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想到此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嘴角微微勾起。当然,最为重要的却是,这位金玉娇养的郡主,有一颗浓浓的不可抑制的八卦之心。这样的心,极容易引起旁人凑热闹的心思来。
萧明珠本来还想附和自家三叔几句,挤兑一下花孔雀。不过在看到楚姐姐瞧过来以后,她赶紧挺直腰板。
当即,她也没管他心里的哀嚎,直接靠着许楚坐下,继续说道:“哦,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修山路的事儿我也打听清楚了。说是火药是由衙门批下来的,而且有金福跟做工的工头一块保管。不过除了金福之外,金漫山也拿着仓库的钥匙呢。”
这话一落,许楚立马拍手,“如此就解释得通了。”
她将手札取出,“今日我在假山之上发现了端倪,也揭开了凶手装鬼的手法。另外,山庄内的帮凶应该符合以下几点,一在山庄内有些地位跟权利,且为男性,能知道金漫山每日的行程跟状态。其二,他知道下人巡逻路线,也熟知山庄内的各处道路院落所在。”
“你们可想到了这次被困的人,除了那几位商人之外,旁的有什么共同特征吗?”在说道第三点时候,许楚倒是不急着分析了,而是挑眉问道。
萧明珠挠了挠脑袋,“无非是有钱或是有权啊,还有就是都是锦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楚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她还是将目光看向萧清朗。
萧清朗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半晌才说道:“那些人,都是金福负责发放的邀请帖而来。而所留宿的人,大多也都是金漫山授意由金福安排留下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行凶手法
“对,要是有人将这些人全都视作报复对象的话,那最有可能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除了金漫山,就是金福了。”
“更重要的是,金福已经露了马脚。我甚至能断定,他与两起命案现场凭空出现的纸扎人脱不了干系。”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金福到底帮得着谁连杀两条人命。”许楚眯眼,虽然语气带着疑问,可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萧明珠用手拄着脑袋,踟蹰着猜测道:“难道是莜娘?”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被三叔跟楚姐姐点出撒过谎的莜娘有嫌疑。
“可是当时隐娘也单独在屋里呆过,而且没有人能证明她当时在做什么啊。而且要是金福下的手,他又是为什么?他这么做,不久是害了金漫山吗?我跟花孔雀今日去打听时候,清楚听到下人说,金福是陪着金漫山长大的,还屡次救了他的性命,他们俩是过命的交情。”
“楚姐姐你说不让我先入为主,所以我就特地往深里打听了一下,可以作证金福对金漫山的忠心,也能证明金漫山对金福的信任。”萧明珠脸上跃跃欲试,得意非凡的说道,“金福年轻时候,曾娶过一房妻子。不过后来不知怎得那女人趁着金漫山醉酒,爬了他的床。金漫山心里恼怒,又觉得对不住金福,所以不仅就把人赶走了,还给了金福许多铺子地契。不过金福没接,说只当没娶过那女人,然后依旧忠心耿耿的伺候跟随着金漫山......”
“你从何处打听到的这事儿?”许楚皱眉,要是金福跟金漫山之间真的是换命的情谊,且金福绝不会为金钱所动,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而且他们之前去金福房间查看时候,金福清楚明白的说,他曾娶妻,只是妻子早亡。
世间人云亦云的事儿太多了,有时候听到的传言未必都是真的。
“是从后院杂扫的一个老婆婆嘴里听到的,我见旁人都叫她婆婆,好像是打金漫山年轻时候就伺候在山庄里的。”萧明珠得意的扬了扬脑袋,一脸讨夸表情,看的许楚忍不住嗤笑出声。
“楚姐姐,你别笑啊,虽然我验尸查案比不过你。可论看人的眼光,我一点不差。”她打小在王府跟宫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甭管是老爷小姐还是下人婆子,谁的话可信谁的话就是凑热闹的,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许楚见她炸毛的模样甚是好笑,只是碍于她的表情,只能憋着笑,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这话我相信。”
萧清朗见许楚眉目之间还有郁色,于是说道:“要是那女子当真不顾道德伦理,爬了金漫山的床,那金福为着颜面说她早逝也是可以理解的。”
许楚点点头,男人对于戴绿帽子这事儿,当真十分忌讳。不过说实话,也就是在如今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若是前世,大多数女人对男人出/轨也是零容忍的。
“如果金福跟金漫山之间坚不可摧,那金福为何联合外人在山庄作案?而且,还让金漫山陷入恐惧这么多年。”
如此,实在是说不通。
大周律法并不允许奴仆,哪怕是自小养大的贴身奴仆继承主家家产。如此规定,不过是为着防止下人生歹心。
而加入金漫山出事,那金家的产业只会流入金漫山旁系子侄手中,若无子侄,则收归朝廷所有。所以,为财是不可能的了。若是为仇,那金福多次救过金漫山,俩人之间应该并无仇怨。为情似乎也不太可能。那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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