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妹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苦笑,小家伙是想把从她们身上搜刮来的东西送给大姐,小小年纪便会借花献佛,也太聪慧了吧!
毅哥见他们过来,随即眼睛一亮,飞快跑过去,咯咯问:“四叔和姨姨们去了哪里?”
宋天明一把抱起他,指着一片花丛:“我们藏在那个地方,一直等着毅哥过去寻我们,可怎么也没等到你。”
闻言,毅哥垂下头,小手卷在一起,小声道:“是毅哥笨……”
这时刘湘婉从身后拿出一朵月季花,对其晃了晃,笑着说:“毅哥喜欢吗?”
毅哥双眼泛光,一把夺过去拿在手里,脆声道:“喜欢,谢谢六姨。”
刘湘婉含笑问:“毅哥,可是想送给你娘?”
毅哥迫不及待的点头:“我娘最喜欢香香的花。”
三姐再也忍不住对他的喜爱之情,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肉脸,笑意盈盈道:“你娘除了最喜欢香香的花,还喜欢什么?”
毅哥歪着头,大声道:“我娘最喜欢我!我送花与我娘,我娘便不会在哭了……”
此话一出,五姐妹眼睛纷纷看向宋天明,只看得他不住地低叹:他是该谁惹谁了!
厅中,只听二太太冷不丁问:“事到如今,你打算如何处置外院那个贱胚子?”
宋天华心里一抖,果然!岳母不肯善罢甘休,小声道:“小婿将她纳进府来,日后由夫人亲自教导,岳母可满意?”
“你……你……你个挨千刀的!”二太太猛地上前又是一顿乱打,好似疯婆子似得,打的宋天华不住的哀嚎。
宋天华再也受不住直接跳起来,国公爷看着眼睛一跳,就差破口大骂:这个孽子,你岳母打你几下怎就承受不住,至于让你东窜西跳躲在他身后吗?
二太太怒声道:“你给我出来!”刘家儿郎哪个敢这般,便是最为花花肠子的行哥,老爷拿鞭子抽他之时,还不是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地上任他爹抽打。
宋天华躲在他爹背后,拽着他爹的衣袖,小声道:“岳母,小婿不是不肯打发她,可她如今身怀有孕,您让小婿如何处置她,便是不顾及她,小婿总不能不顾及宋家的子嗣吧!”
闻言,二太太身子一僵,抬起的手瞬间落下,整个人如软泥一般坐在地上,刘仲修气的一下子站起来,脸色铁青的指着他:“好……好……你们宋家欺人太甚。”
二太太眼眶微红,泪水簌簌落下,神情凄苦道:“老爷,咱们接珍儿回家,可好?”
刘仲修心中一酸,缓缓点头:“好,咱们带女儿回家。”
这时,老太君扶着婢女走进来,脸色冰冷道:“我们宋家子嗣众多,不差她腹中那一个,一会儿我便派贴身妈妈过去,亲自将打胎药喂给她,随后在将其卖进大山沟里。”
国公爷夫妇大喜:“祖母……”
宋天华大惊:“曾祖母……”
老太君今年八十有余,老太爷早在二十年前便已过世,而老公爷因夫人过世,伤心悲痛下便在家中修了一处道观,每日潜修修行,遂如今安国公府从上到下,唯有将老太君之言奉为金科玉律。
刘仲修抬脚,亲自扶起夫人,二太太摸了摸眼角的泪水,与老爷一同行礼问安:“老太君安好。”
门口处,老太君拄着红衫木的拐杖,淡笑道:“亲家,你们快快免礼,随老婆子一同坐下。”
刘仲修上前两步,扶着她慢慢坐在上首,随后走到二太太身边,垂头不语。
国公爷涨红着脸,低声道:“祖母,都是孙儿的错,教养出忤逆子。”
老太君拿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敲着地面,声色厉苒道:“没错,都是你们夫妇的错,如今黎山这般荒唐都是你们惯的,子嗣不争气,谈何守家业,如今错事已成却无半分担当,为了一个贱胚子竟闹得妻离子散,黎山,你置安国公府的脸面于何?”
“曾祖母……孙儿……”
“给我闭嘴!”老太君脸上的冷意越发阴沉,怒声道:“若你在这般搪塞不作为,我便唤你爷爷过来,让他直接将你剃成秃子,陪着他诵经念佛,总好过你在外面胡作非为。”
宋天华膝盖一软,噗通跪下,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低声道:“曾祖母,孙儿错了。”
“江妈妈,你这就去药铺抓两味红花,随后去那外院处熬好亲自喂与她喝,若她反抗,直接让奴婢们按住她,亲自灌给她,知道吗?”顿了顿,眼睛看向二太太,轻笑道:“亲家夫人,若你不放心,可让贴心妈妈跟着一同过去。”
二太太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忙道:“老太君办事自是让我们放心。”她抬头那瞬间竟见灵玉立在老太君身旁,她不是留在产房照顾珍儿,怎会在此?
老太君满脸笑意,点头道:“既然亲家夫人放心,此事我定将其办得安安稳稳,不留后患。”
“曾祖母……那也是孙儿的子嗣啊……”
老太君嘴角冷笑:“烟花女子所生的子嗣怎能进我们安国公府的大门,还是说你为了她们母子不要安国公府嫡长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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