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禅骤然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又听说白思玉和许庭闹了别扭,正怄气吵架,白思禅惦记着白思玉如今的身体状况,便去探望她。
白思玉如今和许庭住在城北的新公寓中,据说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婆媳矛盾——双方友好协商之后决意分开各住各的,保持着距离美。
白思禅与何生楝到达的时候,白思玉正指挥着许庭做饭——厨房是开放式的,白思玉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影,一边远程指挥:“熬粥的时候多加点红豆……鱼别煎老了,这么糟蹋粮食你良心不会痛吗?”
门铃响了,白思玉放下水杯,穿着拖鞋去开门。
白思禅甜甜的笑:“姐!”
白思玉摸摸她脑袋:“鼻子真尖,知道你姐夫今天做好吃的,就过来蹭饭了不是?”
她侧着身子,让这一对小情侣进来。
许庭听到了玄关处的说话声,头也不抬,手里的菜刀耍的极溜。
何生楝瞧见他这一幅良家妇男的样子,惊了。
许庭妻控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只是未曾想过,程度这么深。
白思禅与白思玉亲密地凑在沙发上聊天了,何生楝走过来,低头看着许庭做鱼——
打小一块长大,何生楝深知许庭这人脾性。
纨绔中的纨绔,最是吊儿郎当的一个人。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做饭,哪怕是吃个泡面,都得由别人给他煮好。
现在处理鱼,倒是挺利索。
何生楝饶有兴致地瞧着他:“你这手艺不错嘛。”
许庭扬眉,颇为得意:“就下功夫学的这么一道,瞧好吧。”
白思玉怀孕后就爱吃鱼,也不晓得肚子里是不是个小猫一样的家伙。
这边兄弟俩交流感情,那边白思禅已经开始摸白思玉的肚子了:“姐姐,你这肚子还没怎么显呢。”
白思玉好笑:“这才一个多月,要显怀的话,怎么着都得两三个月吧。”
说到这里,她低声问:“你和何先生……还是不打算要孩子吗?”
白思禅微怔:“现在还太早吧。”
“倒也是,”白思玉眉间有郁色,“我忘了,你和我是不一样。”
白思玉婚后的生活,前半截鸡飞狗跳,自从和许庭搬了出来,才好了些。
她与许庭的父母再观念上有着不小的差异,倒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主要还是那对老夫妻希望她事业心不要那么重,多多把心思放在这个小家庭上;而白思玉认为那是在辱没自己的价值,因为此事,没少起了争执。
许庭倒是坚定地站在白思玉这边,他爱白思玉,就是爱她的那一份洒脱;但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这才提出了搬走。
与白思玉相比,白思禅显然要幸运的多。
何生楝父母都十分的佛系,坚信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不干涉他们的事情。再加上白思禅年纪小,平时大家也都纵容着她。
婆媳矛盾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白思玉也羡慕这个妹妹——真是傻姑娘有傻福气呀。
要远远比她幸运的多。
白思玉问:“这么说,你们还一直作者措施?”
白思禅显然不擅长讨论这个话题,红着脸,点了点头。
“嗯。”
她连回应都是羞涩的。
白思玉掐了掐宝贝小妹的脸颊。
说来也奇怪,比起来白松和姜蓉,白思玉更觉着白思禅和自己是真正的家人——哪怕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白思玉也觉着白思禅比那两位要更加亲近的多。
白思玉说:“我那里还有不少验孕棒,等下走的时候你拿走。”
白思禅愕然:“我拿那个做什么?用不到吧?”
“以防万一,”白思玉叮嘱,“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测一测,除却结扎,任何避孕手段都不是百分百有效的。别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平时该测的测着,早发现了,也早点重视。”
白思玉没有告诉妹妹,刚检查出来怀孕的前一天,她喝了包感冒冲剂。
医生叮嘱,时常过来做着检查。
也是一直做着措施,不知道为什么怀了孕;白思玉甚至怀疑,是许庭某次偷偷地拿掉了保护伞。
因为许庭这个家伙天天在她耳朵旁边念叨着小娃娃多么可爱,企图说服她。
白思禅晚上就吃到了姐夫亲手做的鱼,还有红豆粥,何生楝在许庭的教导下,又多了项技能——拍黄瓜。
黄瓜脆生生,白思禅一边吃一边夸着何生楝;许庭得意地说:“那黄瓜好吃也得感谢我妙手做的调料啊,或者感谢种黄瓜的人,老何啊,也就拍了那么一下。”
白思禅十分拥护何生楝:“但是你看看他拍出来的黄瓜多好看呐!”
许庭无言。
没办法,人家自带爱心滤镜,看何生楝哪里都是好的。
要是思玉对他也是这么崇拜就好了。
晚饭过后,白思玉送两人走的时候,往白思禅包里塞了小纸盒,淡定叮嘱:“上面都有说明书,比照着做就成了。”
许庭问:“什么啊?”
白思玉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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