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瞪了他一眼,这人就爱挑拨是非,翊哥是二房嫡子,又十多年未归,祖父思念他在所难免,有何嫉妒可言,再说祖父那个暴脾气,但凡他犯了错,拿鞭子抽他屁股是轻,最怕用不褪色的墨汁在其额头写上‘不孝子’三字,随后一脚将他踹出门外,让他捂着额头招摇过市,任他如何哀求,也不许门内之人开门,可想而知那时的他有多丢脸!
翊哥回府,祖父思孙心切,自然将目光紧紧锁向他,别人或许会因此暗自揣测一番,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这回出去喝花酒,祖父再也不会为了逮他,在大门后院或者狗洞派人看守,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喝完花酒在回府。
四人进屋后,对其恭敬的揖礼,随后站在一旁。
老太爷挥了挥手,大笑道:“有段时日未见,你们三人看着越发沉稳了。”
宋天明摸了摸头,嬉笑道:“有日子没见,您老身体还是这般硬朗,说话还是这般中气十足。”
“臭小子,你祖父身体可还好?”
宋天明叹气道:“跟您一样,骂起人来还是不留情面。”
“哈哈……怕是没少骂你吧!”
宋天明垂着头:“谁让祖父最是疼爱我?”
闻言,老太爷笑不可仰,指着他大笑道:“也只有你小子脸皮厚才敢这么说。”
“唉!小辈也就敢在您面前自夸两句,这话若传到我祖父耳里,怕是……一个不好,直接将我揍得下不了床。”
这回别说老太爷,屋中众人俱是呵呵大笑。
随后老太爷将目光看向曹霁光,淡笑道:“明若,我记得你是举子头衔,我家翊哥也是,日后还望你多多照拂我家翊哥。”
曹霁光揖礼道:“不敢当您夸赞。”
翊哥淡淡道:“祖父,孙儿还是莫要耽搁明若兄的学业为好。”
老太爷‘咦’了一声,这平淡无奇的对话好似蕴含一丝火药味,见此,他嘴角微微上翘,这群孩子,不管多大还是顽童脾性,这般的争强好胜。
曹霁光淡淡道:“老太爷,实不相瞒,我与您家翊哥在学问上不相上下,照拂谈不上,互相切磋到是尚可。”
翊哥淡淡道:“荣幸之至。”
“哈哈……既然你们认识,我这个老家伙就不多说什么了,日后你们自处便是。”
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心中冷哼。
“青墨,听睿哥二叔说,你去山西剿灭土倭人。”
青墨恭敬道:“剿灭谈不上,小辈到的时候,守在边疆的将领已将入侵之人赶走。”
“这样啊,依你所见,土倭人可会与我朝大动干戈?”
青墨淡淡道:“小辈认为,无论他们是否有异心,攻守兼备才是安国兴邦之策。”
老太爷眼睛一亮,大赞道:“不错,只攻不守,内乱不止,只守不攻,外敌入侵,唯有攻守兼备才能势如破竹,百战百胜。”
第112章 婆媳擂台
“承蒙您夸奖。”
老太爷颔首:“我且问你, 何为用兵之道?”
“用兵之道需先定其谋, 然后乃施其事。”
“若因你审时度势而耽误时机, 又该如何是好?”
魏廷茂淡淡道:“没有战事是一蹴而就,总是谋定而后动。”
“此言不差。”
“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 明赏罚之理,观敌众之谋,视道路之险,别安危之处,占主客之情, 知进退之宜,顺机会之时, 设守御之备,强征伐之势, 扬士卒之能,图成败之计, 处生死之事,然后乃可出军任将,张擒敌之势, 此为军之大略也,夫将者,人之司命,国之利器, 先定其计,然后乃行。”
老太爷颔首道:“这乃谋,兵呢?”
“小辈认为,行军作战若想赢,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老太爷起了兴致,不由道:“说来听听?”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唯有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并存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何为天时?何为地利?何为人和?”
“天时地利,闻其名知其意,最重要的乃是人和,既是众望所归又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何说?”
“兵乃将也。”
“你是想说,强将手下无弱兵?”
“不错,所谓用兵之道,为将之要,在于计谋,先定计谋,然后再行战。用智慧,定计谋,施其事,行其战,不能凭空想象而决策战争行动,是在审察、明知天地之道,众人之心,兵革之器,敌人之谋,道路之险,敌我之情,防御之备,征伐之势,士卒之能,成败之计,生死之事等情况的基础上,才能定计谋,兴兵事,这样便能以计谋取胜。”
翊哥淡淡道:“青墨兄,你之言虽对却忘了最重要一点。”
“可是攻守兼备的‘攻’?”
翊哥点了点头:“不错,擒贼先擒王,攻人先攻心,心房乃是人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魏廷茂神色一愣,大赞道:“没想到子渊对兵法也有所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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