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楝带着白思禅进去,顺手从里面拧上了门。
白思禅欲哭无泪:“昨天不是刚做了吗?”
何生楝笑了:“谁说我要做?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有点头晕。”
说着,他松开白思禅,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白思禅凑过去:“需要我帮你按一按吗?”
“那就有劳白小姐了。”
“不用客气,何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思禅一本正经地回应他。
小手放在他的头部旁侧,手指按在大约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给他揉了揉。
何生楝闭着眼睛:“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白思禅只是抿着唇笑。
片刻后,她问何生楝:“我现在遇到了件麻烦事,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何生楝睁开眼睛。
他平静地看着白思禅:“你说。”
“还是关于认杜叔的事情,”白思禅说,“你觉着,我该怎么和爸爸说呢?”
这后一个爸爸,说的是白松。
这犹豫着,手上的动作就停了。
何生楝握着她的手,拉着白思禅,让她绕过沙发,依靠着自己坐下。
“实话实说呗,就说找到亲生父亲了,”何生楝轻描淡写,“谅他也不敢去找杜叔的麻烦。”
“倒不是怕找麻烦,”白思禅忧心忡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妈妈算是和杜叔合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吧?”
“要这么说的话,你爸爸还和姜蓉一起给你妈妈戴了绿帽子呢,”何生楝分析,“扯平了,谁也不许再怪谁。”
白思禅竟然觉着何生楝说的很有道理。
——魔鬼的口才啊!
白思禅一骨碌从何生楝的怀抱里起来,看着他:“那我就和爸爸说,我找到我亲生爸爸了?”
话有点绕口,但没啥毛病。
何生楝拍了下她的背:“去吧,小姑娘。”
说起来,从参加这个晚宴到现在,白思禅还没和白松与姜蓉说上话。
宴会厅那样大,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一晃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何生楝缓过神来,站起来,陪着小姑娘,去找白松坦白真相。
而此时,姜蓉正在太太堆里,接受着旁人或艳羡或嫉妒的恭维——
“瞧瞧,还是人家姜太太会养人儿,膝下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嫁了何家,一个嫁了许家,多好啊!”
“听说那何先生呀,宠妻子宠的不得了……”
先前,姜蓉还笑盈盈地听着,但随着别人提起白思禅越多,她的微笑渐渐地收敛了。
姜蓉心里面就是不痛快。
怎么,在思玉的大好日子里,这些人一个劲儿提思禅是什么意思?
平时里与她交好的一个太太出了口:“这归根结底啊,还是蓉蓉心善。你想想,谁人家能像蓉蓉一样,待继女那样好?更别说了,这思禅的父亲不明……”
她只说到这里。
太太们心领神会。
白思禅假千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不由得佩服起姜蓉的好气量来,以及白松。
毕竟,不是那个男人在发现自己帽子绿油油后还能心甘情愿为对方养女儿的。
这边太太们捂嘴闲聊,全然没有注意到,白松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他提高声音,叫:“蓉蓉,你过来一下。”
姜蓉整理下裙子,从容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白松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脸色很差:“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别乱嚼舌头根,尽说些捕风捉影的废话。”
姜蓉好整以暇:“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
白松来的晚,只听见后面几人夸姜蓉和他气度的。哪怕听不完整,也知道必定是又拿白思禅的事情过来说事了。
白松加重了语气:“你不知道分寸,旁的不说,就说何先生。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会怎么想?”
把何生楝搬出来,姜蓉才稍稍收了笑容:“我都说了,自己没那么说。算了,以后遇到这种话题,我躲开,成了吗?”
看她一脸不耐烦,白松也是头疼的要紧。
他深深怀疑,自己当时真是眼睛瞎了,才觉着姜蓉温柔可意。
“爸爸。”
白松转身,看见了白思禅与何生楝。
两人并肩立着,面色平静,想来是没有听到方才他与姜蓉的争论。
白松微笑:“思禅啊,怎么了?”
白思禅眼睛看着姜蓉,后者的笑容假到不能再假了。
白思禅收回视线,认真地看向白松:“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找您。”
嗯?她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关于股份的?
白松跟着白思禅,往旁边移了几步。
白思禅深深吸一口气,诚恳地问:“爸爸,您近期体检,心脏没有毛病吧?”
白松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
白思禅微笑着说:“那就好。爸爸,我找到我的亲生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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