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哥瞥了一眼,淡淡道:“咱们先逛逛,待回来时,买给你也不迟。”
闻言,砚台心里别提多高兴,喜滋滋跟在少爷身后。
可是……可是……砚台抬头看向门口身穿铠甲的二位士兵,在看看大门上悬挂的牌匾,颤声道:“少爷?咱们怎么走到宁远将军府了?”
“上前通报一声。”
虽说他们府上也是将军府,门口可没有士兵看守,只见那二人身穿铠甲,敛容屏气,一脸的生人勿进,他小腿不住的发抖,颤抖的走上前,瑟瑟道:“劳烦这位大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脑中似想起什么,脸色惨白的回头:“少爷,咱们来宁远将军府求见何人?”
翊哥眯着眼睛,冷冷道:“你说呢?”
砚台打了冷颤,转头看向看守的士兵,嘴唇发抖道:“我家少爷乃镇国将军府二房嫡长子,请大哥进府通报下府中三少爷。”
士兵一听镇国将军府的名字,肃然生敬,猛地冲翊哥行了一礼,恭敬道:“末将见过刘少爷。”
翊哥回以揖礼,淡笑道:“不知廷茂兄可在?”
士兵恭敬道:“回刘少爷,我家三少爷早膳后去了操练场,至今未回。”
翊哥点了点头,轻声道:“既如此,待廷茂兄回来,还请你帮忙传达一声。”
士兵肃容道:“刘少爷放心,末将定如实传达。”
“有劳。”翊哥回以揖礼,转头看向砚台,淡淡道:“咱们走吧。”
还好,还好!
魏少爷不在府中,不然真不知少爷寓意何为!
砚台心神归为,腿脚打着哆嗦走到少爷身边,小声道:“少爷,您怎突发奇想要来寻魏少爷?”
“你不是猜到原由?”
砚台苦着脸就差泪流满面,扯着少爷的衣袖,劝阻道:“少爷,大小姐出事后老爷已替她讨回公道,您又何苦非要插上一脚。”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爹光明正大替女儿寻公道,姐弟情深的我唯有……”先小人后君子。
砚台觑了觑少爷的神色,小声道:“如今魏少爷不在府中,少爷,咱们不如回府吧!”
“适才你不是想买个陶瓷吗?”翊哥淡笑道:“今日我心情好,可以送你。”
砚台忙不迭摇头,慌张道:“少爷,奴才什么也不要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翊哥晃了晃头,低叹道:“可知机会可遇不可求,下次本少爷可没这么好的心情。”
砚台心中止不住的诧异,既然魏少爷不在,为何少爷心情还如此好,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道:“奴才只求您回府。”随后他将此事禀告给老爷,到时由老爷出面,定能约束少爷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念想。
“砚台,你跟了我多久?”
砚台小声道:“小人跟随少爷已有十二年。”
“知道我最恨什么?”
砚台身子一僵,木木道:“少爷最恨吃里扒外。”
“如此,回府后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吧。”
砚台抿了抿嘴唇,食指拇指并在一处,对着嘴唇一滑,神色禀然:“少爷放心,此事奴才绝不外露。”
翊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昨日偶然间听说,马厩那边还缺一洗马小厮。”
砚台就差给少爷跪下,脸色苍白道:“奴才发誓,绝不外露。”
翊哥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嘴角上翘:“出来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府了。”
谁料主仆二人刚走到街口,便见街尾那边魏廷茂骑着马扬长而来,砚台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少爷,是魏少爷,用不用奴才上前将其拦住。”
“贸然出现,你不怕惊了马,被马蹄一脚踢飞。”
砚台瑟了瑟,小声道:“那咱们怎么办?”
翊哥走到路边一茶摊,淡淡道:“守株待兔。”
砚台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丝帕替少爷擦拭桌上的灰尘,随后对老人家道:“来一碗你们茶摊里最好的茶水。”
老人家小声道:“这位客官,老朽的茶摊不过是小本经营,摆在此处也不过是挣沿路口渴之人的茶水钱,哪有什么好茶?”
翊哥颔了颔首,淡笑道:“无妨,老人家给我来一碗热水即可。”
老人家舒了一口气,忙不迭道:“客观稍等,老朽这就给你倒水。”
砚台轻声道:“少爷,此地龙蛇混杂,不如奴才带您去对面的茶馆。”
“我觉得此处甚好,南北通透,目光所及之处在清楚不过,咱们在此安心坐着。”翊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淡笑道:“你也坐吧。”
砚台摇了摇头:“奴才怎能与少爷同坐。”
就在这转瞬间,魏廷茂骑着马带着众多士兵飞奔而去。
这时老人家端着茶壶过来,神色恭敬道:“客官,您的热水。”
翊哥淡笑道:“有劳您了。”
老人家嘴角带笑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
一主二仆在这茶摊上枯坐了半个时辰,结果不出翊哥所料,只见魏廷茂换了一身衣裳,带着贴身小厮往他家府邸方向走去,翊哥淡笑道:“砚台,去将魏少爷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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