缘。”他顿了顿,自此打量一番,片刻后才轻笑恭喜道,“日后张老爷定会事事顺遂,子嗣贴心......”
刚刚还并不以为然的张老板闻言,瞬间坐直了身体,皱着眉头说道:“先生的意思......”
他的话没说尽,却极为慎重。在座的大抵也知晓,他妻妾无数,所生子嗣多达数十人,却是清一色的女儿。以至于,他时常忧愁家业无人继承。
“我观张老爷两眼修长如柳叶,极有贵子相,想来贵府近日定会有孕事传出,若无意外张老爷将会喜得贵子。”
他说完,也不管张老爷面上突然迸发的惊喜跟旁人将信将疑的表情。直接就将目光睇向另一位靠近花无病的男人,同时也使得许楚疑惑起来,难不成萧清朗当真师从高人能掐会算?瞧张老爷神情的变化,就像当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不过此时,萧明珠拉了许楚落座,又塞了一把花生到她手里,嘀咕道:“听说以前国师还在时候,曾教导过三叔,三叔接管家里生意时候,曾与国师辩佛道二能,当时国师一度自愧不如。这事儿,许多人都曾有过耳闻。”
那时候她还年幼,旁的记不得很多,就记得当时京城学台万人拥挤,凡有名望的学子士子跟修行之人皆可当众与国师参佛论道。而在外匿名为书店少东家的三叔,也在那场辩论中大放异彩,使得京城周公子之名一度成为众人口口相传之存在。
只可惜三叔当时刚刚执掌刑狱,不可能长期无所事事的以周公子之名在市井游荡,所以后来周公子就成了许多修行人口中神秘的大能。
所以说,有时候误会总是很巧的。当初三叔跟皇伯父等人对那事儿不以为然,却没想到时隔多年,三叔居然又操起了装神棍的事儿。
她说这话时候,虽然压低了些声音,可实际上却并未刻意隐瞒身旁人探听。
虽然不知真假,不过靠近的几人神情越发慎重了。大周朝曾有国师,据说是世外高人,而后随着先帝仙逝,国师也退出朝堂隐世别居。
世人猜想,国师怕是功德圆满,羽化登仙了。却不想他隐退之前,竟然还曾败在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之下。这几人中倒是也有常常望来与京城的,所以纵然没有亲眼得见那场盛会,可多少也有些耳闻,于是对萧明珠所言之事就更加信服了。
她见自家三叔还风轻云淡的忽悠着人,不由一眯眼,把手里的零嘴儿再分给许楚一些,“楚姐姐,来来来边吃边看。”
这个时候,台上耍唱的正热闹的班子刚好咿咿呀呀又闹腾起来,倒是映了萧明珠看戏的好心情。只是她想看的,却不知是戏班子还是忽悠人的萧清朗。
许楚笑道:“你兴致倒好......”说着,她眼神扫过萧明珠跟花无病身前的桌上,却见吃的欢实的萧明珠身前干干净净,只偶有一层细碎的花生红衣,而一直没有贪嘴的花无病跟前倒是满满的果壳。当即,她也不好再分萧明珠手中被剥好的果仁,只轻声说道,“刚刚吃过早饭,也不是很饿,你且自己吃吧。”
萧明珠见她当真没有吃的意思,也不勉强,就将伸出去分享的手收了回来,自个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那姿态,倒是利落,虽无大家闺秀的气质,可让人瞧着也是举止自若并不难看。
许楚将注意再度拉到萧清朗身上,却见他已经缓步行至座位之上,举手投足自成风流。宽大的衣袖微动后,就见他左手端茶右手点了点桌子。
他扫过花无病身边围坐之人,能入花无病眼的,定然非富即贵,至少在生意场上是有所建树的。想到此处,他略微挑眉,“于老板气色极好,最近定然是谈妥了一笔称心的生意,且生意与木有关。只是于老板当要防范火,若能行水路万万不可行陆路,更不可穿行枯草林木遍布的山中......”
这话一出,倒是换了花无病右手那位惊诧了。
“先生当真神算,竟然连这个也算的到?”于老板愕然一瞬,连声恭维起来。他那生意得来的隐秘,且也是昨日堪堪谈妥,根本就不曾与外人道呢。却不想,眼前这人一眼就给看了个透彻。
当即,他也不敢再小觑此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他原以为,瞧这人年纪跟穿着,别是混吃混喝的。就算花无病提说了他是京城启山书店少东家,自个也不曾真的上心。
可现在瞧着,这人哪里是有些能耐啊,根本就是真的能掐会算。再加上萧明珠刚刚的话,愈发让他对萧清朗恭敬起来。
一番言语交锋,倒是让他神算之名再起。而见他停止批命看相的许楚,也满心好奇的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萧清朗抬头,在看到许楚惊讶的表情时候,一张风轻云淡的面容才微微有了些许笑意。他望着她,见她眉头微微蹙起,才轻笑一声摇头道:“只是雕虫小技,并不足为外人道。若几位家中有何诡异之事,倒是可以让我身边的小楚一看究竟。”
几人闻言俱都看向许楚,见那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由都失望起来。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家中也没什么诡异的事儿,更何况就算是有,也不会当众言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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